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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張源劍之死 文 / 殘觴絕

    「昨天晚上,湮雲國皇帝突然駕崩,太子張源劍立刻控制住局勢,防止外人趁機篡權奪位。i^等到張源劍將整個皇宮局勢控制住的時候,就立刻上了專門供歷代公主居住的玄寂塔,想請住在塔上的二公主張文倩一起下來,讓上天決定誰當下一任繼承人。只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張源劍率領人上到玄寂塔頂端二公主張文倩的寢宮的時候,卻親眼目睹了二公主張文倩正在和一個浣雲國紫玉庭的男人做苟且之事。」疏兒說到這裡的時候,鋒利的眼神劃過李昕宸的面頰,定格在李昕宸眼睛上。「湮雲國的繼承權男女都有,由繼承了帝之血最完美全盛的那個人來繼承下一任皇帝之位。但是有一個要求是,女子都必須是處子之身,只有處子之身才能夠擁有最純淨的血統,一旦做了男女之事,血統就會被玷污,就會失去繼承帝位的資格。所以湮雲國的歷代公主都是居住無人能及高高的玄寂塔上,以保持冰清玉潔。現在張文倩失去了貞潔,就意味著失去的繼承皇位的權力,也就是說,皇位非張源劍莫屬!」疏兒的眼神繼續死死地盯著李昕宸,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破綻或者不同。

    「這個我知道,後來那個紫玉庭男人說是為了兩百雲幣才來奪取二公主張文倩的貞潔的,張文倩因為受不了打擊,從玄寂塔上一躍而下,摔成肉泥,死得慘不忍睹!」李昕宸避過疏兒的眼神,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說道。

    「本來以為勝卷在握的張源劍卻沒有料到局勢突變,而且完全超出他的掌控!就在張源劍以為一切都成定局,從玄寂塔上返回皇宮,準備坐擁天下的時候,卻發現整個皇宮如同一個修羅地獄一般血腥殘忍,皇宮守衛居然無人生存,全部只剩殘肢斷臂,到處是破碎的屍體,到處是觸目驚心的鮮血……而在高高皇宮的石階頂端,三個身影負手而立,帶著一種霸絕天下的傲氣,似乎在等待著張源劍……」

    「姐姐……」張源劍遠遠的看著在無盡黑夜印襯下負手而立的一個女子時,心神巨震,怎麼可能,自己的姐姐不是在十年前就從玄寂塔逃了出來,一路逃到翠羽湖,走投無路之下,縱身跳進翠羽湖,屍骨無存了嗎?現在,居然會重新出現自己面前,是回來報復的嗎?

    十年前,當自己得知只要進入玄寂塔中的公主一旦逃出玄寂塔,就會失去繼承資格。%&*";所以張源劍偷偷的在自己姐姐長公主張薇的貼身小婢女馮瓔飯食裡下了毒藥,這樣一來,張薇就會為了給她的貼身小婢女馮瓔治病而逃出玄寂塔,這樣一來,自己就失去了一個最強勁的對手。

    那時的張源劍依然年幼,面對自己的姐姐不敢下狠手,就算是下毒,都沒有下在姐姐張薇的飯食裡,而是下在了姐姐貼身小婢女馮瓔的身上,張源劍只是想要自己的姐姐失去繼承權,還並不想要姐姐的命,可是,他的姐姐張薇居然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縱身跳進翠羽湖,就再也沒有浮上來。

    回想起這段往事,再想著剛才自己的妹妹張文倩也在自己的計謀下選擇慘烈決絕的結束自己的生命,用從玄寂塔上跳下去的方式來向自己證明,她有多麼恨自己這個所謂的哥哥!其實,妹妹,我只是想要你失去繼承權,我不想你死啊!

    張源劍腦海中再次浮現玄寂塔下血肉模糊的屍體,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的噴了出來。自己做了這麼多,還是什麼都得不到嗎?

