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佈置的mg34通用機槍發射陣地可以說是非常有講究的,mg34通用機槍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一種通用機槍,是有德國毛瑟公司設計生產的,它綜合了以前許多機槍的特點,同時自身也有不少特點,它是第一種大批量生產的現代通用機槍,其高達每分鐘八百到九百發的理論射速讓該機槍在射擊時會產生撕布一樣的聲音,二戰的歐洲戰場都稱其為「撕布機」!
把mg34通用機槍的性能以及達到了一些重機槍功效程度,所以非常適合以獨立的四人射擊組的配置進行部署,其超然的射速使其在戰場上足以構成大片的「死亡地帶」。
實際上在戰爭中並不像後世影視劇中那樣重機槍、步槍、衝鋒鎗在一條塹壕內同時對敵射擊。這是影視劇導演們慣用的伎倆,目的是讓戰爭場面更加火爆,而非準確地反映戰鬥中各火器應該處在何種位置,這不過是後世的一種藝術加工的手段,如果真的如此配備的話,恐怕機槍組就真的一開戰就會被摧毀了。
實際上無論是通用機槍還是重機槍陣地總在戰場的中央和側翼,機槍手也因此被步槍和衝鋒鎗手所包圍,在防禦作戰中通用機槍的位置幾乎永遠不可能處於步槍手同一戰壕。
通用機槍就是近距離的大殺器,習慣於用暴風驟雨般的彈雨掃射來敵,步槍手、輕機槍組通過交通壕前出支撐點到前沿陣地,拉出基本戰線,並控制敵軍機槍陣地可能的位置,重機槍位置在連縱深支撐點內,非常靠後,距離前沿一般為五十公尺以上並且掩蔽良好的位置。
所謂陣地戰中用狙擊步槍打重機槍手的狀況,幾乎不太可能出現,這是根據訓練有素、裝備完整的重機槍班組而言。在抗日戰爭中,中**隊的重機槍班組並不具備「合格的素質」,很少有間接射擊、超越射擊、遠距離精確射擊、火力壓制的戰法。因此,其火力發揚是依靠陣地前置來保障的,機槍靠前即意味著步槍手為重機槍手爭取的五十公尺以上的「安全地帶」失效,如果步槍手會遭到敵人狙擊的話,敵人自然會把第一狙殺目標定位為機槍手。
為了實現進攻和防禦,高飛作為戰術指揮官在陣地上部署多個機槍陣地,根據日軍的攻擊轉向通用機槍的火力必須進行協調配置,使其能夠防禦行動中發揮最大的作用,實際上高飛指揮的不過是戰術方面的協調,具體的機槍指揮官必須時時做好一些看似單調實則極為重要的細節問題,比如計劃好彈藥的及時補充和供應,在戰場形勢發生變化時,機槍組長還要對機槍的火力配置和任務進行修正。
如同從正面蜂擁而來的日軍,高飛佈置在兩側一百公尺以外的四十五度角的斜射機槍火力點發揮了巨大的威力,因為高飛記得世界地理曾經有英國一個王牌機槍手做過表演,從正面射擊二百五十個氣球,結果命中七十一個氣球,但是從側翼進行射擊,卻命中了二百二十個氣球。
基於這個理論,高飛將兩挺mg34通用機槍佈置在了斜側方向上,隨著密集的彈雨,進攻中的日軍士兵如同被閃電一片片擊倒一般,血霧在空中一團團的爆開,日軍官兵如同割麥子一般一片片的到底,被驚呆的高飛連射擊都忘記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三百多名日軍士兵如同被趕進火籠中的老鼠一般,在彈雨中無力的掙扎著。
由於一開始就失去了大半的軍官,很多日軍士兵面對這絕望的進攻不知是進攻還是撤退,猶豫的瞬間就被打得鮮血淋漓,792毫米口徑的子彈在一百公尺的距離上對人體的殺傷是無比巨大的,很多子彈都貫穿了二名日軍士兵的身體。
對對戰地狙擊手的密集衝鋒隊形在遭到突如其來的機槍殺傷,顯得無比的悲催至極,從淞滬到南京,高飛從來沒有打過如此過癮的仗,如果日本人都這麼豬頭的話,那麼抗戰會不會早幾年勝利那?這會高飛自動的忽略了抗戰勝利的具體原因了,之前隊員的犧牲,和那些無辜被屠殺的平民的血海深仇此刻算是討回了一點!
