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一聲悶響,鷹鉤鼻青年丹田被廢,元力消散,張嘴吐出大口鮮血,神色萎靡到了極點。i^
「滾吧,咱們玄天宗留你不得。」
看也不看鷹鉤鼻青年,向問天冷冷道。
他剛才也是將鷹鉤鼻青年在擂台上的表現看在眼裡,明白後者出手真是太狠了。
本來,向問天也不準備廢掉鷹鉤鼻青年的修為,只是見後者冥頑不靈,竟然三番五次和秦岳頂嘴,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頓時怒極。
此時此刻,看到鷹鉤鼻青年丹田被廢,那些並未參與大比的內門弟子都是沉默了。
在他們看來,鷹鉤鼻青年落得如今下場,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多,多謝副宗主不,不殺之,之恩。」
虛弱的聲音傳來,鷹鉤鼻青年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咬了咬牙,緩緩支起身子,步履蹣跚的走下玄天峰。
只是在離開前,他忍不住掃了向問天和秦岳一眼,眼眸深處怨毒一閃而過。
他自認為怨毒隱藏的很深,殊不知無論是向問天,還是秦岳,六感都很敏銳,瞬間捕捉到了。
對此,向問天氣的不行,只是想到鷹鉤鼻青年加入玄天宗也有不少年頭了,強忍著沒出手。
他忍著不出手,不代表秦岳也能忍住不出手。
對於這種心腸歹毒的人,秦岳完全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
掌心元力催動,強大的吸力產生,瞬間就將鷹鉤鼻青年攝入手中。
強而有力的大手,好似索命鐵鎖,死死捏住鷹鉤鼻青年的脖子,令他臉色醬紫,滿臉驚恐。
盯著鷹鉤鼻青年,秦岳目光冷酷,聲音好似冰寒的刀鋒,激盪全場。
「我本想繞你不死,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心生怨意,很好,既然如此,今日就別怪老子辣手無情。」
「秦,秦供奉,我,我知錯了,繞,饒命。」
脖子被捏住,強烈窒息感席捲全身,鷹鉤鼻青年目露驚恐,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悶吼著連連求饒,眼中沒有半點怨毒,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秦岳,算了。」
向問天的歎息聲傳來。
接著,冰無傷也開口了,「他如今丹田被廢,活著也是苟且偷生,就讓你離開自生自滅好了。%&*";」
「大長老此言差矣。」
秦岳搖搖頭,道:「放眼天下,修復丹田的靈丹奇果也不少,若是讓此人離開,而他又有所際遇,他日必定後患無窮。」
說完,聲音冷到了骨子裡,「我秦岳能活到今日,從來都是心狠手辣,不留後患,所以,留他不得。」
話音剛落,秦岳眉宇間流出一抹殘忍,手中力量倍增。
「呵呵…」
鷹鉤鼻青年脖子劇痛,喘不過氣來,只能悶吼著道:「秦岳,你,你敢殺我,我,我死後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人我都不怕,還怕鬼?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岳放聲大笑,笑中帶嘲,聲音冰冷無情,「去死吧,老子等著你化作厲鬼來找我。」
說完,再不留情,大手力量遽增,只聽卡嚓聲傳來,鷹鉤鼻青年連慘叫也未曾發出,脖子一歪。
死了!
