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繁華落下,靜美如初
古靈兒接過雲溪遞給的茶盅,那臉上帶著一種清冷飄逸之感,雲溪但見主子將手中的茶盅接過之後便走到古靈兒身後,替古靈兒捏肩捶背。舒榒駑襻
「放過他們麼?本宮是很想要放過他們呢?可是他們是那老女人的人,手上染著多少無辜的性命,這一次,如若放過了他們,就等於是讓他們反過來咬本宮一口麼?本宮斷然不會給自己留著這樣的禍害。讓他們有機會來反咬本宮。」古靈兒一邊輕抿著天山雲霧,面容之上說不出的清冷,那天山雲霧,茶如其名,那茶水的熱暈縈繞著,熏染了古靈兒的雙眸,連帶的她的一雙晶亮的星眸之中也帶著一片迷濛,讓人看不真切。
古靈兒暗自喟歎一聲,隨即清冷的聲音又是飄蕩而出:「有時候,不是本宮想要殘忍,不是本宮冷血無情,而是,如若本宮放過了他們,就是讓自己陷身於危險之中,那老女人會用盡手段,利用他們,反咬本宮。所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有時候,我們必須的心狠手辣。你們明白嗎?」
雲溪透過眼前的茶水的氤氳之氣,看著迷濛的主子,心又是一顫,是啊,是自己拙見了,隨即跪在地上愧疚道:「主子,都是奴婢該死,沒有為主子想那麼多,只是聽說那兩人死得何其慘烈,才會有些不忍,不由得生了憐憫之心。還請主子恕罪。」
古靈兒看著地上跪著的雲溪,這個小丫頭已經因為她不幸了,她怎麼能夠責備她呢,有得只是提點,要知道這世界不是你仁慈,別人就對你仁慈的。古靈兒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天山雲霧,隨即起身扶起雲溪,語重心長道:「本宮知道你們善良,不忍,但是每個人在即將死亡的時候,都是讓人覺得可憐的,俗話說,鳥之將死,其鳴聲也哀泣,更不要說是人之將死了,任何一個人在死得時候,都是讓人無比的同情的,可是他們在死前呢?究竟做了多少壞事,他們的手上究竟染了多少無辜的性命。那些人難道就應該死麼?」
古靈兒的話音不響,但是字字珠璣,每一字都重重的撞擊進雲溪和湘雲的心中,不由得更加的覺得主子的話說得在理。畢竟這是皇宮,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好了,隨意逛逛吧。」古靈兒因為這丈的獲勝,看到那女人被氣得昏厥過去,心中比較的好。
相交於月華殿的安寧。
鳳寧宮之中卻是一片冰霜雪雨,一片忙碌,偌大的鳳寧宮之中,忙作一團,因為這太后現在還是昏迷之中,太醫在檢查,其餘人站在一邊,屏息凝神,一句話也不敢說,就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會連絡了自己。
而公主已經聞訊趕來了,此刻正不斷的呼喚著。御醫何種鳳寧宮之中的眾人都是忙碌了一天。直到天色降臨,上官燕才轉醒。
「母后。你醒了,你嚇死淑艷了。母后你怎麼樣?」百里淑艷不斷的詢問上官燕。
此刻在鳳寧宮大殿軟塌上的上官燕,一臉的慘白,眼裡染著劇痛,神情萎靡。沒有想到自己的皇兒竟然寧願相信那個女人,也不願意相信她,要知道她可是他的母后啊。她所有的努力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不然自己需要如此處心積慮麼?