不過日本人也並非悶頭挨打,在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之後,殘存的日軍還是不斷的投出手榴彈,在爆炸產生的硝煙中倉惶撤退,誤入地方機槍夾擊火力陣地,這是戰術錯誤中最低級的一種。
當兩挺mg34通用機槍各自發射完了二百五十發的彈鏈之後,高飛驚訝的發現,硝煙散盡的時候,只有三、四十名日軍在拖著傷員狼狽逃竄,高飛將槍膛中的五顆子彈全部射空,擊斃了四名日軍士兵,高飛畢竟不是專業的狙擊手,甚至連神槍手也稱不上,不過使用精確度極高的毛瑟狙擊步槍,在一百多公尺的距離上打逃竄的日軍單兵,問題還是不大。
日軍誤入對方機槍火力陣地損失了一個中隊,其餘的日軍立即停止了進攻,開始收縮兵力,這證明日軍指揮官對敵人虎口拔牙的行為產生了質疑,在白日竟然敢在零號兵站一公里之外發動奇襲?酒井隆立即宣佈部隊全體進入戒備狀態,他擔心敵人會偷襲零號兵站。
結果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先是機場方面的幾十架飛機全部被敵軍莫名其妙的摧毀,華北派遣軍寺內壽一大將親自打來電話,在確保零號兵站安全的同時,一定要奪回華北派遣軍第二十自動車隊所載的特殊物資?
日軍的進攻停止的時候,高飛已經指揮部隊肅清了殘敵,在佈置層層阻擊火力的同時,方國忠給高飛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就是在車隊中發現了二十幾名**女兵和新四軍女兵?請示該怎麼辦?高飛目瞪口呆的望著方國忠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立即組織人撤退!」
許厚德則悄悄的將高飛拽到了其中一輛日軍當時抵抗最為激烈的車旁道:「縱隊長你看看這裡?」
高飛一看嚇了一大跳,幾輛汽車竟然全部都是十元、五十元、一百元的法幣大鈔?真的還是假的?高飛的話讓許厚德也微微一愣,隨即讓二彪找來了一名曾經做了假幣的隊員,一辨認果然是假幣,這批假幣假的主要原因,那就是這批日本人印刷的法幣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日本人製造的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是因為日本人印製的實在太認真了,以致於這批假法幣的質量比國民政府央行印製得都要好上很多!
高飛記憶中歷史上日本印製假幣的工作開始由一個名叫山本憲藏的人負責,這人是個中國通,主修專業是會計,曾在中國學習生活過十幾年,這傢伙年輕時候的夢想著製造假幣,中日之間大規模的戰爭正好給了窮困潦倒的他一個機會,山本憲藏被特招入伍,供職於日軍參謀本部特別第七課。
實際上山本憲藏為了製造假幣特意秘密的在華中地區考察中國法幣的流通情況,並同日本國內的造幣專家井上源進行了認真的論證,寫成了文章《法幣謀略工作計劃》,交給了主管諜報工作的特別第八課。
起初,山本、井上源謹慎的選擇了五元面值的法幣作為對象,印刷了幾十萬元成品。然而,這批假幣到達中國時,卻傳來一個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消息,這種五元面值的法幣在中國已經是廢幣,他們的第一次行動遭到失敗!後來,他們偽造了大量中國農民銀行的低面值假幣,並從中國購買了大量的物資。
在歷史上隨著日軍在戰場上的節節勝利,日軍竟然繳獲了國民政府製造法幣的造幣機和原料,後來在香港,他們查獲了中國中央銀行發行的一批十元面額的紙幣和印鈔機。
因為近代中國一直到南京國民政府時期,都是銀兩、銀元、紙幣並行,發行權散落在地方和民間,因此比較混亂。
而受限於當時的技術和成本,流通貨幣的防偽問題一直都很少被考慮,只有少數地方政府在發行貨幣時採取了防偽措施。對於銀幣政府一直比較重視,近代機制幣的防偽方法,早期主要是採用翻鑄法,方法簡單成本低,也就是在機制幣上鑄制細小的特殊標記或暗記,致使偽造者採用翻鑄法偽造時原幣上細小的特殊標記無法達到清晰的程度,從而達到防止偽造的目的。如貴州省政府主席周西成主持造汽車銀幣時,其暗記就是在該幣背圖汽車下方的草叢中隱藏著「西成」二字。
而紙幣,早期的防偽措施就是由銀行負責人親筆簽字,這種簽名很難模仿,後來因紙幣發行量過大,簽名也只得依靠印刷而成。有時也將鈔票印刷與簽名印刷分在兩地進行,以防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