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本佳子也猶豫了一下,實際上跟高飛發生關係上床之類的事情,影本佳子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正是因為她是華中特務機關的第一美人,所以才讓她主要負責接待陳學睿的具體事宜,她所煩感的是陳學睿令人厭惡的方式,現在面對這個似乎有些彬彬有禮的陳學睿,有了一些酒意的影本佳子沒有拒絕直接跟著高飛走向房間,連影本佳子自己都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可能是出於她對這個男人的一份執著還好奇?影本佳子通過這些天來的接觸,她驚訝的發現這個陳學睿竟然是個屬於性格多元化的傢伙,有成熟穩重的一面,也有輕佻浮躁的時候,更有齷齪卑鄙的模樣?現在的陳學睿在黃色的燈光下看起來很有一些稜角,軍人味道十足,與其之前的大少爺派頭全然不同,支那男人與日本男人相比似乎要好很多,很多支那男人對他們的女人非常的好,而在日本男人眼中女人不過就是用具,巴結上級的工具、生孩子的工具、發洩的工具等等。
影本佳子越來越覺得看不透陳學睿這個人了,不過影本佳子估計陳學睿這副模樣應該是在裝深沉,難道有人告訴他自己喜歡成熟穩重深沉的男人嗎?男人健壯的體魄也是不可缺少的,只不過上次那個混蛋把自己迷暈了,少了一份享受,多了一份屈辱和懊惱!
在影本佳子跟著高飛返回房間的時候,六國飯店之外竟然走過一名乞丐,在垃圾筒邊翻揀,很快被趕跑開了,兩名警察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的嘀咕,其中一名胖子氣喘吁吁道:「這片可是警戒區啊!過了黃線就是飯店大廳了,臭要飯的是怎麼進來的?外面的人都是吃屎的嗎?如果是白天大伙都要倒大霉了。」
在昏暗的燈火下,收音機中傳出輕快的舞曲聲,影本佳子望著高飛嘴角的微笑,開始側身,在展現自己s型身材的同時緩緩的解開自己旗袍的鈕扣,但是只解開了二枚,她的手就挺了下來,輕輕的捲起旗袍的下擺,高飛則笑著把一杯香檳遞給了她道:「影本佳子小姐,你就沒有想過我是**嗎?」
影本佳子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樣的人如果是**,早就被他們自己給肅反解決掉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確實是情報人員的天職,但是其中也有一定的底線存在,而陳學睿大少爺你,則是一個徹徹底底毫無下限的傢伙,你也許能夠當一名軍人,但是你絕對讓不了諜報人員。」
高飛也一笑道:「對於我來說,家中產業有大哥和二哥繼承,我又是庶出,所以就只能一門心思的享受生活了,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我要使勁的花錢,老爺子沒了?我大哥、二哥他們能讓我如此這般的消費?不過話說回來,我曾經在美國認識了一些**的人,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理論說起來頭頭是道,有如天花亂墜一般,但是我不得不說他們的理念如果放在中國或者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非常有鼓惑性的,要知道無論什麼國家,窮人的數量總是佔了大多數,極少數的人掌握著絕對的財富為富不仁的醉生夢死。」
影本佳子沒想到自己竟然與一個闊少爺在一番誘惑之後談起了**?這實在太過可笑了,影本佳子不認為陳學睿會是什麼**或者特務,因為這個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而且現在不應該是說寫什麼的時候,而是該幹點什麼的時候了。
影本佳子晃動了一下酒杯道:「**確實蠱惑人,很多投機分子總想不勞而獲,但是**是絕對不需要你這種出身的人,他們也許會在需要的時候假意拉攏你,但是等他們不需要了,隨便搞個罪名就把你清洗掉,以你的家庭身份背景,加入**只有死路一條。」
高飛則渾然不在意道:「我身正豈能怕影子斜?沒有證據誰乃我何啊?」
影本佳子無奈的一笑道:「蘇共對斯大林搞極端的個人崇拜,領袖的意志可以凌駕於法制之上,在蘇聯前幾年的肅反運動中,許多人無辜遭到迫害,被誣陷為與人民敵人同謀,破壞間諜活動,預謀進行恐怖行為等形形色色的罪名之下的有幾百萬人,而中國**,在共產國際的領導之下,其各個革命根據地都發生過大規模的肅反運動,內部互相殘殺,造成很大損失!其中江西瑞金蘇區、閩西蘇區、鄂豫皖蘇區、川陝蘇區、湘鄂西蘇區的肅反運動都使成千上萬的**人遭到殺害。鄧子恢和鄧發等人在閩西蘇區肅清社會民主黨時,殺人如麻,張國燾、陳昌浩和沈澤民在鄂豫皖蘇區和川陝蘇區進行的肅反,動轍便把一支部隊中連、排以上的幹部大部殺光,有些地方的村蘇維埃主席換一任殺一任,一年內換了四、五任!夏曦在洪湖蘇區的肅反更是登峰造極,幾年內使紅三軍的兵員從三萬銳減到三、四千人,致使士兵沒有人再想提干當班長,更不敢入黨,蔣介石殺的**高級幹部,遠沒有**在肅反運動中自己殺的多,如果不是軍部那些腦袋發熱的傢伙們挑起全面的中日戰爭,帝國完全有機會可以挑唆中國再度陷入內戰,屆時帝國可以坐收漁利。」
高飛望著這個蛇蠍一般的女人,真有一衝動直接掐死她的念頭,裝作不在乎道:「影本佳子小姐,你是日本帝國的情報員?你怎麼會對中國**這麼瞭解?」
影本佳子放下酒杯認真道:「中國**已經從不成熟走向了成熟,他們擁有完整的理論與鬥爭綱領,有意志的核心,這是相當可怕的,一個**落在一個地方就會悄然的生根發芽,整體就有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在華北沒有一天是安靜的,沒有一條公路和鐵路是絕對安全的,戶戶堡壘全民皆兵,皇軍能殺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但是支那的老百姓是殺不完的,如此下去華北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