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寧次的如意算盤打得非常不錯,但是也確實是他唯一的選擇,因為高飛將南昌守得如同鐵桶一般,而且新一師又是極其能打的部隊,固守九嶺與幕阜制高點的第二步兵旅是張靈甫指揮的部隊,雖然傷亡極大,但是全旅官兵精神面貌和戰鬥**、意志極其頑強,張靈甫將打殘的部隊進行合併,命令他們轉入休整待命,這就是張靈甫所謂的最後預備隊了。
張靈甫望著炮聲隆隆的九嶺主峰陣地與幕阜主峰陣地,開戰才不足二天,打得最凶的第五團已經傷亡過半了,原本計劃能夠守至少五、六天的第五團全團傷亡過半,被第七團替換了下來,同時張靈甫對第五團的殘部進行整編,將九嶺主峰陣地交給了第六團,幕阜主峰陣地則交給第七團,兩團之間進行協防,張靈甫命令第六團團長方國強和第七團團長高行必須在盡量減少傷亡的情況下,固守至少五天,對於旅絕對主力的第五團死打硬拚的做法給予了批評,不過第五團團長張靈甫的愛將侯聞多卻再也聽不見旅座的訓斥了,因為在固防幕阜主峰陣地對日軍發起夜襲的白刃戰中陣亡了。
張靈甫打得極慘,下面的部隊也打得十分的頑強,其頑強的程度讓日本人大為震驚,中國士兵竟然在防禦了一天之後還能發動夜襲,而且新一師的中國士兵似乎也不懼怕同日本人拼刺刀,就算與第七十四軍、第五軍這樣的國民政府的精銳交手展開白刃戰,傷亡也不過是一比三或者一比四,但是在與新一師的交手中,新一師裝備了大量的自動連射武器,所以白刃戰中日軍很容易吃大虧,即便不使用自動連射武器,日軍也發現中國士兵似乎也並不畏懼他們?這與其他的中**隊非常不同。
中國守軍傷亡慘重,同樣日本人的日子也不好過,齋籐彌平指揮的第一零一師團與中井良太郎指揮的第一零六師團都有近三個步兵大隊成建制的損失了,因為此番中**隊的火力出奇的猛烈,尤其是重炮方面更是反應十分快速和精確,尤其是那些帶著尖利如同嘶吼聲在空中爆炸的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德制殺傷榴彈,更是進攻中的日軍步兵的噩夢,加上守軍各種的陷阱更讓日軍防不勝防。
比如一早日軍在凌晨四點半人體生物鐘最困乏的時候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偷襲,二個步兵大隊的日軍士兵輕裝手持武器試圖對幕阜主峰的無名高地發動一次突然奇襲,但是悲劇的是昨晚十二點之後,在中國炮兵炮擊了二處日軍可能潛伏的窪地,報銷了日本人足足二個中隊兵力之後,賊心不死的日本人就準備凌晨再次偷襲,不過日本人誤入了中國士兵連夜布下的雷區,結果整整一個大隊的日軍士兵被二百枚德國製造的m30電控高爆預制破片殺傷地雷撂倒在地。
得知日本人偷襲幕阜主峰陣地的張靈甫又毫不客氣的給了日本人一頓劈頭蓋臉的炮火,結果又將試圖搶救傷員的日軍半個中隊和十幾名日軍的救護兵捲了進去,其中似乎好像還有日軍的佐官軍醫,得知消息之後張靈甫高興的猛的一拍手,但是隨後的戰鬥就顯得十分的中規中矩了,炮擊、進攻,再炮擊、再進攻!不過有的時候日本人也會有靈機一動的時候,比如幕阜炮火報復之後再接著一番炮火,炸得中國守軍措手不及,或者乾脆不開炮直接用人堆!
日本人可謂是奇招百出,但是無論是九嶺主陣地還是幕阜主峰陣地都固若金湯,日軍想要攻破兩處陣地似乎顯得十分的困難,起碼在中國守軍戰鬥意志依舊高昂之際,日本人是絕對沒有機會。
前方久攻傷亡慘重之餘可謂是寸步未能前行,這讓日軍深感不安,尤其是位於上海的日軍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的畑俊六,原本與寺內壽一為了中國派遣軍司令官職務爭得不亦樂乎的他,因為零號兵站受到了牽連,因此與北平事件受到牽連的寺內壽一扯了一個平,所以痛失上位中國派遣軍總軍司令官的機會,所以無論是寺內壽一還是畑俊六,都恨高飛恨得要死。
於是,畑俊六派出了獨眼將軍影佐禎昭指揮的一個暗殺小組,趁著混戰的機會潛入南昌城內,摧毀高飛的指揮機關,對高飛本人實施刺殺,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況且影佐禎昭與高飛更是仇深似海,對於自己相貌萬分看重每天都要照幾十次鏡子十分自戀的影佐禎昭被高飛的一顆達姆彈變成了刀疤臉和獨眼龍,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的。
而兩外一方面,一具新一師士兵的屍體擺在了日軍第六師團的指揮部內,第十一軍參謀長宮田敏次郎與第六師團師團長町尻量基以及第十一旅團旅團長圾井德太郎、第三十六旅團旅團長牛島滿等人全部聚集在司令部內。
第一零一師團與第一零六師團的攻擊受阻對於第六師團來說無疑是一個天賜良機,但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中國守軍的炮火似乎對於第六師團非常特別的關照?往往部隊剛一展開,就會遭到中國守軍鋪天蓋地一般的炮火壓制,而且打過來的大多是一百五十毫米口徑和一百二十二毫米口徑的重型榴彈炮的炮彈,九嶺與幕阜方向中**用得最多的是七十五毫米口徑的山野炮,極少有大口徑的野戰榴彈炮做炮火支援。
基本上如果九嶺與幕阜方向挨半個基數的大口徑野戰榴彈炮的炮擊的話,那麼城東的第六師團就最少要挨三到四個基數的重炮榴彈的打擊,對於南昌中國守軍猛烈的炮火,作為師團長的町尻量基已經從震驚變成了麻木。
進攻城東東南的第三十六旅團遭到了中**隊的伏擊,滲透入日軍陣地的中國士兵就堂而皇之的埋伏在日軍的鼻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