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一聽在印度組建中國遠征軍傘兵師,頓時一驚,沒等他開口,史迪威就將其拽了出去,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一臉無奈的亞歷山大與滿臉笑容的史迪威返回之後,史迪威對高飛點了點頭道:「我與亞歷山大將軍研究過之後認為一個傘兵師太少,我們擬定組建兩個傘兵師。」
高飛頓時目瞪口呆,似乎他自己此刻掉入了史迪威的某個圈套之中了?史迪威到底想幹什麼?亞歷山大這個笨蛋竟然會讓自己在印度腹地組建兩個中國傘兵師?英國人的腦子進水了嗎?還是史迪威給了亞歷山大什麼好處?讓亞歷山大忘記了他自己是個央格魯納爾遜人?高飛迷惑不解的望著史迪威,他知道史迪威肯定還有下文,簡簡單單的一個傘兵團被搞得如此複雜?中國遠征軍增加兩個二自己可住不了主,那必須通過最高統帥蔣介石,如果是一個團變更下軍種亦可,但是增加兩個師啊!
高飛不想給蔣介石留下自己專權獨斷的印象,因為蔣介石本人就是梟雄一般的人物,所以他最為提防和警惕的就是與他同樣性格和特徵的人。
史迪威的想法可以說是狠狠的將了高飛一下,史迪威一直就想直接掌握軍隊,但是長久以來高飛就沒讓他摸過一兵一卒,現在高飛提出了一個在印度組建傘兵部隊的構想,可以說對史迪威來說是正中下懷,組建一個團也是組建,組建一個師同樣也是組建,在美國第八十二空降師與第一零一空降師都在緊張的組建之中,空降兵作為一個嶄新的軍兵種在大型戰役中所發揮的作用越來越明顯,日後的反攻之中,空降兵也要扮演極其重要的角色,如果在印度能夠組建一個空降軍的話,那麼這支由美國提供武器裝備、訓練、經費的部隊勢必也要歸自己掌握,手中有軍隊無疑好辦事,這是史迪威的看法。
亞歷山大實際上也是非常無可奈何,因為在掌握軍隊方面史迪威的熱情讓亞歷山大非常的無奈,讓中國遠征軍在印度腹地組建一個傘兵團他還可以做主,也是大英帝國的容忍之內,但是高飛組建二個傘兵師亞歷山大就無法做主了,他必須要請示蒙巴頓,另外中國遠征軍在印度組建二個傘兵師用什麼名義?
亞歷山大與高飛分別進行請示,而英雄一團則在密支那登機進行了一次史上中**隊的第一次大規模空降,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官兵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空降經驗和相關的訓練,無疑這次空降中**隊要冒極大的危險,這是高飛的一次冒險,英帕爾作為他的承諾是無論如何不能丟失的,山下奉文會如何部署下一階段的作戰,對於高飛來說並不重要,趕狗入窮巷之後要與瘋狗保持一定的距離,被瘋狗反撲咬一口可不是什麼好事。
1942年4月27日凌晨,藉著天際的一縷魚白曙光,二千六百名精挑細選出來的英雄一團官兵分五批在英帕爾核心陣地上空實施了空降,一朵朵灰色的降落傘從天而降,在第一批空降的人員中,英雄一團團長徐國光轉身吩咐突擊一連的連長郭偉道:「關鍵時刻給老子一腳,記住沒?」
沒等徐國光話音落下,他就哎呀一聲被踹出了艙口,後面的作戰參謀李義棋對郭偉一伸大拇指道:「太有樣了,真有你的郭連長,我還沒見過誰敢踹團長那!」
李義棋也被踹出了艙口,包括參謀長官君策等人都被踹出了機艙,屁股上留著一個大腳印的中**隊有史以來第一批空降兵的著落可以說是亂七八槽,沒有經受過系統訓練的傘兵們並沒有遭到日軍地面火力的射擊,一方面是日軍顧惜彈藥,二是射擊飄忽不定的單兵遠不如射擊強行減速降落的運輸機划算的多。
徐國光一落地就光榮的負傷了,落進掩體的他砸倒了二名英印部隊的印度籍中校與一名英軍少將,四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因此負傷的徐國光頓時破口大罵,說英國人的工事簡直是***豆腐渣摻屁做的。
這句經典的口頭語實際上是英雄一團參謀長官君策的口頭語,作為一名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體重一百二十公斤身材魁梧的空降兵來說,官君策的著落可算是險象環生,其準確的調入了高地上唯一一個不足百平方米的水塘之中,宛如一顆超級重磅炸彈一般。
多虧先前著落的傘兵與英印部隊的官兵齊力才將其從水塘中拖了出來,在場的英**官形容一百多人拖拽一個人的場景就是一輛坦克落入了水塘中一般。
作為聯絡官與翻譯,並且擔任戰地臨時指揮官的官君策也非常鬱悶,五批傘兵從清晨開始的第一批到中午的第五批,就他老哥一個落入了水塘中?可謂中了大獎中的大獎,據說連續半個月的空投物資也沒有一件落入水塘之中?
按照中國遠征軍的指揮機構的持續,在團長負傷之後,參謀長為步兵指揮官,直接指揮部隊作戰,斯利姆與斯庫納斯對於望眼欲穿的中國遠征軍可謂寄予了厚望,因為中國遠征軍的驍勇善戰絲毫不在其被視為精銳中的精銳的格羅斯特營,不過格羅斯特營在運輸途中遭到了日軍強大地空火力的攔截,部隊傷亡慘重,僥倖著落的部隊也未能發揮太大的作用。
斯庫納斯主張中國遠征軍傘兵團空降之後立即投入作戰,但是官君策堅持部隊全部集結完畢在投入作戰,對此斯利姆只得同意,因為這位中國遠征軍英雄一團的參謀長實在過於彪悍了,無論其走到哪裡身上綁著集束手榴彈。
用官君策自己的話說,老子可以犧牲,但是絕對不能被俘,中**人從軍入伍是為了民族之自由與國家之獨立而戰鬥的。
不過官君策對待英國人的態度不比日本人強太多,這一點對於斯利姆與斯庫納斯可謂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