    「你這樣的弟弟我還真的不敢有!只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我可以讓你見一個人,算是報答你剛才叫我的那聲姐姐吧。馬凊昫,給他看看吧……」居高臨下站著的長公主張薇輕輕吩咐一聲,站在她身邊的一個黑衣男子馬凊昫掌心光芒湧動,一個美貌女子就這樣憑空出現在那個黑衣男子馬凊昫的前方,只不過,面色痛苦無比,而且生命也在急速的衰竭。

    「張悠姑娘將她妹妹體內的蠱蟲導入了自己的體內,所以張悠姑娘沒有多少時間了,你要不要再見她一面呢?」一旁依舊沉浸在剛才馬凊昫在千軍萬馬中面色不改,將所有皇宮禁軍斬殺於掌下時的血腥場面中,那時的馬凊昫,完全像一個魔鬼,這還是之前那個笑得溫暖如太陽的馬凊昫嗎?現在馮瓔努力的不讓自己想太多,辦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李昕宸這個混蛋,不是警告過他絕對不可以將蠱蟲導入到張悠體內的嗎?張源劍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一李昕宸一通,這才鼓起勇氣,大聲的安慰著張悠:「張悠,你不用怕,我身體裡有可以起死回生的帝王之血,我可以救活你的!」張源劍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到張悠身邊,想要再見見那個已經急速衰竭的女子!

    「不要,我不想見他,我寧願死我也不想要他骯髒的血,求求你,放我走吧!」急速衰竭的張悠拚命地向著馬凊昫苦苦哀求。終於,動容的馬凊昫掌心中靈力微微一動,將被靈力托著的張悠放進皇宮附近的護城河中,張悠身體剛剛接觸到河面的時候,河水中就快速的長出一大片水蘆,形成一個開滿藍紫色小花的碧綠軟榻,讓張悠可以漂浮在河面上。

    張悠眼神依依不捨得朝著閒棋閣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緩緩的閉上雙眼,永別了,陶頏,就讓我這樣安安靜靜的死去吧,隨著河水飄向遙遠的大海,然後永遠的消失……

    可是,這個時候,張悠卻感覺到一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不斷地有溫熱的鮮血滴落進自己的口腔之中,抬頭看見張源劍滿臉的擔心,張悠眉間浮起一抹厭惡,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張源劍鮮血淋漓的手,然後在馬凊昫靈力的推動下,快速的順著河水向下流漂去。

    至於張源劍,高高舉著已經劃開手腕的手掌,拚命的追趕著順著河水急速向下的張悠,想要將自己的帝王之血喂到張悠嘴巴裡。

    終於,張悠殘忍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張源劍,停下狂奔的腳步,無助的跌落在河水中,任憑自己被冰冷的河水吞沒。張源劍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一個骯髒男人的血,張悠是寧死也不要的!

    直到力氣用盡,跌落在冰冷河水中的那一刻,張源劍都一直看著張悠,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無奈不甘的閉上雙眼,沉入河水之中。

    而在皇宮中,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聞著空氣中的濃烈血腥味,張源劍手下的第一心腹樊澤晷眼神一瞟正在不斷逼近渾身靈力暴漲的馬凊昫,又快速地回身看了看跟隨著張源劍的這數百個護衛,終於,樊澤晷面對張薇,單膝跪下,俯首稱臣!自己不怕死,但是若是這幫兄弟因為自己所謂的忠義賠上性命,那可就划不來了。樊澤晷將頭深深地埋下,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現在張源劍已死,皇宮禁衛一個不剩,大局已經完全被張薇掌控,除了臣服,除了通過順從來保住性命,別無他法了吧!

    「就這樣輕易的拋棄原來主人,歸附於新的主人,這樣的你們,有什麼忠誠可言?」馬凊昫冷冷一笑,掌心靈力暴漲,一掌轟出去,將樊澤晷身邊的數十個人直接爆成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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