楚凌軒是陣法師,當年在滍陽城,他被高人帶走。那人,也就是他的師父,正是看出了他有成為陣法師的絕好天賦。
數十年過去,楚凌軒也展現出了自己的絕佳天賦,成為了南荒大派朝天闕的傑出弟子!
葉恆之前並不知道楚凌軒是陣法師,楚凌軒在他面前,也從來不展露修為。
楚凌軒不告訴葉恆這些,是因為當初葉恆無法修煉。楚凌軒怕打擊到葉恆,可謂用心良苦。
而如今,情況大不相同。葉恆不但可以修煉,而且修為突飛猛進,就連楚凌軒也楞是被震驚了。
再被葉恆知道自己所修,楚凌軒也不再擔心。
「病鳥!按照你所言。我今天差點犯了大錯啊!田毅將軍如此忠心,我如果錯手殺了他,此生難以安寧啊!」楚凌軒感歎道。
葉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楚凌軒,頗為好奇楚凌軒的實力,當下問道。「黑鳥,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楚凌軒嘿嘿一笑,傲然道。「陣法師和修士的修煉之法不同,陣法師前期是七星境,利用天地之間無形陣紋,淬煉神魂,功成,腦海中會出現星辰,按照星辰的數量,從一星到七星。
七星之後,便是究境,王境,聖境,以及從未聽人練成的仙境。每個境界皆有小乘、大乘、巔峰的區分。我苦修數十年,如今是究境小乘。不過距離大乘已經不遠,所以媲美玄陰境修士。而又因為陣法師可借助天地能量為己用,所以一般的玄陰境修士,我不但可以擊敗,還可以擊殺。」
陣法師修煉極難,沒有天賦,尋常人根本無法走上這條修煉之路。而一旦練成,比之尋常修士要厲害很多,他們可以隨意製造陣法,一旦被他擊敗,就連逃跑都不可能,只有被擊殺的份。
「怎麼樣?楚爺是不是很厲害?」楚凌軒一臉自戀的笑道。
葉恆微微搖頭,說道。「修煉了數十年,才究境小乘,虧你也好意思吹噓。」
「……」
楚凌軒很想說,陣法師修煉極為不易,他能有此成就,他師父都是很滿意的。可是,他一想到葉恆在相隔數月之後,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元陰境高手,而且修為無比深厚。楚凌軒話到嘴邊,楞是沒有說出來。
雖然葉恆目前修為比他低,不過楚凌軒可以看出,葉恆距離突破至真陰境,已經不遠。
雖然修煉越到後來,越是艱難。可以葉恆這種勢頭發展下去,趕上楚凌軒,真是只是時間問題。
以至於楚凌軒露出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摸樣,別說趕上,超越他都不是難事啊!
話雖如此,楚凌軒還是真心為葉恆感到高興。
遙想當初,一個乞兒小黑,一個廢物少爺,縱橫滍陽城,讓多少青樓、豪門遭殃?
