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的炮架旋轉台較低,還可以充當反戰車火炮,在戰爭末期的日本人研製的四式中型戰車就擬採用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作為主炮,也被稱做四式戰車炮,其的威力可以在一千公尺的距離輕鬆貫穿美軍m4中型坦克的炮塔護盾。
如此巨大威力的高射炮竟然部署在兵站之中?而且一旁十公尺之外還有一門二十毫米雙管機關炮作為掩護火力?高飛從心底萬分的感激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和日本陸軍大學的所有教職人員的十八輩祖宗,如果沒有他們的刻板教學,日本人怎麼可能在敵後根本沒有可能遭到空襲的地方還設置防空火力?
可以說日本人的武器也不寬裕,尤其是火炮,但是日本陸軍戰鬥條例中明確規定,在長期駐紮的聯隊以上營地,必須作為防空襲措施,有不少於四挺的對空機槍火力擔任值班,而旅團固定長期駐紮,或者大型兵站宿營必須有高射炮與機關炮陣地,所以日本人就在兵站中間的小高地上搞了這麼兩個擺設大於作用的高射炮陣地。
最讓高飛驚訝的是日本人的高射炮陣地未經過任何的偽裝?就孤零零的修建在土丘之上?而且還在土丘四周用石塊整齊的碼了圍牆?修了梯蹬?就差在地上畫一個大箭頭指明方向了,彷彿怕別人不知道這裡是高射炮陣地一般?
在高飛看來,見過白癡的,沒見過如此白癡的,既然日本人自己出昏招,那麼還跟他們客氣什麼?於是高飛迅速帶領人撲向了日軍的高射炮陣地,陣地上除了二名日軍的持槍哨兵外,其餘的日軍士兵都顯得十分的懈怠,畢竟他們的位置在兵站的正中間,而且黑燈瞎火的似乎也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射擊的目標?
高飛負責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而黃天俠則帶著人負責式二十毫米雙管機關炮陣地,刀子見血對於高飛來說這會早就不是很緊張的事情了,殺得多了似乎也有了技巧,出刀的角度、方向、速度都有所的掌握,也算是熟能生巧。
身著日軍少佐軍服的高飛趁著高炮防空陣地的日軍哨兵向自己敬持槍禮的機會,一伸胳膊一刀順著日軍士兵的耳根後的軟骨位置紮了下去,日軍士兵雙目爆瞪,蹬了下腿就一命嗚呼了,顯然比什麼刺喉,割頸要省時省力得多。
人體的耳朵後面直到大腦之內的五公分距離裡,有眾多的神經以及主管人體運動功能性的小腦,一旦刺中遠遠要比刺心臟要快捷得多,而且流的血也比較少,日軍士兵的掙扎與反抗呼救的可能性也小。
高飛在撂倒一名日軍哨兵的同時,另外一名哨兵目瞪口呆的望著高飛用戰術刀殺死了自己的同伴,再笨的日軍士兵也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沒等他拉動槍機,從背後襲殺而來的一名隊員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日軍士兵,徒手將其的脖子擰了一個圈。
遭到突然襲擊的日軍士兵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高飛迅速搖低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的高低機,一旁的一名隊員則調整方向機,將炮口指向了六、七十公尺外的日軍式輪式裝甲車,幾乎不用裝定什麼標尺和射距,一名隊員摸索了一會找到了裝填機的門柄,拉動之後,早已準備好的炮彈被推入膛,關閉門柄,踹開保險條!高飛用手猛的一拉射擊柄!
轟!一團橘紅色的炮口噴焰閃過,高飛就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整個臉龐竟然滾燙無比?小日本坑爹的破炮,不懂射擊迴避轉身低頭技巧,缺乏厚帆佈防護衣護頭的高飛吃了大虧,不過比他吃虧更大的是站在式輪式裝甲車旁邊的幾十名日軍,被炸得東倒西歪,殘肢斷臂掉落一地,一名日軍士兵的內臟都被炸了出來貼到了燃燒的式輪式裝甲車上,在炙熱的鐵板上發出了燒烤一般的吱啦聲,重傷的日軍士兵則在痛苦的嚎叫著!
那輛被擊中的式輪式裝甲車如同一個被硬砸開的鐵皮罐頭一般,從被擊中的破洞中不斷的竄出火焰,一名日軍戰車兵一般的屍體在指揮入口處趴著,渾身冒著青煙。
黃天俠雖然拿下了日軍的式二十毫米雙管機關炮陣地,但是五個人都不會操作,而且日軍的機關炮彈都密封在通條壓裝的木箱裡面?無奈之下只好向高飛揮了揮手!