「母后,來趕緊將藥喝下。」百里淑艷精心照料上官燕。不由得一邊安慰自己的母后。
經過百里淑艷的安慰疏導,這上官燕的心情才好轉一些,不過她慘白的臉上還是陰冷森寒,那一雙鳳眸之中,佈滿猩紅的血絲,咬牙切齒,眼裡有著無盡的恨意,哪裡還是平日裡那一個雍容華貴的太后,此刻的她已經被古靈兒整瘋了,不,應該是說被成王氣瘋了。
她好恨,恨古靈兒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陰險,放火燒了醉夢居,還將罪名擔在她的頭上,讓墨兒如此恨自己。古靈兒,哀家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上官燕現在是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如此狠辣,比自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人壓根就防不勝防,一招便是陰狠毒辣。她必須要盡快將這個女人殺了,不然自己休想要在宮中有立身之日。
上官燕那慘白的臉上此刻正是思潮翻湧著,她在想如何才能夠將那個女人拿下,一邊的百里淑艷看著自己的母后,她好看的眉宇一凜,又是對著上官燕道:「母后,淑艷有一計,可以將那女人連根拔起。」
百里淑艷的話音落,上官燕慘白陰沉的鳳眸內有著一絲的期待,對於自己的女兒現在她已經相信她的睿智了,所以她有些急切道:「快,快告訴哀家。」
百里淑艷的眼裡閃過陰毒狠辣,那唇角勾起森冷肅殺之極,說不出的冷然。百里淑艷不由得上前在上官燕的耳邊小聲嘀咕,這上官燕越聽,那鳳眸內染著一絲晶亮,此刻眼裡有著讚賞,慢慢的點了點頭,最後等百里淑艷說完的時候,上官燕的眼裡恨意更是濃烈。唇角掛著陰冷的笑意。
「淑艷,好,很好,果然是妙計。哀家這一次一定要護國將軍府連根端起。」上官燕的眼裡是說不出的恨意刻骨入血液。這一次,她相信一定能夠將所有護國將軍府的人都一網打盡。她倒是要看看,這皇上還如何護住護國將軍府。
隨即上官燕立刻喚道:「圖德海。立刻讓南宮傲和南宮玨來見哀家。」
「是,太后娘娘。奴才立刻去將他們領進鳳寧宮來。」圖得海無比的小心道,隨即退身出去。
就著夜色,這南宮傲和南宮玨便被圖得海召進了鳳寧宮之中。自然又不是從正殿進來,而是從密道進入寢殿之中,此刻上官燕已經挪到了寢殿內,她疲累的躺在軟塌上,心中的恨意還是怎麼也派遣不出,整個人都是一種森冷恐怖。
「南宮傲(南宮玨)見過太后。」南宮傲和南宮玨齊聲道。
「起身吧。」隨即上官燕掄起手揮手,那鳳眸眸光幽冷森寒,隨即將她那冰冷的眸光一掃圖得海,他立刻領會,隨即躬身道:「太后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上官燕道。要感背但。
等圖得海一離開宮殿,現在這寢殿內就只剩下上官燕,百里淑艷,還有南宮傲,南宮玨四人。
上官燕滿臉的陰鬱,這南宮傲和南宮玨也是聽說了白日裡的事情,隨即帶著怒意道:「哀家相信,白日裡關於說哀家派人放火燒醉夢居一事,實則乃是皇后所幹,是她派人燒了醉夢居,還誣陷哀家,哀家只是派人想要將蝶仙子捉進宮來,這樣哀家就好控制蝶仙子,以要讓成王安心和古香兒度日。可是哀家不料,古靈兒那個女人竟然派人擒了哀家派去的人。不知道她究竟對他們幹了什麼,讓那兩人做了反供,污蔑哀家。」
上官燕在說到古靈兒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心裡恨得可是咬牙切齒啊,面色那是慘白之極,南宮傲聽了上官燕的話,當下眼裡閃過陰毒的眸光,隨即冰冷森寒的聲音響起:「太后,南宮傲這就去殺了那個女人替太后你報仇。」14671901
南宮玨卻是一臉的冷然,那冰冷的面容之中絲毫的沒有溫度。沒有波瀾。「且慢,你不可魯莽,不要說,那個女人身手了得,現在還有皇上愛護她。所以你們不可貿然行動,要知道你們這一動,便是會驚動了那個女人或者是皇上派來暗中護她的人。這個女人竟然用無中生有,那麼現在哀家也要用這一招無中生有。南宮傲,你去護國將軍府,將護國將軍的親筆書偷一封來。南宮玨,你等南宮傲將古淵的親筆書偷來之後,好好模仿古淵筆記,信的內容就寫給北耀國夜蒼幽的通敵叛|國的內容。哀家也要讓古靈兒那個女人品嚐到被人污蔑的滋味。」
