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第十一軍參謀長宮田敏次郎在第一零一師團前敵指揮部內坐鎮指揮,齋籐彌平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望著已經變得緊張兮兮的軍參謀長宮田敏次郎一笑道:「宮田君!至於如此異常緊張嗎?咱們已經是勝券在握了,派遣軍方面又調集了二個主力師團配合第一一六師團,支那軍方面如果敢繼續增援解救南昌守軍的話,他們的長沙不要了嗎?如果重慶門戶大開,不用到年底,也許支那的戰事就徹底的結束了。」
宮田敏次郎看了看異常樂觀的齋籐彌平道:「這是戰爭,在戰爭之中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帝**部豪言三個月佔領支那,之後又是一年結束戰爭,現在已經快三年了,我們佔領了足足半個支那,但是支那軍的抵抗卻越來越頑強了,我們似乎也越來越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了。」
齋籐彌平聽見宮田敏次郎這個出了名的老好人竟然歎息如此悲觀的語調?於是急忙詢問道:「宮田君,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不好的消息了?我帝國皇軍現在可是勢如破竹啊!支那大地之上鋒芒誰人可擋?試問兵鋒所向披靡!」
宮田敏次郎無奈的走到地圖前用手一指道:「整個的滿州、華北、華中到處都有頻繁的襲擊發生,帝國皇軍只控制了大中城市,小一些的縣城都尚未掌握,偌大的支那我們就算全部佔領至少需要五百萬皇協軍和至少同樣數量的帝國皇軍才能維持住治安,現在華北派遣軍方面一名士兵要控制二平方公里以上的土地,每天滿洲國到華北要發生上百起針對帝國皇軍的襲擊,每天都要有上百名帝國皇軍官兵在維護治安中陣亡,一個月就是整整一個步兵聯隊啊!我們補充兵力的速度遠不及官兵傷亡的速度,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
齋籐彌平目瞪口呆的望著宮田敏次郎道:「後方的治安形勢竟然如此的惡劣,那我們前方怎麼能夠打勝仗?看來指望利用支那的資源和人力維繫戰爭的那伙傢伙的預計徹底的錯了,後方大量的消耗掉了原本應該攻略使用的兵力、物資、彈藥?這些游擊隊真的太可惡了。」
宮田敏次郎用手點了點大比例地圖上的山西道:「這裡活動的**領導的八路軍武裝已經從幾萬人發展到了近五十萬,活動在華北、華中的國民黨政府軍的特遣縱隊、敵後支隊、忠義救**以及各式各樣的民間武裝,岡村寧次閣下認為必須要擴大皇協軍的規模,給他們以信任和尊重,以華制華,否則帝國皇軍是根本無法完成治安整治和清剿反滿抗日武裝的。」
齋籐彌平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我真的沒想過形勢竟然如此的嚴峻?但是這和帝**部在國內的宣傳已經派遣軍方面的戰報通報都不同啊!」
宮田敏次郎搖了搖頭道:「齋籐君,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就好,在帝國很多東西都是要親眼所見才行,明白嗎?軍部很多時候連我們都欺騙的!」
宮田敏次郎隨即用手在地圖上敲打了一下道:「你的第一零一師團與第六師團步兵第三十六旅團的兩個步兵聯隊之間有戰術縫隙啊!而且步兵第二十三聯隊的位置太過突出,很容易被孤立起來,如果我是中**指揮官的話,我就會集中兵力狠狠的反撲一下,吃掉孤軍深入的步兵第二十三聯隊,在我們的進攻防線上撕開一道大口子,然後將我們趕出城垣!」
齋籐彌平驚訝無比的來到地圖前看了看地圖無可奈何道:「這不是我師團的問題,町尻量基的第六師團太過中無人了,我們怎麼與其配合?這個戰術缺口是他們故意留下的分界線,我如果用部隊補充上,恐怕用不了一個小時,町尻量基的電話就能打到我的指揮部。」
宮田敏次郎氣得猛的一拍桌子道:「這是在作戰,不是在胡鬧,第六師團怎麼了?都是帝國皇軍,我立即去找岡村寧次閣下。」
齋籐彌平見宮田敏次郎動了怒?也有些遲疑道:「宮田君,你真的認為被我軍打得已經節節敗退的中**還能組織起你說得那樣的反擊嗎?這未免也太不現實了吧?我軍勝利在望,在這個節骨眼上您去找町尻量基的晦氣,一旦中**沒有發動你所謂的反擊,那可就要難堪了,恐怕要受到町尻量基的責難是在所難免了。」
宮田敏次郎猶豫了一下微微的歎了口氣道:「其他的部隊參謀長都是說一不二的,但是在第十一軍我這個參謀長就是一個擺設,唉!」
宮田敏次郎離開了第一零一師團部,猶豫了一下決定前往第六師團指揮部,有些話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吐不快。
而被宮田敏次郎視為所處位置極度危險的步兵第二十三聯隊則還在試圖孤軍冒進,日軍步兵第二十三聯隊聯隊長野犬橫二是一個滿臉麻子面相凶狠的標準屠夫,步兵第二十三聯隊攻入城東已經足足三日卻寸步未進,而且差點還傷亡過半,野犬橫二的前任淺田是被狙擊殺擊傷的,所以野犬橫二對於中**的狙擊手格外的提防,在視察前沿的時候不但換去了軍裝,拿假模假樣的拿上了一支三八式步槍。
前沿陣地的形勢並不樂觀,幾乎所有的官兵都存在士氣低落的現象,畢竟連日血戰部隊沒能得到休整,而且之前承諾的也沒運到,運到的幾十個人都被高級軍官瓜分了,野犬橫二這樣的中佐連看都沒看見,他在視察中聽部下議論岡村寧次、宮田敏次郎、町尻量基、土橋一次那些傢伙都在向國內運送珍寶,玩最漂亮的女人,喝著清酒吃著牛肉罐頭和鮮魚等等,下面人傳得有模有樣,野犬橫二知道這會極大的滋生士兵對軍官的牴觸情緒,但是非常無奈的是,野犬橫二本人也對高層的亂指揮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