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潼一改之前的陰鷙,聲音堅定地說道.)「可是,亡月谷的力量是紫玉庭無法抗衡的,所以我只能採用瓦解她們內部結構的辦法,直接明瞭的說,就是將亡月谷的核心人員全部都殺了,奪取她們所掌握的情報,這樣,時機一到,紫玉庭就可以翻身了。」
李昕宸身體微微一震,為了浦潼他父親的遺志嗎?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想起了在萬蠱千毒樓時的自己。
「可是那些女人平時防範極其厲害,要想殺她們必要要花費巨大的代價,唯一的機會就是她們來紫玉庭尋歡作樂之時,就是暗殺她們的最佳時機。之所以要你成為玉魁,就是想利用你吸引那些**熏心的女人前來,由你讀取她們的記憶,然後殺死她們,最後運用屍詭門的控制屍體的辦法控制住她們,成為我們的一員靜待時機,一舉滅了亡月谷。這些事情,換句話說,需要殺人者同時施展幻靜術或者其他幻術,屍詭門的控屍術還有極其純熟的戰鬥經驗,這些條件,除了你,沒有人能做到。而你如果不是以玉的身份去做,你也不容易得手。所以你,別無選擇!除非你不管龍泠的死活。只要你不管龍泠的死活,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對不起,李昕宸,如果你和龍泠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情,你可能會猶豫,但是現在,為了龍泠,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我的要求。對不起,我又利用你了。浦潼看著李昕宸,眼中出現了一抹自責和愧疚。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我要和龍泠住在一起,她在我眼前,我才可以安心。」李昕宸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現在輪到浦潼詫異了:「如果龍泠知道你做了玉……」
「我知道她會看不起我,可是只有她在我眼前,我才能保護好她。|至於龍泠對我的看法,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李昕宸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但是卻平添了一抹無奈,好不容易沒有誤會了,現在又有這樣大的鴻溝橫在他和龍泠眼前。
「既然你加條件的話,我也要加條件了。我需要你幫助我修煉幻靜術。」浦潼說著將一卷玉質卷軸遞給李昕宸,簡單的介紹:「這是在冥界煉魂湖秦頎給我的幻靜眼修煉法門,我看了這幾天,一直未敢修煉,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李昕宸打開卷軸一看,不由得愣住了,這上面記載的修煉幻靜眼的方法居然是首先挖下自己的眼睛,從活人的身上挖下眼珠,再安裝入自己的眼睛中。一域的時候每突破到下一界需要一個相應等級的人,二域的時候每突破下一界需要兩個相應等級的人,等到五域的時候,就需要五個相應等級的人換上眼睛才可以突破。按照這種方法總共需要七十五個人,每天換一次眼,花費七十五天就可以突破到五域五界,確實是個很誘人的速度,但是李昕宸越看越覺得凶險無比,首先不說挖掉自己眼睛的事情,幻靜瞳族靠的就是眼睛吃飯,沒有眼睛他們就等於是一個普通人,萬一這個換瞳方法失敗的話,浦潼不就成為廢人了嗎!
其次是換眼來源的珍貴,低等級的人倒是好說,但是五域的人就需要二十五個,上哪去找這麼多的幻靜術高手,再說就算是有,要李昕宸把他們統統殺了也是難於登天的事情。
最大的困難還是換眼技術的操作,上哪裡去找一個精通此術的人呢?李昕宸覺得這件事情幾乎不可能完成。卻無意間看見浦潼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一雙手上,李昕宸一瞬間有點崩潰了,浦潼不會打主意打到自己這雙手了吧,自己不是全才啊!李昕宸有點淚奔的感覺。
「能夠駕駛朱雀飛隼和青龍神跡的你,雙手必然十分靈巧,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幫我完成換眼的。」浦潼十分信任的看著李昕宸,看著李昕宸緊張的神情浦潼寬慰的一笑:「你盡力就好,如果要是失敗了,那也是天要絕我,天意如此,我也不會怪你。」
「好吧,我盡力而為,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找一個精通換眼之術的人。」李昕宸沒有把握,不敢答應得很滿。
「就這樣決定了,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先舉行你的玉魁大典,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晚上你就要開始暗殺亡月谷的那些核心人物了,我會派人將她們的資料先讓你看一下,也好讓你瞭解她們的長處和弱點,利於制定作戰計劃。至於換眼需要的人,我會另外派人去殺,然後將快死的人連著身體交給你,就由你來為我完成換眼。」浦潼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不想住在這樣腐朽糜爛的地方,你給我另外安排個住處吧。嗯,像萬蠱千毒樓我們住的地方最好,就算不能完全一樣,也必須要有湖水和櫻花,這個不難辦到吧。」李昕宸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明顯流露出對紫玉庭中的糜爛**深深的厭惡。可惜,自己很快就要變成他們其中的一員了。就算浦潼能推倒亡月谷的統治,恐怕奴役了紫玉庭中男人們數千年的奴媚思想,也無法根除吧。算了,這些事是浦潼的問題了,自己幫浦潼完成換眼之後,就帶著龍泠離開這裡吧。
入夜後的紫玉庭更加燈火輝煌,帶著一種紙醉金迷的味道。在紫玉庭東南角的一個湖邊,潔白的櫻花緩緩的飄蕩著,在空中恣意飛舞,湖中央,一座精緻的閣樓凌空立於湖上,帶著一種別緻的美感。閣樓上的星辰居三個大字更是顯得瀟灑自如。
原本冷清至極的湖邊今夜卻擠滿了人,一個個女人期待的看著湖中亭子中即將走出的人,聽說紫玉庭的庭主親自前來賜封這位玉魁,可見其必然有著一番過人之處。不過,在眾人焦急地等待了半個時辰之後,還是不見閣樓中的人出來,一幫女人倒是有點開始焦急了。
這個時候,一隊女士兵快速的來到這裡,抬著一座華麗的轎輦,潔白的輕紗隨風輕輕舞動,讓人無法看清轎輦中的來人。不過能夠以聖女的排場前來,轎輦之中的人肯定不簡單。眾人見狀,紛紛讓開了路,跪地叩首。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黑暗無光的湖中樓閣突然亮了起來,不是輝煌的燈火,而是清冷的星光,在眾人的驚訝之中,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背後兩長一短三三對淡藍色的羽翼伸展開來,一襲白衣隨風飄揚,帶著一種淡淡的灑脫之意,宛如九天之上被謫的墮落天使,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塵世的清冷高貴。
不過讓眾人失望的是,這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帶著一張白玉面具,看不清容顏,只露出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純淨黑眸。不過,越是這樣,眾人就越是期待面具之後的絕世容顏。
終於,那個白衣男子腳尖立於湖中閣樓屋頂正中央的尖角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場中那座華麗的白色轎輦一眼,接著伸手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那張白玉面具。
那一瞬間,所有的人屏氣凝神,期待著那個人面具之後的容顏。甚至連轎輦之中的人渾身也忍不住的微微顫抖,明明對面具之後的容顏已經看過無數遍,可是,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心跳加速,渾身戰慄。
在閣樓上的白衣男子修長的手指緩緩的退下那張白玉面具的瞬間,在場的每個女人全都驚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