殺了鷹鉤鼻青年,秦岳表情沒有絲毫不自然。
事到如今,可以說秦岳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甚至是殘暴,但熟悉人他的人都清楚,他對待愛人朋友親人,向來很溫和。
這種人實乃亦正亦邪,做的就是自己,從來不會刻意的美化自己,偽裝自己。
用秦岳的話來說,他可不是做事婆媽,當斷不斷的七星大帝,而是秦岳,他走的是一條佈滿荊棘的殺戮之路。
深吸了口氣,秦岳將鷹鉤鼻的屍體扔到了擂台外幾名玄天宗外門弟子身前,淡淡道:「此人雖然該死,但好歹也是玄天宗的弟子,你們幾人將他好生安葬了。」
看到鷹鉤鼻青年的屍體,看到那瞪大的瞳孔,幾人面面相覷,目露驚懼。
不僅是他們,看到秦岳真的殺了鷹鉤鼻青年,參沒參加大比的玄天宗內門弟子都是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蔓延全身。
除了玄天宗眾多弟子外,不少玄天宗長老,也是感覺身子隱隱有些發冷,實在是被秦岳的狠辣震懾到了。
誰也沒想到,秦岳說殺人就殺人,完全沒有半點心慈手軟。
場中,唯有紫嫣等女習以為常。
饒是如此,她們看到鷹鉤鼻青年慘死的樣子,也是飛快的移開目光,不想多看。
只有向玲兒,這妞完全沒什麼感覺,反而是拍手稱快。
「殺得好,這馮嘯平日裡沒少欺負人,可惡的很。」
聽到這話,向問天瞪了她一眼,喝道:「給我住口,再廢話,我罰你去思過崖面壁半年。」
向玲兒身子一顫,不敢答話,滿臉的委屈,眼中淚水打著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秦岳看在眼裡,朝向問天道:「副宗主,你也勿怪玲兒,她也是心直口快,再說這馮嘯的確是死有餘辜。」
說實話,要不是向玲兒開口,秦岳壓根就知道死在自己手中的鷹鉤鼻青年叫馮嘯。
不過不管此人叫什麼,反正他都是該死。
幾乎是秦岳話音剛落,向玲兒就是破泣而笑,對他道:「臭小子,還是你懂我。」
秦岳朝她拋了個「媚眼」,接著也沒理會她,目光一轉,看向向問天,見後者歎息一聲,也沒答話的意思,隨即就將目光落到了擂台上。
由於馮嘯慘死,此時此刻,擂台上,眾多玄天宗內門弟子也沒交手了,而是彼此拉開距離,一臉驚懼的看著秦岳。
「怎麼?你們都怕我?」
秦岳眉頭微挑,聲音響徹天地。
「或許你們覺得我心狠手辣,但我必須告訴你們,在這個力量為尊,優勝劣汰的世界,心若不狠,手若不辣,最後死的必定會是自己。」
此話剛落,擂台上有人高聲道:「秦供奉說的不錯,我等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下去,就必須做到心狠手辣。」
聽到這話,秦岳擺手道:「你這話有些片面了,記住我的話,只有對待敵人,對待惡人,你們才可以狠辣無情。」
說完,接著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們當中誰對同門不仁,對親朋好友不義,別怪我秦岳不客氣,我的話,你們可曾聽清?」
他的聲音很冷,卻帶著強大的威嚴。
「我等都聽清楚了。」
無論是擂台上,還是擂台下,眾多玄天宗內門弟子嗓門大開,齊聲答道,聲音洪亮。
「好,既然都聽清楚了,那接下來大比照常進行,記著,下手注意分寸。」
秦岳大聲道。
話落,擂台上,眾多玄天宗內門弟子重新混戰起來,只是每個人出手都是留有餘力,不敢胡來。
沒辦法,他們全都是被馮嘯的死震懾到了,誰要是亂來,他們真怕會步馮嘯的後塵。
對於這種情況,秦岳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做好裁判該做的事情,隨時注意擂台上的戰況。
不遠處的高台上,向問天重新就坐,低聲歎息道:「馮嘯天賦不錯,當年還是我引他入宗,不料今日會……」
說到這裡,他便是說不下去了。
冰無傷安慰道:「副宗主別亂想了,縱然馮嘯天賦再強,但他心術不正,死不足惜。」
其他長老歎息的歎息,沉默的沉默,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目光看向秦岳。
那日玄天峰外一戰,他們全都是震驚於秦岳狠辣,但今日看到他殺掉馮嘯,那就越發的震驚了。
誰曾想到,才二十歲的年紀,秦岳的心性就是如此狠辣,最重要是他的實力,那馮嘯好歹也是初入真神境高手,但在秦岳手中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唉,此子出手太狠了,也不知他擔任咱們玄天宗供奉,究竟是禍是福?」
沉默中,一名玄天宗長老忍不住對向問天,冰無傷等人傳音道。
之所以傳音,無非是怕秦岳聽到。
冰無傷嘴皮微動,同樣是傳音入密,歎息道:「是禍是福,誰清楚?不過有點可以肯定,若是給他些時間,將來必定是能一舉踏入聖境。」
此話剛落,其他的玄天宗長老也是暗自議論起來。
「大長老此言倒是不錯,秦岳天賦極強,又是身懷絕技,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唉,我只是怕他不知收斂,還未成長起來之前,就給咱們玄天宗招來禍事。」
「這話說的也是,秦岳為人爭強好勝,鋒芒畢露,如此而來,免不了會惹到麻煩。」
「那我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可不行,別看咱們玄天宗在南蠻風光無限,稱霸一方,但若是放到中原大地,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可不是,中原大地人傑地靈,高手如雲,強大的勢力比比皆是,我們玄天宗就好似一枚小石子砸落到池塘裡,根本濺不起多少水花。」
「好了,都給我住口。」
向問天眉頭緊皺,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冷傳音道:「再怎麼說,秦岳如今也是我們玄天宗的供奉,只要他心向著咱們玄天宗,無論今後遇到什麼危險,咱們必須和他共同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