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從日本自明治維新以後,日本就開始走上了發展資本主義的道路,同時也走上了強兵富國的侵略擴張之路。間諜特務活動就成了日本對外侵略必不可少的手段,日本的間諜特務活動,大致可以分為由軍部指揮的軍事間諜特務系統,由如猶存社組成的民間特務系統,以及由外務省領導的外交特務系統,在軍部系統中,又可以分為以參謀本部為首腦機關的陸軍特務系統和以軍令部為核心的海軍特務系統,關東軍特務機關屬於陸軍系統的軍事間諜特務機關。
軍部系統的間諜特務,初期或以駐在國武官、顧問的名義公開地進行特務活動,或喬裝打扮秘密刺探情報。在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日本軍部對華特務活動中,其的青木機關和阪西機關等著名的特務機關活動非常之猖獗,在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中,日本的軍事間諜曾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其規模相對有限,也未形成固定制度,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期,日本軍事間諜特務活動才出現了一個新**,尤其是針對中國方面的大規模高層次的滲透。
實際上,岡村寧次也並非神仙,新一師固守南昌就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情報機關在這件事情上並未給他提供及時有效的情報,導致其在自己最為擅長的戰術指揮上陷入了被動,沒有情報的及時支援,岡村寧次所謂的戰術專家也是白搭。
幕阜與九嶺兩座高地上的爭奪戰很快的陷入了白熱化的程度,第一零一師團與第一零六師團的日軍沒有城東的日軍第六師團運氣好,因為他們所處的地理位置是絕對被動萬分,居高臨下的中國守軍甚至用油桶裝滿釘子和玻璃碎片從山頂滾下來引爆,不時發射的飛雷炮,配合輕重機槍火力點,與迫擊炮對日軍不斷實施攔阻射擊,一旦日軍步兵準備集結,被陣地上的中國守軍發現,很可能遭到南昌城內的重炮火力急襲。
對此日本人更是萬分的頭痛,在南昌郊外的幕阜山主峰無名高地之上,仰攻的日軍如同割麥子一般的中彈摔倒下去,中國守軍佔據了地勢採用交叉火力,對集團衝鋒無法展開的日軍密集隊形進行了猛烈的射擊,子彈穿過日軍官兵的身體在陽光下迸濺出的血霧如同一朵朵血紅的鮮花一般。
血肉橫飛的陣地上還是有瘋狂的日軍不時的突入防線,但是很快被守軍用衝鋒鎗及時消滅掉,一名渾身綁著集束手榴彈的日軍軍曹利用集團衝鋒的掩護,悄悄的從屍體堆中爬了上來,高呼著天皇萬歲撲向了陣地中央一處地堡內的二四式馬克辛水冷重機槍。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地堡被掀開了蓋,重機槍支離破碎的摔了出去,地堡內的四名中國士兵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屍體冒著青煙,而發動自殺性攻擊的日軍軍曹則四分五裂掉落了一地的殘骸。
日軍則趁著守軍陣地中央火力停頓的間隙吶喊著集團衝鋒意圖突破陣地,守軍二營五連連副李利光在連長犧牲後擔任代理職務,見陣地有被日軍突破的危險,將一捆集束手榴彈綁在胸前高呼道:「弟兄們!陣地是四連弟兄們交給我們的,絕對不能在咱們五連手上丟掉啊!我先行一步!誓與陣地共存亡!」
李利光啦著了手榴彈的引線,帶著滿身冒著青煙嗤嗤做響的手榴彈衝向陷入瘋狂挺著寒光閃閃的刺刀進攻的日軍。
一聲巨響之後,日軍的進攻勢頭頓時為之一頓,但是更多的日軍部隊則不顧兩翼猛烈的火力兇猛的撲了上來,日本人也清楚這是一次絕佳的大好良機,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的話,恐怕他們還要流淌更多的鮮血,只有攻下了幕阜制高點或者九嶺制高點其中一座,就極有可能贏得進攻南昌的頭彩,而且中井良太郎與齋籐彌平兩位師團長承諾對於首破南昌防禦線的部隊解除軍紀三天的獎勵,解除軍紀對於一般習慣性了燒殺搶掠的日軍官兵實際上最大的吸引力就是他們可以把搶奪到的東西全部歸個人運回國內去,否則若在平時日軍士兵搶掠的東西幾乎全部被各級軍官侵佔,為了不讓軍官侵佔,日軍士兵內非常流行鑲金牙,這樣才能把搶掠到的金子合法的帶回國。
也正是這個原因,日軍士兵的屍體往往都是死無全屍,因為無論是打掃戰場的中國士兵還是老百姓,乃至日本人自己,也都有從死人嘴裡摳金牙的習慣,因為中國士兵非常貧窮,是鑲不起金牙的,所以頭骨被砸得四分五裂死無全屍的基本都是生性齷齪、無恥、下賤、殘暴的日軍官兵。
生性凶殘的日軍官兵的野性和嗜殺也被徹底的激發了起來,這時陣地上幾名接二連三捨生取義的中國士兵衝向日軍的進攻人流引爆炸藥包和手榴彈,位於反斜面的迫擊炮連也採用極其危險的零角度實施炮火支援,在中國守軍的拚死衝殺之下,日軍的進攻被瓦解了,功敗垂成的日軍惱羞成怒,對幕阜主峰無名高地實施猛烈的炮擊。
激戰倖存的中國守軍官兵趴在早已被日軍炮火夷為平地的工事和敵我屍體之間,忍受著日軍猛烈異常的炮火,幕阜主峰陣地上已經有七個連的番號了,但是倖存者尚且不足六十餘人,可以說百分之六十的官兵都犧牲在日軍猛烈的炮火之下,巴掌大的主峰陣地最多只能在中央陣地和左右翼各放一個排的兵力,日軍一陣炮火下來,最嚴重的時候守軍官兵都是整排整連的犧牲。
生性吝嗇吃飯都用小碗的日本人打起炮彈來彷彿不要錢一般?日軍報復炮火之後往往就是大規模的進攻了,倖存的官兵們從土中爬出來,相互呼喊著整理武器收集彈藥,包紮傷口準備再戰,日軍猛烈的炮火使得守軍的主要火力輸出的輕重機槍損失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