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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七章 論道 文 / 殘觴絕

    「天地渾沌如雞子。i^盤古生在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故天去地九萬里,後乃有三皇。

    首生盤古。垂死化身。氣成風雲。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嶽。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裡。肌肉為田土。發為星辰。皮膚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化為黎甿。」李昕宸負手而立,淡淡的念出幾個句子,接著解釋道:「盤古開天闢地的故事一直為眾人所熟知,不過,芸芸眾生又怎麼會知道,這位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真名叫做黛歆瑞,並且盤古大神祇是一斧將天地劈成兩半,他並沒有死,更沒有死後化為世間萬物。他只不過是創造了三皇而已,這三皇,自然就是星晨,陽曨和月瞳。

    天空海洋和陸地,全部出自於這三皇之首,星晨的內境幻化為天空,並且星晨根據自己的羽翼創造出了擁有羽翼可以在天空中翱翔的禽類。陽曨的內境幻化為海洋,然後陽曨根據自己的魚尾創造出了可以在海洋遨遊的魚類。月瞳的內境幻化為陸地,根據自己眼睛創造出了可以在陸地奔跑的獸類,這樣一來,天空和海洋陸地上都有了原始的生命。原始的生命逐漸進化和修煉,星晨帶領的禽類修煉成了具有羽翼的神族,陽曨帶領的魚類修煉成了具有魚尾的魔族,月瞳帶領的獸類則修煉成為了會使用瞳術的人類。這樣一來,原始的神人魔三界便初具模型。」李昕宸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解釋的分毫不差,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呢?你的魂魄並沒有與星神殘魂融合,所以這些事情你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黛歆瑞眼中的欣賞之意愈加明顯,當然,毀滅之意也更加明顯。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明明闇闇,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孰初作之?

    我一直很困惑,為什麼每個星神殘魂封印的地方,都會有這八個句子,這八個句子的意思很簡單:

    請問遠古開始之時,誰將此態流傳導引?

    天地尚未成形之前,又從哪裡得以產生?

    明暗不分渾沌一片,誰能探究根本原因?

    迷迷濛濛這種現象,怎麼識別將它認清?

    白天光明夜晚黑暗,究竟它是為何而然?

    陰陽參合而生宇宙,哪是本體哪是演變?

    天的體制傳為九重。%&*";有誰曾去環繞量度?

    這是多麼大的工程。是誰開始把它建築?

    這一切直到我去取最後一個星神殘魂的時候,我在毫無狀態之下,回答出了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是我的時候,我似乎突然明白了,星晨就是創造天空星辰的人,那麼很自然的,龍泠魂魄的主人就是創造了海洋的人,浦潼以此類推,自然是創造陸地的那個人。

    剛才在星晨的記憶中,陽曨和月瞳似乎從星晨誕生之時就已經陪伴在星晨左右,很有可能,星晨陽曨和月瞳就是某個人在同一時間創造出來的產物。甚至神人魔三族的創造也是某個人背後的陰謀吧。

    以前某一個瞬間,我似乎曾經聽到一句話,是你對星晨的教導,世間的力量並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但是無論什麼生靈,一旦死去,渾身的生命之能和靈力就會散去,這些散去的生命之能和靈力自然該有個歸處的,很明顯,這些生靈的生命之能和靈力被你吸收了用來修煉,這種利用別的生靈死去之後的生命之能和靈力來修煉的方法比自己修煉來得快吧。或者可以這麼說,一個強者,當他追尋力量到達某的極限的時候,就會達到某一個瓶頸,一個傾盡畢生精力都無法超越的瓶頸,我想,擁有千萬年生命的你就是達到了修煉的瓶頸,所以才會想出吸收別的生靈死去之後的生命之能和靈力來修煉以達到突破瓶頸的目的吧!

    也是在剛才,我才將所有的片段連接在一起,也是見到了你之後,才肯定你就是成就了生命並毀滅生命的那個人。說句實話,你確實很了不起,追尋力量的心情也讓我覺得歎服,可是,生命的生死枯榮自有定數,你如此強行挑起諸多戰亂來加速生靈的死亡而獲取力量,這樣得來的力量,你的內心真的會有喜悅嗎?」李昕宸面上露出深深的憤怒,語氣也變得尖銳:「還是,你根本沒有心,無法體會到世間的感情?」

    「如你所說,我創造了三皇,星晨陽曨和月瞳,三皇創造了天地海和世間所有的生靈,也就等於是我創造了世間所有的一切,這天地間的一切本來就是我所創造的,我想怎麼使用不也是隨我的喜好嗎?你一個我所創造出來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指責我?」黛歆瑞眼神中也露出了幾絲憤怒,果然,這個李昕宸並沒有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營的覺悟,看來是留不得了。

    「你以為你是誰,每個生命的誕生都有他自己生存的權力,你憑什麼帶著操縱一切的心態去任意主宰每一個生命?你只不過是一個創造了三皇的人,生命的誕生,繁衍,發展至今,與你何干?憑著強橫的力量就一顆隨意操縱別人的生死嗎?為了吸取別人的生命之能和靈力就可以隨意的發動毀滅性的戰爭造成無數人的死亡嗎?你到底有沒有感受到過別人的痛苦?」李昕宸憤怒的嘶吼著,帶著這麼多的不甘和怨恨,原來,世間這麼多的痛苦根源,居然會是這個締造了世界的人想要追尋力量而設計的,呵呵,多麼滑稽可笑的借口啊!

    「你錯了,我並沒有做什麼,這麼多的生靈發動戰爭為的不過是爭奪自己的利益,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利慾熏心的生靈們為了搶奪所謂的利益,又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痛苦,所有悲劇的源泉,不過是因為世間存在生命,如果世間沒有存在生命,又怎麼會有痛苦?這千萬年來,我看過了太多世間種種骯髒齷齪的事情,為了利益,這些所謂的生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樣一個充滿憎恨陰謀,爾虞我詐的骯脹醜陋的人世間,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還不如徹底毀滅,重新建立一個嶄新的乾淨的世界!」

    「……」李昕宸一下子居然找不到語言反駁,確實是如此,這個世間存在著太多醜陋骯髒的東西,這樣一個骯髒醜陋沖滿憎恨陰謀的世界,真的還有存在的價值嗎?又或者,毀滅這一切的骯髒,建立一個新的嶄新的世界,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方法!

    不對不對!李昕宸使勁的搖搖頭,用盡最後的力氣反駁道:「不是這樣的,這個世間並沒有腐朽墮落到如此地步,這個世間還是存在著愛的,你這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經歷過任何感情的人怎麼會懂人世間感情的堅不可摧!所以拜託你不要用你自以為是的眼光來評論世間的一切!」李昕宸努力的堅定著自己的想法,不讓黛歆瑞擊潰自己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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