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昕宸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趙雅琴的身上。|
趙雅琴一直忍住,不敢笑出來,都快憋成內傷了。現在只得強行把笑意忍住,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緩緩開口:「我現在有兩件事情要請求二位幫忙……希望二位可以幫我……」說這話時,趙雅琴的語氣也變得凝重。
「霓裳宮本來有七位仙子,可是多年之前,前後有兩位仙子下落不明,我此次出來,也是奉了大姐的命令,前來尋回這兩位妹妹。一位是霓裳宮的四仙子劉雅虹,另一位則是七仙子徐芮,我的兩個妹妹想必兩位都認識。」趙雅琴說這話的時候,注意觀察了一下李昕宸和龍泠的表情,果然,說到她的兩位妹妹的時候,李昕宸和龍泠的臉色都變了。
「她現在有下落了?」李昕宸和龍泠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到,雖然所問之人不同,但是擔心的表情卻如出一轍。
「這是先得從熒海島說起,你們可能不知道吧,在你們跳進究極池之後不久,泣雲國蔣家的人很快佔領熒海島,並且將鮫族子民的靈力全部吸乾。還有,熒海島的少島主陽珖敘也因為靈力盡失,又慘遭蔣家大小姐蔣芊的毒手,已經慘死。現在熒海島已經徹底落入蔣家人的手中!」趙雅琴盡量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李昕宸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巨震。「對不起啊,我又說大話了,我還是沒能保住熒海島。」李昕宸一臉的愧疚和自責,自己真是無能,費盡力氣以為可以成功的事情,最後還是徒勞無功,答應何夜要守住萬蠱千毒樓沒有辦到,要幫崔微微恢復冥界統治的事情也是辦的一塌糊塗,現在答應龍泠要保住熒海島,結果還是沒有做到。|
本來陷入悲痛中的龍泠聽李昕宸這麼一說,心裡多了了幾分自責,但是倒也釋然不少,是啊,他盡力了,自己也盡力了,天意如此,還有什麼辦法呢?龍泠向李昕宸,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已經盡力了,留下很多常人無法達到的震撼,這就足夠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如此,又有什麼辦法。」其實,最受挫的還是李昕宸,壓力最大的也還是他。
「算了,少宮主你繼續說吧。」李昕宸勉強露出一抹笑意,示意自己沒事。
「就在蔣家人佔領熒海島的時候,與蔣家共同居住在泣雲國的沈家乘著蔣家大本營內部空虛,一舉攻佔蔣家。而指揮此次戰鬥的人,相想必你們也很熟悉。其中一人,便是我家四妹。」趙雅琴自再次仔細觀察著李昕宸和龍泠的神情。
「其中一人,善使法寶碧落針,師承屍詭門,同時善於用毒,名字叫做,李淇。」李昕宸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說出來的。這個名字,幾乎是深深刻在心上的。
「至於剩下的兩個,則是善使法寶昏曉棋的陶頏和善使法寶仙魄笛的沈離畔,我說的對吧?」不同於李昕宸的震驚與激動,龍泠相反表現得很淡定。
「正是如此。」趙涯琴點頭認同:「請你們幫忙將我四妹劉雅虹勸回霓裳宮的確是相當困難,因為我不確定我四妹是否願意回來。所以我還是說下一件事情吧,是關於我七妹徐芮的。」
說道徐芮的時候,李昕宸同樣身體微微一震,龍泠暗中猜測,看來這個徐芮在李昕宸的心裡份量不低啊。
「我暗中派人調查過,最後得出最準確的結論就是,徐芮當年施展出落櫻傾城舞之後並沒有死,只是被血印宗的人救起,後來就一直囚禁在血印宗。雖然知道在血印宗,但是我的手下卻無法探知到最準確的位置。所以我想請兩位幫忙,利用李昕宸與血印宗宗主二女兒呂偌丹的關係,救出我的七妹徐芮。」趙涯琴認真的觀察著李昕宸和龍泠的眼神表情,知道確定他們二人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之後,才繼續說道:「既然兩位沒有反對的意思,是先去泣雲國蔣家勸回我四妹劉雅虹,還是先去血印宗救出我七妹徐芮?就請兩位商量一下,無論是哪邊,我都會鼎力支持。畢竟,都是同門師妹啊。」說道這裡,趙涯琴似乎是想起了多年姐妹離別之苦,眼中隱隱泛起淚花。這一下子,身旁一直不說話的包幀隱隱露出幾分憐惜。
「先去血印宗救徐芮吧,既然是深陷牢獄,多呆一天就多受一份的罪……」龍泠突然看到李昕宸一下子變得慘白的眼神,知道自己說的話刺痛他了,本來他對於徐芮就滿是牽掛和自責,現在再說徐芮過得不好,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嗎?想到這裡,龍泠一下子改口:「說不定徐芮並沒有受什麼苦,但是她勢必不喜歡血印宗,早日和你重逢更好一點。至於陶頏……」龍泠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至於陶頏他們,應該是自願組在一起的,既然如此,不會有什麼危險,可以在救出徐芮之後,再去見他們。」龍泠不知道怎麼的,說到陶頏的時候,心裡總有些彆扭。
「先去泣雲國蔣家吧,從你聽到陶頏在蔣家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很期待和他再次見面。那我們就先去蔣家吧,我也很想知道你心心唸唸的那個讓你刻骨銘心的星沉也就是陶頏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李昕宸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帶了一抹深深的嘲諷和不屑,隨後帶了幾抹認真:「再說,我和我妹妹李淇快二十二年沒有見面了,能夠再次見到她,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放心,你妹妹李淇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你們也會回到你父母身邊的。」龍泠看著李昕宸的神情,微微動容,忍不住安慰道。如果說李昕宸平時眼神都像古井無波般安靜平和,那麼唯一會起漣漪的時候恐怕就只有面對他的家人的時候吧。
「所以,我們就先去泣雲國吧,徐芮的事情不用急,救人的事情必須要好好計劃,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李昕宸眼神恢復為冷靜,甚至帶了一抹狠戾。
見兩個人達成共識,趙涯琴不再浪費時間,首先站起身來,祭出腰間的黑色長綾:「那麼我們就立刻趕往泣雲國蔣家吧。」
李昕宸想要站起身來,猛的一用力,只覺得全身上下如針刺般劇烈疼痛,看來金針鏈魂的後遺症現在清晰的落到自己身上了。再次想要掙扎著站起來的李昕宸被更加劇烈的刺痛逼得根本無法動彈分毫。與此同時,李昕宸清晰的看到面前的龍泠同樣面色痛苦,冷汗層層,原本就蒼白的龍泠的臉頰現在直接毫無血色。李昕宸這才想起來,剛才忘記抑制血戾星誓,龍泠剛才分明和自己承擔了同樣的痛苦。「我忘了抑制血戾星誓,色魔,你沒事吧?」李昕宸忍住劇痛,在眉眼之間盛滿關心。
「李混蛋,昨天的你是不是一直在忍受這種痛苦,並且還抑制血戾星誓,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楚?你怎麼可以這樣!」龍泠疼的渾身直打顫,不過,還是緊咬牙關的質問。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慢慢減輕,龍泠知道又是李昕宸在抑制血戾星誓。龍泠忍不住罵道:「既然結成血戾星誓的時候就說了共享生命和痛苦,你現在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一個人承擔所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