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點了點頭道:「為什麼日本人不是選擇北上而是南進那?我個人以為如果德意日三國結成軍事同盟的話,日本在遠東利用其強大的關東軍與德國夾擊蘇聯,似乎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戰略部署!」
這次輪到徐永義驚訝無比了,徐永義望著高飛道:「沒想到高老弟對此也有研究?我在軍政部總被人抨擊,說我整天胡思亂想不務正業!」
徐永義激動不已的端起酒杯道:「什麼都不說了,來來來!咱們痛飲了這一杯!」
徐永義飲下杯中之酒也興奮道:「實際上高老弟,我也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但是我相信蘇俄方面考慮得會更多,尤其面對德國日益咄咄逼人的態勢和英法的綏靖主義的退卻,所以我認為在這一到二年之內,日本人很可能會在遠東對蘇聯方面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試探,這種試探對於日本人來說可能是一種軍事冒險和嘗試,但是蘇聯人一定會以最大的反彈力度,給予日本人猛烈的打擊,一次性打得日本人再也生不起任何跟蘇軍對陣的念頭,以求得遠東的穩定,不過其的後遺症是蘇日日過簽訂中立條約的話,那麼蘇聯對我國的軍援貸款等就要被迫暫停或者減少了,這才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高飛目瞪口呆的望著徐永義,因為徐永義剛剛的所謂設想實際上就是這場戰爭真正的進程!徐永義的大膽設想和推斷實在太過驚人了!
而且通過聊天,高飛發現徐永義在戰術方面似乎極有天賦,而高飛似乎也正好缺少這麼一個具有戰略眼光的優秀人才,高飛可以說想得很多,看得也很遠,高飛知道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熟知歷史的走向,如果順應歷史走向無疑中國人民將會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同時喪失崛起的最佳良機,而改變歷史,說起來簡單,實際上是難上加難,歷史的可塑性實在太強了,這裡一點發生的改變,甚至可能會引發蝴蝶效應牽一髮動全身,所以高飛繼續一名有戰略眼光靠得住的人幫自己研判,眼前的徐永義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高飛將酒杯倒滿遞給徐永義道:「如果徐大哥在軍政部幹得不順心,來我忠義救**第五縱隊如何?我還缺個參謀長,我看你不錯!」
徐永義目瞪口呆的望著高飛,軍統局最高的軍銜就是少將,高飛是上校縱隊長,已經是到了頭,正常的參謀長軍銜應該在少校或者中校,自己一個少將去給上校當參謀長?而且還是從軍政部戰略情報處調出?這不讓人笑掉大牙?徐永義真不知道高飛是怎麼想的?雞頭與牛尾之間的取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高飛見徐永義滿臉的不解與詫異,於是耐心開導道:「徐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在軍政部幹得也是不開心,說白了就是後台不夠硬朗,什麼玩意都敢給你氣受,在我第五縱隊就不同了,軍統局裡面咱們除了戴局長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哥們,緊俏物資?待遇?住房?一切你所需要的,我第五縱隊都有!」
高飛說得十分的霸氣,徐永義也聽得是一愣一愣的,高飛能夠將擊落日軍戰機的功勞也算他一份,就可以看出高飛此人的心胸,手下弟兄們效死出力,尤其日軍戰機掃射的時候用身體搶著去擋在高飛前面,這說明了什麼?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如果換在平時徐永義最多一笑了之,但是這次被派出去陪死的差事,讓徐永義對軍政部似乎有點死心,最為重要的是他的理念根本得不到認同,甚至召來的全部都是譏笑與諷刺。
徐永義也不是完全沒有後台的,否則徐永義也不可能陸大畢業後赴德國留學,學成歸來三年授補少將軍銜,國民政府軍令部長徐永昌亦是其授業恩師,大名鼎鼎的徐永昌,字次宸,清光緒年間生於山西崞縣。
入讀武衛左軍隨營總堂,畢業後參軍,辛亥革命時駐守北京,年考入北洋國府陸軍大學,期間參與倒袁運動,隨直軍任國民軍第三軍旅長,後升至第一師師長兼陝西警備司令,之後率部改投山西軍閥閻錫山並參於北伐,後先後出任綏遠省、河北省政府主席、山西省政府主席、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主任,七七事變後被任命為委員長保定行營主任,負責指揮中日戰爭第一戰區抗日作戰事務,同年稍後回南京任軍令部部長,就連對人評價堪稱苛刻的蔣介石也稱其身處亂世而具備中**人的一切美德!凡事從不過,但留分寸!是中**人中極少數不以小團體利益為重,一心為國的將領,所以蔣介石亦敢對其重用。
徐永昌擔任軍委會軍令部長,主管作戰,與軍政部長何應欽、軍訓部長白崇禧、政治部長陳誠並稱為軍委會四大巨頭!但是向來低調萬分!能忍則忍,能讓則讓,所以連帶著徐永義這些門生舊部的日子也不好過。
見徐永義有些彷徨不知所謂,高飛也淡然一笑道:「如今是朝不保夕的戰亂年代,身為軍人自當要為國盡忠,是醉生夢死的混子日,還是殺寇飲血豪邁一生?碧血青天,旌旗常耀,青史留名的好?人生只有短短幾十年,殺他個痛快,玩他個痛快最重要,殺光所有的日本人,睡日本最漂亮的女人,如果老弟指揮部隊登陸日本,天皇的老婆都讓你先睡如何?」
睡天皇的老婆?徐永義似乎對高飛的提議有些動心,雖然知道這是根本不現實的東西,但是高飛的話確實打動了他,大丈夫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人生一世,不壯懷激烈一把怎能甘心?
相比自己在軍政部的遭遇,徐永義實際很多次想調往軍令部,但是被自己恩師拒絕,別人可以走得通的門路為何偏偏自己走不通?徐永義有的時候也是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