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有很多擔憂,甚至對陳誠也有一些擔憂,自己在的時候一些人會很安分,如果自己不再了,白崇禧、李宗仁、陳誠、何應欽似乎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包括被囚禁起來控制行動的張學良也有一些擁護者,這些人都可能是未來的阻礙,這一點蔣介石比誰都明白,不過現在身邊有了高飛,蔣介石就放心了許多,他讓蔣經國與高飛多多接觸,讓兩人形成友誼和默契,未來高飛就是蔣經國的擎天薄玉柱,架海紫金橋,未來要靠年輕人,高飛最讓蔣介石欣賞的就是其沒什麼野心,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功名利祿,似乎只要有日本鬼子打就感覺很開心了。
蔣介石的心思高飛自然也明白,但是國內現在此起彼伏的民主浪潮也正席捲著萬里山河,這是歷史的大勢,順者昌、逆者亡,高飛不會蠢到去螳臂當車,國家乃是千萬人民之國家,不是民賊獨夫的天下,這一點高飛是明白的,依靠武力高壓獨裁是乃以維持統治的,這一點從歷史上國民黨在抗戰勝利之後迅速敗亡得到了證實,浩浩蕩蕩歷史大潮,何人敢橫刀立馬?
內戰二十餘年,六年局部抗戰,八年全面抗戰,中**人精銳嫡系部隊損失殆盡,僅僅陣亡的軍官就能變成二個集團軍,國民黨內部**滋生民不聊生,國家經濟面臨崩潰,高壓白色統治難以維持,這一切似乎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改觀,不過治標尚不治本,真正的改觀要從內部開始,高飛為了美國方面公司集團業務的開展四位夫人相繼赴美,集團業務通過戰爭可謂是蓬勃發展,特種作戰旅已經前後抽調近千人秘密赴美,從暗中進行協助,一切有礙於公司發展的,窺視公司集團財產的哪怕是美國國會議員一樣讓其人間蒸發。
高飛在重慶的別墅此番顯得有些空曠,家人雖然不在身邊,但是起碼她們都非常安全,這也是高飛此刻的最大心願。
青年軍在昆明與重慶兩地的訓練基地開始大規模的接收武器裝備,高飛自然忙得不亦樂乎,不過還是要抽出時間參加一些為榮軍農場和療養院募集善款的晚宴,誰都清楚高飛這位青年軍總司令官兼中國遠征軍司令官此刻單身一人在國內,其夫人都在美國經營產業,所以高飛自然成了交際花與名媛們傾慕的對象,不過高飛對此並不感興趣,大戰尚未落幕,敵寇依然在國土之內橫行,身為軍人風花雪月成何體統。
不過在接觸之中,高飛也發現後世人們通常將名媛混同交際花,這竟然是一個很大的誤會在其中,交際花只是以編結關係網供自己過體面又張揚和闊綽的講究排場的生活而游刃有餘在異性間,她們對社會仍是冷漠和麻木的,名媛非常熱心公益,並且大部分出身名門極有分寸和修養。
酒會對於高飛是一種折磨,那麼修養非常之好,氣質獨特嬌媚溫軟的名媛高飛不敢過於接觸,畢竟自己不是聖人,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高飛不想分心,於是提前離開了酒會,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一個大膽的女孩追了出來,陳雅思,南洋陳氏大房的千金,在生意上與高飛設在美國的公司有些來往,對於這個英雄偶像一般的青年將領,陳雅思無比好奇,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陳雅思在接近高飛之後就被其獨特的軍人氣質所吸引,二十二歲的女孩正是多夢的年紀,高飛無異於是國內最理想的白馬王子。
望著陳雅思高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陳雅思是重慶大學的學生,無奈之下只好把部下給自己的牛肉乾等小吃給了陳小姐一大堆,隨後離開,陳雅思在一群名媛與交際花羨慕的目光下感覺很溫暖很幸福,名媛們也許不懂,但是交際花們都能看得出來,實際高飛是將其當做了小孩子對待。
重慶大學可以說是武漢失陷之後,全國的學子全部集中的地方,再亂不能亂教育,再苦也要堅持教育,這是國民政府教育部的方針,無論多麼艱苦,教育必須辦下去,也是明天高飛要去演講的第一站。
不過返回別墅的高飛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最高軍事委員會侍從室副官王天明,一身便裝的王天明一見高飛急忙起立敬禮道:「高長官,我奉委座手諭前來,委座有重任交付於你,這是密函和手諭以及軍政部的整編列裝命令。」
高飛點了點頭示意王天明坐並吩咐人咖啡,王天明顯然是一路奔波回來的,高飛從其皮鞋上的塵土就能夠看得出來,尤其是樓下那輛滿是泥巴幾乎看不出原色的別克轎車就說明了問題,蔣介石要交付自己什麼任務?該不會是鎮壓或者搜捕進步人士吧?那也應該是警備司令部的活啊?
一頭霧水的高飛打開密令與手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蔣介石竟然命令他整編東北軍所部?高飛幾乎倒吸一口冷氣,因為雙十二事變之後,張學良送蔣介石返回南京被扣,近二十萬東北軍可謂是群龍無首,並在主戰主和問題上發生嚴重分歧,最後竟發展到內部殘殺,不顧大局的東北軍**員少壯派應德田、苗劍秋、孫鳴九等人認為殺死東北軍元老派六十七軍軍長王以哲、西北總部參謀處處長徐方、副處長宋學禮和交通處長蔣斌等人就能夠掌握部隊,讓東北軍變成一支革命的武裝力量。
結果血案發生後,王以哲的至交、第一零五師師長劉多荃為了替王以哲報仇,將部隊開進西安搜捕少壯派軍官,誘殺了對促成東北軍聯共抗日有功的旅長高福源,致使內部殘殺的悲劇愈演愈烈,東北軍的自相殘殺讓當時的中央軍坐觀其成,而且東北軍的內部矛盾也全部暴露無疑,為了維護民族統一戰線,中國**方面決定暫時停止一切在東北軍內部的公開活動,不建議部隊以起義的方式加入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