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走到胡瑩身旁,突然抓住了胡瑩的手,感覺細膩的同時感到更多的是冰涼,高飛又摸了摸徐娜娜的手,轉身走了幾步又摸了摸高敏的手,經過高飛的實踐完全可以確定,現在這些女孩子們一定很冷。
不過高飛哪裡知道,相對寒冷來說,遠不如他這個半夜抓人女孩子手的大色狼帶給女孩的驚嚇要多,高飛是心無雜念,在高飛看來老子的三個老婆都算是美貌動人了,你們這幫小丫頭差遠了,不過高飛的心思其他人怎麼能夠理解?
方國忠與許厚德蹲在大約能容納十幾個人的臨時指揮部內,感歎縱隊長果然是縱隊長,都摸了個遍?果然是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啊!
許厚德與方國忠眼巴巴的看著高飛來到兩人面前,結果高飛開口道:「你們兩個一個人六個小時的巡查,另外一個夾東西走人,把咱們備用的兩包被服都拿來,還有針線、剪子、刀子什麼的,如果軍服大就讓她們自己改改,我記得咱們有很多弟兄都帶了備用軍靴?讓腳小的弟兄們貢獻出來,回去我一比五還給他們。」
方國忠望著高飛離去的身影情不自禁的伸出了中指,許厚德急忙在高飛轉身的瞬間摀住了方國忠的中指,高飛返回指揮部後自己拿了雨布和睡袋逕自在一叢枯草邊一支,蓋上偽裝網算是有個臨時睡覺的地方。
方國忠感激的望著許厚德道:「老許!真夠意思,兄弟我啥也不說了,我謝謝你,我謝謝你祖宗十八代!」
許厚德微微一愣道:「你們東北就這麼感謝人嗎?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我?你要是真心感謝我,你就把晚上的巡查哨都值了得了。」
方國忠把嘴一撇道:「少扯你娘的淡,老子感謝你和值哨一碼歸一碼,要不咱們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的如何?」
一會工夫,臉色極為難看的方國忠罵罵咧咧的背著槍走向外圍警戒線,一邊走一邊握著拳頭罵自己豬頭是笨蛋。
高飛則來到了胡瑩身旁,高敏則在不遠處冷眼旁觀對身旁的人道:「看見沒有?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無論什麼樣的男人,哪怕是什麼英雄,他也缺少不了女人,女人對戰爭中的男人來說就是一種消耗品,在你們不能力抗的時候,要盡量將自己擺在最為有利的位置,謀求更多的好處明白嗎?」
胡瑩一見高飛拉她起來,心中頓時一驚,一旁的徐娜娜則捨身撲了上來小聲質問道:「你要幹什麼?」
胡瑩也強作鎮靜對高飛道:「你這樣做是極其不道德的,你雖然會得逞,但是你的形式和手段是卑鄙齷齪以及極度無恥的,你放開徐娜娜,只要你保證我的部下不會遭到傷害,我可以配合你!」
胡瑩說得正義凜然間帶有一絲無奈、憤怒、悲哀、羞澀?高飛估計如果胡瑩出身在後世一定會是奧斯卡的重量級影后,高飛一直認為演技派都是奇醜無比的,但是今天他才相信,原來那麼多的表情全部可以在一個人的臉上表現出來啊?
不過自己把指揮部都讓給了她們,怎麼就成了手段是卑鄙齷齪以及極度無恥?高飛指了指自己的指揮部,胡瑩以一種慷慨赴死的架勢走了過去,高飛又對高敏招了下手道:「你也過來!」
什麼?高敏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但是轉眼就恢復了正常,捋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高敏也隨著胡瑩進入了高飛的指揮部,幾乎所有的女孩的眼睛都關注著高飛的身影,高飛並沒有放下門簾的意思,而是拿出幾支手電道:「裡面有軍服和鞋,你們自己找盡量合適的,不行就自己改一下,你們露天宿營一是會生病,二是可能會被日軍偵察飛機發現暴露目標,所以你們就睡在我的指揮所裡,雖然擠一點,但是暖和,必須記住開門簾的時候必須關閉手電,這是作為一項紀律宣佈,對於暴露目標者一律給予戰場紀律的嚴厲懲處。」
轉身,高飛回到了自己的新家,一頭扎進了睡袋!留下面面相覷的胡瑩與高敏發呆!臉色有些發紅尷尬的高敏與胡瑩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會錯了意?