高飛則擺手示意他們向日軍彈藥庫區前進的同時,高飛所指揮的這門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成了日軍兵站內的大殺器,凡是高飛看見的目標,什麼油桶、汽車、大型帳篷、無線電天線等等,一律少他娘的客氣,開炮伺候。
酒井隆與阪本右衛門這對難兄難弟被槍炮聲驚醒之後,酒井隆慌忙找來了副官,但是副官也說不明白,皇協軍進攻兵站?殺死皇軍?有游擊隊襲擊?部分皇軍官兵叛國襲擊自己人?各種的消息讓酒井隆目瞪口呆。
而特意返回兵站準備在次撈點好處的阪本右衛門則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光?這不是倒霉催的嗎?阪本右衛門此刻就是想脫身離開也離不開了,平日裡千依百順的皇協軍竟然倒戈一擊?這怎麼可能?零號兵站附近的皇協軍至少有四千多兵力,如果他們真的全力進攻打皇軍一個措手不及,二號彈藥庫內可還有新運來的特種彈藥啊!
想到這裡阪本右衛門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大吼著讓自己的副官去找防毒面具,阪本右衛門並沒有把二號彈藥庫裝有特殊物資的情報告訴酒井隆,因為酒井隆雖然是兵站司令,但是這批特別物資是華北派遣軍方面的高度機密,酒井隆一個旅團長是沒有資格知道的,化學武器這種東西很容易在國際上引起對大日本帝國不利的形勢,所以盡量減少知情人的範圍。
看起來極為不合理的事情,但是在大日本帝國皇軍之中,卻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事情了,因為負責提供情報的是陸軍參謀本部,負責海軍方面提供情報的是海軍參謀本部,而陸軍與海軍參謀本部的兩套馬車之間從來不相互來往溝通,更多的是相互下絆子拆台。
而在日軍的指揮體系中,如果師團長不在指揮位置,負責的是師團的高級作戰參謀,而並非參謀長或者旅團長,能夠管參謀的只有更高級別的參謀,即便是司令官本人也是一片浮雲飄過而已,所以身為兵站司令的酒井隆少將不知道自己兵站裡都有些什麼物資,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槍聲四起,到處都是跑動的人影,迫擊炮陣地在漫無目的的瘋狂向兵站外的偽軍營地炮擊,爆炸聲、槍聲、驚呼聲連成了一片。
望著四面的槍聲和兵站內接連起伏的爆炸聲,酒井隆頓時陷入了呆滯,是自己醉酒未醒的噩夢嗎?該死的!自己的噩夢中竟然還有阪本右衛門這個該死的混蛋?這個敲自己骨頭吸骨髓的王八蛋為什麼不去死?
酒井隆從小就經常喜歡許願,結果沒一次靈驗的,就連考取陸大都是連考數次,最後還是因為沒來的及去許願,所以才考上,所以酒井隆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天照大神以及各路神仙都不怎麼待見的傢伙,拜神!拜神!拜得多了神自然保佑你,這句話在酒井隆的身上壓根沒有任何的體現。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之後,從地上勉強爬起來的酒井隆發現之剩下半個腦袋的阪本右衛門竟然躺在自己面前?似乎是這個混蛋替自己擋住了飛來的彈片?自己的許願竟然靈驗了?天啊!漫天的神佛啊!被震得暈頭轉向的酒井隆幾乎感激涕零,平生第一次許久得償所望?而且還是這麼快就實現了願望?
不過很快,頭腦清醒過來的酒井隆也意識到這他娘的不是什麼好事,炮擊是從哪裡來的?驚慌失措之下的酒井隆被部下架著逃往更為安全的地方,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寺內壽一閣下的少將特使竟然就這樣如同一隻狗一般的死在自己的營地了?自己可謂是麻煩纏身了啊!
才搞清情況的酒井隆有一種很悲催的感覺,就算是去前線作戰也不會如此的倒霉吧?先是讓支那軍的精銳小部隊襲擊了,而後又通報附近可能有中**小部隊出沒?然後就是這群該死的皇協軍的反水,上次死了二名中佐殘疾了一個,自己差點被轉入預備役,這次可好,直接掛掉了一個少將,而且還是在寺內壽一閣下面前極力替自己辯解爭取的傢伙。
日本人也不是笨蛋,高飛在連續開了十幾炮之後,一些大膽的日軍士兵也開始向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射擊,不過好心的日軍還給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配備了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凡是敢於對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射擊的日軍官兵,都遭到了重機槍的火力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