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戰時期,無論中國的那座城市,中央銀行無疑都是最堅固的地方,高飛在檢查了部隊的防毒面具的下發lang況,還是有近三千官兵沒能領到防毒面具,無奈之下只好將司令部和後勤機關的防毒面具先抽調出來給一線部隊,日本人生性殘忍暴虐,根本沒有什麼道德禮義廉恥觀念,更不會遵守什麼日內瓦條約,一旦攻擊受阻很可能大規模施放毒氣,之前第五縱隊奇襲日軍零號兵站,日軍的大量傷亡全部是尤其其秘密儲存的毒氣炮彈被殉爆產生的毒氣導致的。
所以,高飛對參戰各部的防毒面具的配備尤為重視,可以說當年整編師和調整師進口的德式防毒面具早就損失殆盡了,即便有也在軍備署有少量庫存,全部列裝一個師,步槍還有可能,防毒面具則是萬萬不可能,高飛這批防毒面具也好似費盡了心機和手段,基本上快成了連偷帶搶才搞到手,也是實屬不易。
日軍陸軍航空兵野原部隊的大規模轟炸讓高飛意識到,日軍的進攻已經迫在眉睫了,幾路偵察部隊均發現日軍斥候活動跡象,這讓高飛十分慶幸,及早的疏散了城內的民眾,只有城防愛國學生青年團和一千多名警察留在城內,日軍的轟炸在局部城區引起的熊熊大火,將南昌的夜空映紅了半變天,高飛清楚這是日本人在使用縱火彈。
但是,參謀長沈英雄卻給高飛帶來一個十分頭痛的消息,愛國女中竟然有一百多名女學生組成的戰地服務團還沒撤退,聽到這個消息高飛猛的一拍桌子道:「扯淡!簡直是亂彈琴,咱們師指揮班子不是包片負責的嗎?愛國女中那邊是誰負責的?」
面對高飛氣勢洶洶的責問,司令部內眾人面面相覷,沈英雄則一反常態的站出來和泥道:「師座,現在不是追查誰該負責的時候,已經有日軍斥候出現的蹤跡的,再說我們野戰醫院護士不足,這些女學生中八成學過戰地救護和包紮,太有用了,及時的搶救能夠挽回多少官兵的寶貴生命?我看不如將她們派往野戰醫院吧!您不是總說民族戰爭嘛?委座也說過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
高飛點了點頭,吩咐按照參謀長的意見辦理,沈英雄則壓低嗓音道:「師座,愛國女中那邊是您負責的!」
啊?高飛頓時騰的一下臉一紅,沈英雄則一笑道:「偌大的學校地方,百十人想藏起來還不容易?這些女孩也是有備而戰的,不要小瞧了她們才是。」
高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了地圖前,南昌乃是江西門戶之地,不但水陸與陸路交通便利,還是自古的兵家必爭之地,一旦失去南昌這個易守難攻的四戰之地,那麼真的如同歷史上蔣介石發動的二次大規模反擊的話,**的傷亡恐怕會增加到一個難以讓人接受的地步,甚至整個第九戰區的部隊都會被打垮。
岡村寧次不但在戰略上擁有遠見,更是一名戰術家,對於敵人高飛從來不曾輕視,因為輕視敵人自己付出的就可能是鮮血的代價,望著地圖上三個黑色的箭頭,沈英雄沉聲道:「如同日軍奔襲南京時候的進攻姿態幾乎一模一樣,其中第一零一師團與第一零六師團都在武漢會戰中遭我軍重創,唯獨這次來勢洶洶的日軍第六師團堪稱日軍精銳,在南京下關大屠殺中血債最多的就是日軍的第六師團,這支部隊組建於日本九州的熊本,該地寒冷貧困且民風嗜鬥,男子往往以從軍為出路,日本人有一句自吹自擂直言,稱其天下日本兵第一,日本九州兵第一!」
高飛不屑的說了一句夜郎自大,沈英雄則繼續道:「日軍第六師團早在1928年便製造過濟南慘案和大屠殺,從1937年在華登陸我國,該部主要在華中作戰,凶悍為日軍各師團之最。不過似乎日本軍部偏愛富庶地區的師團?對窮困地區的部隊有所歧視,總讓第六師團打惡仗,配給裝備卻不如其他甲等師團。其它的日軍比如第一一四師團實際上為特設師團,是全面抗戰爆發之後,在日本以第十四師團預備役人員編組,現任師團長沼田德重中將,在萬家嶺大捷中遭遇全殲的日軍第一零六師團也是特設師團,是淞滬會戰時以第六師團預備役人員組建,與日軍第六師團可謂是孿生兄弟,現任師團長中井良太郎中將!與其這次配合來攻的日軍第一零一師團則是以第一近衛師團預備役人員由淞滬會戰期間組建的,師團長齋籐彌平太中將。」
高飛滿意的對沈英雄點了點頭道:「按照日軍現在的攻擊方向,第六師團的主攻方向可能是城東,而第一零一師團與第一零六師團的目標則很可能是九嶺與幕阜兩座制高點,歷來守城防禦如果外圍的制高點丟失,那麼我們就只能進行城郭巷戰了,如果日軍將火炮運上九嶺與幕阜兩座山,那麼南昌就岌岌可危了!」
站在一旁的張靈甫啪的一個立正道:「職部戰至一兵一卒,誓死確保九嶺與幕阜高地無失!」
高飛看了一眼張靈甫道:「你肩膀上的擔子可不輕啊!日軍雖然是仰攻,但是日軍此番能夠動用的火炮數量遠遠超過我軍,你要有思想準備,而且日軍還會配合戰車、火炮、轟炸乃至毒氣採用輪番的進攻,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死死的釘在九嶺與幕阜兩座高地之上。」
高飛深深的吸了口氣,日本人的野蠻和凶殘已經脫離的人類的範疇,正所謂存在決定意識,瀰漫全日本的軍國主義氛圍,是投身軍營者大都成為凶神惡煞的屠夫狂徒的根本原因,所以日本各地的民風差異並不能改變這一基本環境和事實,只有最終剷除軍國主義的土壤,才是根絕出現那些野蠻兇惡的侵略軍的基本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