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完雲幣的十六名羽族人很快扇動羽翼,直接從高空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反正李昕宸給他們的錢,也足夠他們無憂無慮的過完下半輩子了。i^
撒完錢之後的李昕宸也快速的借助下落的雲幣快速地從半空中降落,龍泠身穿男裝,這兩個大男人在空中如此高調,難免會被人誤會。
龍泠落到地面之後,大呼過癮,心情也是異常興奮,沒有說半句感謝的話,只是抬起剛才的那個酒罈子,很爽快豪放的大喝一口之後,遞給身旁的李昕宸,看著李昕宸同樣豪放的喝了一口之後,遞給了身旁淡淡微笑的浦潼。龍泠半個假小子和李昕宸浦潼痛快的喝完那罈酒,豪放的笑笑,然後看著如血的夕陽徹底落下,一個個人的眼中戰意逐漸明顯。
經過一個時辰的雲幣爭奪,張薇派來的軍隊差不多都被別國派來的修靈者幹掉了,畢竟沒有靈力的平凡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修靈者。雖然在場的修靈者每個人都對金錢存在著重大期盼,但是在那些軍隊被消滅之後,各個門派之間的修靈者倒也沒有發生衝突。看樣子,應該是各個門派的領導者有交待過,不得與其他門派發生衝突。再說,此次從天而降的雲幣數量實在是太大了,每個人撿到的都不少,大家也不貪心,所以這場爭鬥並沒有想像中的激烈,反而逐漸趨向於和平。
看著一個時辰就已經逐漸平息下來的爭奪,李昕宸眼睛裡有少許的失望,不過,能夠讓張薇的軍隊損失慘重,也算沒有浪費這麼多的雲幣了。至於其他的修靈者,得到了這麼多雲幣,應該也不算空手而回了,相信他們也會很快撤退了。
只不過,就在每個人都往好的方向想的時候,龍泠卻聽到了一個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那是陶頏的高聲喊叫:「龍泠,趕緊出來,交出龍鱗令符,不然,我就讓你的父母家人和花滿樓的家屬死無全屍。i^」順著聲音看去,隔著一個翠羽湖,閒棋閣後花園中,陶頏他們四個人挾持著龍泠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高聲威脅道。至於花滿樓中的老弱婦孺,同樣被用刀壓在脖子上。
原來他們沒有黃昏時候回花滿樓,居然是去挾持了龍泠的家人,威脅龍泠交出龍鱗令符,呵呵,還是不死心嗎?龍泠心寒的時候很快發現一個極其不利的現象,原本一直在努力鎮守花滿樓的護衛,現在看到家人被挾持,一個個棄械投降,向著家人奔去。整個花滿樓的防禦在一瞬間崩潰散亂。
「我太大意了,不該相信他們,居然讓他們幫忙轉移伯父伯母還有花滿樓下屬的家屬。」疏兒臉上一陣自責,隨後浮起一抹堅毅:「這樣吧,我假扮龍泠,去將伯父伯母弟弟妹妹換回來,李昕宸帶著龍泠和羅伊接應了伯父他們之後,立刻想辦法離開雲都。」
看著快速套上一套男裝,摘下面紗,音容笑貌,身形體態都和龍泠一模一樣的疏兒,李昕宸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疏兒,會不是就是龍泠?可是,再看看一旁站著的龍泠,李昕宸也只好打消了這種荒唐的念頭,明明兩個人同時出現,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呢?