實際上高飛睡得並不踏實,甚至可以說是徹夜難眠,因為今天就是1938年的3月17日夜晚,歷史的上滕縣守軍**2323第一二二師王銘章所部恐怕已經到了最後存亡關頭了,攻擊滕縣城關的日軍是第十師團所屬的瀨谷支隊,日軍甲種師團為了適應華北作戰不斷分兵的需要,如板垣之第五師團就組建了籐田支隊,山口之第十三師團就組建了酒井支隊,這些支隊都是以步兵旅團為基幹配屬特種部隊組建而成的。
瀨谷支隊就是以步兵第三十三旅團為主力,加強獨立機關鎗第十大隊,獨立輕裝甲車第十、第十二中隊,野戰炮兵第十聯隊所部六個野炮中隊,野戰重炮兵第一旅團第二聯隊所部兩個重炮大隊,中國駐屯野炮兵第三隊,所部裝備了一百五十毫米重型榴彈炮,加強臨時野炮中隊,工兵中隊,自動車中隊,華北方面軍陸軍航空兵第二十七攻擊機中隊。
而滕縣的守軍王銘章部,無論是後世的影視將其形容為一個如何如何的缺編師,以形容王銘章所部的英勇抗敵行為,但是整個抗戰之中國家陣亡上將數人,中將、少將不計其數,能讓蔣中正給其扶棺挽綾的恐怕川軍之中只有王銘章想此殊榮。
因為滕縣的所謂守軍實際上第二十二集團軍的第一二二師、第一二四師、第一三七師三個師的師部和三旅的旅部而已,每個師部和旅部只有一個警衛連、一個通訊連、一個衛生隊,通訊連幾乎一半的官兵沒有武器,為了增援滕縣,第四十一軍軍長孫震將自己的軍直屬特務營都撥給了王銘章,王銘章才湊夠了不足十個連的守軍,火炮只有二門共計七發炮彈的老式克虜伯架退炮。
為此王銘章從城外抽調二營殘部回防城關,這是滕縣得到的最後的援軍了,不惜身死報銷國家無力回天的王銘章可謂是死不瞑目,但是王銘章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沒有指望上的湯恩伯的第八十五軍王仲廉部因為國內落後的交通狀況,導致了分兵增援,逐次使用兵力,被圍點打援的日軍給予迎頭痛擊,增援滕縣未果,損失慘重。
而今晚是王銘章最後一次提出可否在城外利用地形地勢進行機動防禦?但是王銘章的請求被軍部否決了,因為最高軍事委員會要求守軍與城共存亡。
王銘章確實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他不是在撤退時候被日軍擊中的,而是在反擊城關試圖奪回陣地時候中彈的,對待言行一致為國捐軀的將領,蔣介石一向是從優撫恤,蔣介石的用意是希望給眾人做個表率,可惜廟堂之上多顧惜之輩。
高飛有點睡不著了,因為台兒莊位於棗莊南部地處徐州東北三十公里的大運河北岸,臨城至趙墩的鐵路支線上,北連津浦路,南接隴海線,西面毗鄰南四湖,乃是南下徐州的最後一道屏障,乃自古兵家必爭之地,是日軍夾擊徐州的首爭之地,可見台兒莊地理位置的重要。日軍奪取山東要地後,增加兵力追擊當面中**隊,日軍磯谷廉介之第十師團由北自南展開進攻,板垣征四郎之第五師團由東北方向從臨沂向嶧縣進攻配合作戰。
國民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關於台兒莊戰役的意圖和部署與歷史上並無太大的差異,以擅長固守的原西北軍孫連仲部防守台兒莊運河一線,一方面防堵日軍進窺徐州,一方面將驕狂冒進的磯谷師團吸引到嶧縣南部地區,而後以隱藏於嶧縣東北山區的湯恩伯第二十軍團拊敵側背,加以聚殲。
而日軍的作戰意圖則是確保韓莊、台兒莊一線,並警備臨城、嶧縣,同時用盡可能多的兵力向沂州方面突擊,協助第五師團戰鬥,最終使第十師團與第五師團主力形成夾擊徐州之事態,為下步策應攻佔鄭州,直下武漢做好準備。
可以說直到現在高飛還看不出中日兩軍距離排兵佈陣與歷史上的差別,但是高飛清楚自己並不是高級將領,很多最新的軍情他根本無法獲知,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任何一個微小的改變都足以影響到一場戰役的結果?如果台兒莊戰役中**隊不能圍殲磯谷師團一部,重創日軍的話,那麼日軍就會更快的發動隨後的蘭封作戰,而國民政府準備武漢會戰的時間就會縮短,如果準備的時間縮短,那就意味著可能出現了重大的歷史變故的可能。
而歷史一旦出現重大的變故,那麼就意味著高飛最大的依仗要失去效用!人們總說歷史是一條不可改變的直線,在此之前高飛也是如此認為的,但是,南京戰役中他成功了挽救了幾十萬軍民的生命之後,高飛也意識到了,只要滿足能夠改變歷史進程的條件,歷史也是一樣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