「是。太后。屬下一定不負太后囑托。」南宮傲和南宮玨立刻抱拳領命。只是南宮玨的心底卻是一震,太后這一招無中生有,可比皇后要恨啊,護國將軍和北耀國幽王書信來往,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那等於是將護國將軍府一干人全都連根拔起,到時候再將這罪名也扣到皇后的頭上,畢竟那一日在拜月亭,皇后和夜蒼幽可是幽會,雖然當時事情已經被化解了,可是現在如果加上一個護國將軍與幽王有通敵之嫌,那麼這幽會可就升級了。到時候縱然是皇上想要護住這皇后,怕是東陵的朝臣都不會答應,舉國都會反對。而據他連日來的觀察,皇上對皇后的寵愛,定然是不會處死皇后,東陵即將要動亂了。
其實那女人死不死的他不關心,因為這世界於他而言,已經是冰冷無度,所要說在乎,那麼他現在只在乎那一個被自己玷污的女子。今夜和她越好了,她來聽他吹|簫的。
「你們,小心一些。別讓人發現了你們,那女人和皇上的人可能隱藏著暗中監視著。不要讓他們發現,要知道,哀家可都要靠你們呢。」上官燕不由得關切的叮嚀,南宮傲的眼裡心裡都是感動,隨即點頭領命道:「娘娘你儘管放心吧,南宮傲一定會小心行事,不會給太后舔麻煩的。」
南宮玨也是恭敬道:「太后儘管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會完成太后交給我們的重托。」
「好了,你們下去吧。」上官燕揮了揮手。
隨即南宮傲和南宮玨兩抹俊挺的身影就那麼離去,留給上官燕一個俊挺秀美的背影,這又是將上官燕響起了南宮翼,記憶之中的男子也是那麼的俊挺傲然,想起她,上官燕的鳳眸內不由得氤氳著霧氣,然而畢竟是自己辜負了人家,上官燕想到了百里墨,自己如此千辛萬苦,但是卻換來他的恨意綿綿。這對於她而言,是何等的心痛啊。她滿心的苦痛,自己如此,最後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得到。不過,現在自己想這一切都已經是晚了,自己唯有將那個女人殺了,這樣她和墨兒的安寧日子才會來到。不然休想有安生日子。
月華殿內。
夜色一進皇宮深幽,那明月高懸在半空,那銀白的輕紗如水般的傾瀉下來,籠罩著月華殿。
此刻古靈兒依窗看著窗外的明白,陷入沉思之中。寢殿之中只有湘雲,雲溪早已經悄然離去,因南宮玨的約會去了。
湘雲看著自家主子那好看的柳眉緊緊的蹙起來,那一雙本來靈動的黑眸眸子一動不懂,好似有什麼事情困住了她。
湘雲不由得關切的詢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湘雲這一連叫了數聲這古靈兒才反映過來,隨即疑惑道:「湘雲,怎麼了?」
湘雲聽到主子的反問,心中喟歎一聲,這皇宮果然不是愜意的地方,看把主子給累的哦,不由得提醒道:「主子,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讓奴婢替你分擔,你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
古靈兒看著眼前湘雲那一面嚴肅的身影,不由得心中好笑,這個丫頭哦,就是那麼的溫暖人心,但是她方纔的確是在深思事情。
古靈兒隨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出口:「湘雲,你說能夠在鳳寧宮之中自由出入的男子究竟會是誰?」zypz。
古靈兒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那一雙幽暗的黑眸森冷冰寒,幽深的黑眸之中帶著嗜血的殺機,因為那個自由出入的男人就是玷污雲溪的人,這個男人就是應該千刀萬剮,要知道在古代對於女子而言,這清白是何等的重要,這個男人竟然如此隨意的玷污了一個女人最在意的清白,讓雲溪一度瘋了,不想要面對。
古靈兒的眼裡憤恨之極,心中暗自道,這個男人若是落到她的手中,她一定會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為雲溪報仇。
「一定是那個老女人的人。」湘雲鐵定道,雖然她進宮時日不多,但是她就是知道那老女人心狠收啦,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所以她私下一定有厲害的角色。就是那個男人是誰?若是讓她知道,她一定要替雲溪報仇。
古靈兒隨即抬起頭對著湘雲道:「哦,對了,各宮中都密切關注了,各宮有什麼動靜沒有?」
「稟主子,沒有,各宮都比較安靜。」湘雲恭敬道。
古靈兒的唇角掛著陰冷的笑:「給我繼續密切關注各宮的動靜,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我就絕不會放過他們。」
古靈兒的眼裡有著嗜血的狠辣。
「是,娘娘。」湘雲領命道。
此時古靈兒不由得想到了雲溪,對著湘雲道:「湘雲,你去看看雲溪,睡下了麼?睡得可還安整。」
