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電報的編碼用《韻目表》裡的字來代替日期,對當年讀過一點書的人來說都是基本常識,只不過經過了滄海桑田,白話文興起,甚至簡體字的出現以後,使得過去文人擅長的填詞作詩的方式也逐漸失傳,過去一般人都會的事情,後世卻成了專業知識,變得艱深難懂了。
不過高飛也十分氣憤,因為汪精衛的此文一出立即就有很多名流學者高呼響應?看來也真夠老蔣喝一壺的了,對於這幫學者名流還真是殺不得打不得,其中很多人都是學識淵博的所謂大家或者國民黨的元老之輩?
高飛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總是學識淵博的人最先跳出來當的漢奸?而且頗具影響力?難不成是文化越高越反動不成?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不知道偏安一方的南宋小朝廷是怎麼滅亡的?那個gdp佔了當時世界近一半的國家是如何走向毀滅?當真崖山之後中國文人的民族精神血性就餵狗了?
一篇篇支持汪精衛的文章也讓高飛目瞪口呆,說文采高飛只能瞪眼,說道理高飛啞口無言,但是面對國家與民族利益,面對侵略者的鐵蹄和刺刀,高飛的回答只有生命和鮮血,生命不止,戰鬥不息!在日本侵略者退出中國領土、領海之前,一切媾和言論當以國賊誅殺!
汪精衛是不要臉至極了,也讓高飛想起了後世的一群宵小之輩,誠如所謂人民大學任教的馬立誠拋出所謂中日關係新思維,韋弦、殷時弘等不知所謂厚顏無恥的戰略家推波助瀾,親日論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高呼要善待日本、世代友好的誓言喊得震天響,將其的新觀點思想創新、與時俱進、外交革命,東亞一體成了中日關係新思維的賣點,馬立誠等的新思維中有大量侮辱中國人的言論,如把愛國者稱為愛國賊,說民族主義狂熱是野蠻獸性,甚至誣蔑日本東京有十萬偷渡的中國人從事賣等犯罪活動,鼓吹中華文化是中日友好的障礙,要防止美日形成更強的結盟,理解和支持日本成為軍事政治大國的訴求?馬立誠原來姓汪呼?
汪精衛在艷電中尚且承認,日本尤應令其國民放棄其侵華侮華之傳統思想,馬立誠等索性把中日關係的責任推到了中國人民與中國政府身上?背叛民族與國家的程度簡直是變本加厲?高飛就想不明白這樣的國賊還能存在於世?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看來中國最不缺少的就是漢奸這種不是東西的玩意了!
民族復興不是一句空話,民族的團結復興與國家的強盛的先決條件就是懲治此等國賊!一個民族需要同一個聲音,一個國家需要同一個意志!國家主權領土豈能討論?那是先烈一寸山河一寸血打出來的,任何的褻瀆都是對歷史的背叛。
高飛在獄中被所謂的文人妙筆生花的言論氣得差點吐血,當漢奸還要說自己曲線救國?已經不要臉了,還敢不敢有點下限?對於這群天打雷劈該被挖祖墳暴屍的漢奸來說,他們的成功被高飛總結了三點,第一是堅持!第二是不要臉!第三是堅持不要臉!
不過當漢奸當得如此理直氣壯,高飛感覺自己似乎學到了一些東西?原來不要臉也是一門大學問啊?
面對如雨後春筍一般湧出的大小漢奸言論,不僅僅高飛被氣得夠嗆,蔣介石也在曾家巖的別墅內嗷嗷罵娘,與會的將領的臉色都非常難堪,汪精衛的艷電產生的漣漪效應明顯在擴大,民間以及各黨派的聲討不絕於耳,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公開的表示支持汪先生的和平建國偉業!
日軍在軍事上以武漢為中心,似乎在準備對中國實施「最後一戰」!妄圖打垮中國國民政府野戰軍的精銳主力,南昌、長沙都面臨在日本人的兵鋒之下,日本人從國力到軍力也是強弩之末,但是自從日本人佔領廣州之後,中國政府得到武器、的最後一條通路也被切斷了,從滇緬方向國際公路得到的物資少之又少,還時常面臨英國人無理的責難,所以中國又何嘗不是強弩之末。
蔣介石罵累了之後座回了椅子上,與會的將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沒有敢開口說話,這個時候發言顯然有些不智,要知道蔣介石是一個喜歡獨斷乾坤之人,剛愎自用是他的毛病,但是換一個角度看同樣也是有點,起碼比猶豫不決要好很多,中**隊的武器裝備落後於日軍,部隊連充足的子彈都難以保證,其餘的技術裝備如同鳳毛麟角一般。
陳誠正了正衣領看了看何應欽,何應欽則低頭望著自己帶著白手套的雙手,似乎在沉思不語?陳誠幾次欲開口卻又微微的歎了口氣坐回了位置上。
蔣介石揉了揉自己太陽穴,他忽然想起了高飛那鏗鏘有力之言:縱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則不能苟活,身為軍人當為民族、國家而死,領袖的意志堅定國家的命運和方向,千古流芳還是誤國誤民當一念之差!
蔣介石苦笑了一下,這個一念之差還真是字字重千鈞啊!哪裡有那麼簡單?軍政大權尚未完全統一的中國連尖頭的毛瑟步槍彈都需要進口,不斷的用部隊去一城一地的消耗日軍,這怎麼得了啊?打運動戰需要部隊有較高的素質和保障,但是現在**部隊大部分都是新兵充斥,老兵不過二成,這樣的部隊能打運動戰?野戰與火力佔據絕對優勢的日軍硬撼?
說不客氣的,就是打陣地戰還得上督戰隊,打野戰一個軍急行軍一晚就能跑一個營!談何容易?但是打不過也要打,誰也不是嚇唬長大的,不是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害怕這個害怕那個,中國跟日本比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打就是亡國滅種,這一點上蔣介石看得非常清楚,抗戰建國是中國唯一的出路,不論什麼時候,對付日本人只有強硬到底。
蔣介石突然想起高飛,於是對身旁的何應欽道:「高飛最近在裡面表現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