「疏兒,我和你前去換回龍泠家人,浦潼和羅伊看住龍泠,帶著龍泠退守到翠羽湖中的流光亭,流光亭四面臨水,雖然毫無退路,但是相對來說易守難攻。你們就退守到流光亭中,等待接應我和疏兒。」李昕宸冷靜沉著的吩咐,幾乎都沒有問問大家的意見。也沒有人反對,這似乎是聽起來最好的方法了。
本來龍泠想自己前去換回自己的家人,可是自己的實力和疏兒是無法相提並論的,疏兒出手,救回自己父母的概率肯定更大一些。
制定下計劃的五個人幾乎不做停留,快速的撤離花滿樓,李昕宸和疏兒朝著陶頏的閒棋閣飛去,浦潼羅翌帶著龍泠也快速的向著翠羽湖中心的流光亭飛去。
因為陶頏之前挾持花滿樓家屬的行為瞬間就將固若金湯的花滿樓防禦徹底崩潰,所以在他們五個人剛剛飛離花滿樓的時候,那些外族的修靈者就已經從除了臨湖一面的其他三面攻了進來,攻進來很簡單,剛才那些撒錢的人就是花滿樓的,照這樣推理,花滿樓自然是處處皆錢。
在空中快速移動身影衝向閒棋閣的李昕宸突然嘴角露出一抹陰鷙的笑意,藏在寬大白色衣袖中的手指快速的畫出一個詭異的符咒,符咒猛然一亮,閃爍出火焰般的紅色光芒之後,就快速消失。
而在此時,他們的背後,整個花滿樓中突然爆炸起來,在花滿樓的每個角落,都在李昕宸悄無聲息的畫出那張符咒之後,閃現出同樣的火紅色符咒,接著,爆炸!
花滿樓中的那些前來搶錢的修靈者根本來不及逃走,就這樣被巨大的火焰和灼熱的氣浪隨著昔日恢弘壯麗,草木繁盛,盛極一時的花滿樓化為焦土和黑煙。一時間,爆炸聲混合著慘叫聲,不絕於耳,這樣的場景,絕對不會亞於修羅地獄。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漆黑的夜空中,整個花滿樓就像一朵巨大的煙花,在黑夜中爆發出美麗的光芒。只不過夾雜著血腥,始終帶著一抹淒厲和不祥。
這個時候,在一旁觀戰的幾個人面對這樣巨大的爆炸,全部都露出驚訝的神情。正是當時奉命前往雲都奪取龍鱗令符的血印宗領頭人,陳峻虛陳筠飛呂杭芽呂偌丹一行人。
「居然有人可以使用爆裂符咒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大哥,還好你明智,雖然看到花滿樓中全部都是雲幣,可是察覺到了有爆裂符咒的陷阱,禁止本門弟子前去搶奪,否則,本門弟子也必將損失慘重。」濃眉的陳筠飛現在還有一些驚魂未定,也由衷的佩服自己的大哥。
「我懷疑,花滿樓中遍地是雲幣的景象應該是某種幻術,因為精通幻術的幻靜瞳族人就沒有一個進入花滿樓中,所以我猜測有陷阱。至於爆裂符咒,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種爆裂符咒應該是用空氣畫出來的,這種用空氣畫出來的爆裂符咒,以我的修為,依舊無法一眼發現。」陳峻虛說到這裡,帶了一抹不甘,還有一抹對畫下符咒的人的敬佩。
「空氣畫成的符咒!」血印宗呂家大小姐呂杭芽發出一種驚呼,總覺得很不可能,這空氣怎麼能畫符咒呢?
「我知道了……」血印宗呂家二小姐呂偌丹突然一臉驚喜,在眾人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神卻凝視著另一個方向,然後才接著說:「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年就是那天我們在花滿樓門口救下的少年,我終於和他再次見面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啊……」
「這個……」旁邊的眾人一陣無語:「原來你知道的是這個啊……」
而此時,被呂偌丹惦記著的李昕宸已經和扮成男裝的疏兒飛至閒棋閣,對於花滿樓的突然爆炸,疏兒雖然一臉驚訝和不解,但是還是忍住了情緒,畢竟花滿樓中已經沒有人了,頂多是些財物,那些修靈者闖進去,想必也不會留下什麼了。但是讓這麼多修靈者陪葬,疏兒總是覺得於心不忍。
李昕宸倒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一把扯醒正在發呆的疏兒,向著陶頏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