而如今,兩人皆已長大,他們的目標早已不在局限於小小滍陽城。
九荒,才是他們的舞台;星空,才是他們的戰場。
「病鳥,沒想到葉叔,竟然是燕國前任太子啊!」楚凌軒感歎道。葉恆已經將前來參軍的原委全部告訴了他。
葉恆點點頭,他也沒有想到。想到楚凌軒的師門任務,他說道。「黑鳥,你不是要燕國大將人頭完成師門任務嗎?我倒是可以幫你。」
楚凌軒搖搖頭,說道。「既然葉叔是前任太子。我又豈能對燕國不利。師門任務,大不了不做了。一筆師門獎勵而已,不要也罷。」
話雖如此,南荒大派的師門獎勵,也足夠讓楚凌軒肉痛,否則的話,他不會不遠萬里,來到西華國。
「不!」葉恆搖頭,說道。「你聽我講完,我需要借西華國之手,除掉燕國國主姜天舒的爪牙。」
楚凌軒不笨,他也知道姜禹準備爭大位的事情,更知道葉恆參軍的目的。當下笑道。「好!我們裡應外合,定然能將姜天舒的爪牙除得一乾二淨,屆時姜天舒就是一隻沒有了爪牙的老虎,已經不足為慮。」
想了想,楚凌軒繼續道。「你需要軍功,我也可以幫你。西華國不能太強盛,否則姜叔就算登上大位,燕國也是危機重重。不如這樣,我斬燕將,你挫西華。」
聞言,葉恆欣然答應。
姜天舒的爪牙可以拔出,燕國的戰將可以損失,但是整體實力不能受挫。而西華,不但要斬其大將,更要滅其大軍,只有這樣,燕國才能無憂。
兄弟兩人一拍即合,最後楚凌軒還說道。「等我做完師門任務之後,還可以偷偷潛入燕國。反正我有朝天闕的身份在,姜天舒也不會懷疑到我。」
葉恆再次點頭,雖然他有袁江飛的推薦信,但他也聽聞,姜天舒生性多疑,葉恆潛入姜天舒派系,等於是深入虎穴,多一份後手,便多一份保命的手段。
當夕陽的餘暉,徹底消散之時,葉恆、楚凌軒也相繼起身,兩人暫時皆需要回各自的陣營。
入夜時分,葉恆回到了弘都城,來到城門下方,恰巧的是,這次巡邏的百夫長,還是葉恆來到弘都城認識的第一個人,杜金虎。
杜金虎發現了城牆下的葉恆,當即大笑道。「是葉恆啊!你等等,我讓人看城門。」
與上次的待遇不同,杜金虎已經認識了葉恆,而且他更是知道,今日田毅將軍率軍出征,大勝而歸,不但盡滅西華國大軍,更是將對方大將斬於刀下,而這一切,葉恆功居志偉。
雖然葉恆沒有刻意搶奪功勞,可是他在戰場廝殺時的兇猛表現,想不讓人記住他的名號都難。
這樣的功臣,晉級只是遲早的事情,杜金虎哪裡會怠慢,當下直接準備下令打開城門,迎接葉恆入城。
不過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葉恆卻直接躍上了城頭,笑著對杜金虎說道。「杜大哥,無需客氣。」
杜金虎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怕葉恆誤以為他在刻意討好。
葉恆接著笑道。「杜大哥,改日有空,請你們喝酒。守城可比我們上戰場要辛苦多了。」
杜金虎感激的點點頭,雖然他們很少上戰場,但是日夜兼收在城牆上,神經一直緊繃著,不敢有一絲鬆懈,其中辛苦,只有自家人知。
當下杜金虎拍著膀子豪爽道。「只要葉兄弟不嫌棄,隨時來我們這裡,肉雖沒有,不過酒卻還有幾壇。」
葉恆毫不在意的笑著點頭,轉身辭別杜金輝,朝自己的營地走去。
燕國很長時間都沒有勝仗,這次不但打了勝仗,而且是大勝仗,滿城幾乎都陷入了歡慶中,原本低靡的士氣,也瞬間高漲起來。
士兵們皆在慶祝,不過唯獨所在的營地,卻沒有歡慶聲。
李熊和近百士兵,站在營地門前,眼神焦急的望著外面,雖然白天裡殺的痛快,可是葉恆遲遲未歸,卻不禁讓他們擔心起來。
雖然葉恆的實力不凡,可戰場之上,凶險難測,玄陰境的方世邪都能被斬,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擔憂,以葉恆的身影出現在李熊等人的視野而全部消散。
一群士兵軍姿整齊的站在門前,男人之間沒有太多肉麻的話語,不過一個標準無比的軍姿,足以表達一切。
「讓大家擔心了。」葉恆微笑說道。他的玲瓏之人,一路走來,其他營地皆在歡慶,唯獨自己的營地,李熊等人焦急的站在門前,葉恆哪裡還不出來?
望著一群士兵,葉恆忽然大聲道。「我們也狂歡,李熊去把酒肉全部搬出來,兄弟們敞開懷吃,敞開肚子喝,吃飽喝足,想去青樓找姑娘的,去李熊那裡拿銀兩。」
一群士兵楞了片刻,隨後瘋狂歡呼起來,原本頗為冷清的營地,立刻陷入了一片熱鬧的歡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