「是。」湘雲又是領命而去。隨即回來之後,面色煞白,神色相當的緊張。
「怎麼了?」古靈兒看到湘雲的神情,不由得心湖一顫。莫非雲溪又不出事了?她粉紅的指甲,深深的掐進她的肉|縫之中。
「主子,雲溪不見了。」湘雲稟告道。
「什麼?什麼時候不見的?」古靈兒不由得萬分的緊張。
「回主子,方才用晚膳的時候還在。現在離晚膳才這麼一會。雲溪會不會?」湘雲心驚道。
「快,出去找。」古靈兒不由得緊張道。如若雲溪真的是有人帶走,那麼那人也太厲害了。隨即古靈兒和湘雲兩人就著夜色出去。
說來也怪,縱然他們擔憂,但是這夜色明亮,那清冷的約會籠罩在整個皇城,而湘雲則是鐵定自己要好好的保護主子,絕對不能夠讓主子出了什麼事情。
隨著出去外面尋找,古靈兒的心揪緊著,那個老女人今日被自己這麼一鬧,那麼她一定會選擇她身邊的人下手,她絕不能夠讓那個女人如願了,絕不能夠坐以待斃,不然她只會害了自己身邊的人,雲溪就是證據,那個女人一定對自己無法,不能夠對自己下毒手,那麼那老女人一定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陡然的,一陣清涼又癢的簫聲傳來,那簫聲哀怨纏綿,但是聽來悅耳之極,古靈兒凝眉仔細的聽,這簫聲好似從那櫻花林傳來,隱隱約約的飄縈如他的耳中,這出來尋找的一行人,只有古靈兒和湘雲能夠聽得見,其他跟在兩人身後的小丫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此刻看到自家娘娘停下來,所有人都停住了不動了。
湘雲和古靈兒心湖一顫,這宮中究竟是何人在吹|簫。這簫聲飄渺,哀怨動人,吹|簫的人似乎有著派遣不去的傷痛,所以吹出來的簫聲都帶著那一種派遣不去的哀痛,不過那簫聲曲折蜿蜒,蕩氣迴腸。
「娘娘。」湘雲不由得喚了一聲,心中狐疑,這夜下究竟是誰在吹|簫?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宮啊,該不會就是那個玷污了雲溪的人吧?湘雲則是一下子就這麼遐想過去了,古靈兒也的確想到了湘雲遐想的那一層之中,不由得兩人面色均是暗冷,眼裡帶起嗜殺之氣。
「你們留在這裡。湘雲,你跟著本宮一起。」古靈兒一雙幽暗的黑眸冷冽陰驁的恐怖。
「是,娘娘。」湘雲恭敬道。夜風吹來,花草搖曳,說不出的森冷,古靈兒此刻的週身凜然如寒冰。古靈兒和湘雲迅速的向櫻花林去。
此刻,櫻花臨之中,滿園的粉紅色的櫻花在夜風之中搖曳生姿,繁華夜下,靜美如初,那簫聲清晰可聞,這簫聲她聽著竟然都忍不住要為之心疼。這般纏綿曲折,哀怨斷腸,每一個音符,都是蘊含著一個故事。
「主子,你小心些。」眼看著離得進了,湘雲生怕主子有什麼閃失,格外小心謹慎,古靈兒已經看見了,那一顆櫻花樹上,一人一簫一樹,合著夜色,形成衣服綺麗的風景,而那顆櫻花樹下,她清晰的看到了雲溪靜然的靠著樹坐著,雙腿彎曲,細心臨聽。這樣唯美的畫面,讓她捨不得竟然了吹|簫聽曲之人,只是那吹|簫之人竟然是南宮玨,這又是在古靈兒的心湖內投下一粒巨石。她是知道那南宮玨是太后身邊的人,雲溪何時和他關係如此親密。
月夜之下,那白衣勝雪的男子,風撩起他飛揚的墨發,白衣黑髮,竟然是那麼的絢爛,好似一位謫仙一般。只是那簫聲裡面竟然是如此的憂傷纏綿,這個男人身上究竟有什麼傷心事?是何人傷他如此之深?這一眼,她便知道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簫聲帶著深深淺淺的哀傷,有一種讓人想要哭泣的感覺,讓人痛得肝腸寸斷,古靈兒也情不自禁的被感染了,不由得一雙黑眸也氤氳著霧氣,聽著這好似經歷萬千生死的簫聲,想到自己的一劫生死,她不由自主的也被這簫聲引動的滑落下一滴淚珠,夜風一吹,那冰冷清冷的感覺讓她意識清醒過來。
能夠以簫聲感動人的,這人有故事,但是本質不壞。這是古靈兒對南宮玨的定義。連自己都能夠被感動,難怪是雲溪了,雖然不知道兩人如何糾纏在一起的,但是此刻她看到了那櫻花樹的人,哭得稀里嘩啦,隨即傳來雲溪的聲音:「南宮玨,究竟是誰忍心傷你?」
南宮玨看著櫻花樹下為自己而哭泣的人,他的心裡溫暖肆意。他就那麼一邊一邊的吹著簫,吹著自己的煩亂,他究竟該不該幫太后,究竟該不該成為他的棋子。他已經錯了一次,害了眼前的女子。如若自己再度害了她愛著的主子,他日她會怎麼樣?她的主子若是去了呢?他是不是也等於殺了她活著的信念。
南宮玨越想越紛亂,連帶的簫聲越加的哀怨悲慼。
這樹下的雲溪或許不能夠聽明白這南宮玨簫聲之中分外的糾結,但是古靈兒卻是聽出來了,怕是這南宮玨有秘密。而且那秘密一定和那個女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