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峰峰頂,面積極大,依秦岳看來,少說也有數萬公頃。i^
放眼望去,這裡古樹潘扎,清池碧水,各種古樸大氣,美輪美奐的建築物林立。
整個峰頂雲霧激盪,或是繚繞於峰頂,呈傘啟羅張,或是垂於山腰,似欲駕霧騰飛。
特別是在玄陽真火大陣紅光照耀下,雲霧更是跌宕起伏,變化多端,看起來艷麗多姿。
事到如今,向問天下達了禁足令,不許宗門弟子私自外出。
而眾多玄天宗弟子似乎也得知了墮魔谷趙海慶未死的事,不少人心底都升起了強烈的緊迫感,開始閉門苦修,廢寢忘食。
在這偌大的聖域,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事件每日都在上演,時而都有勢力被較大的勢力吞併蠶食。
在不少勢力弟子心底,宗門實力再強,也只能作為暫時庇護,唯有自身實力強大,宗門才能長久屹立不倒,他們才能安心修煉,提升實力。
這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就拿玄天宗來說,每隔兩年,都會舉行宗門大比,而宗內弟子若是能在大比中嶄露頭角,名列前茅,也會得到大量的獎勵。
獎勵的東西不少,什麼丹藥,武技,兵器都有,而且不是什麼垃圾之物,這無疑是激發了宗內弟子的修煉積極性。
正是如此,換做尋常時刻,玄天宗的弟子修煉起來也很刻苦,如今得知趙海慶的事情,那就越發的刻苦了。
特別是內門弟子,這些人都是精英,天賦較高,對修為,對實力更為看重。
也就是這個原因,秦岳一路走著,在這偌大的玄天峰峰頂自然也沒看到多少玄天宗內門弟子,看起來有些空蕩。
張楚看在眼裡,苦笑道:「秦兄弟,你慢慢逛吧,我先回去修煉了。」
他本來就是修煉狂人,來聖域除了尋找他的師父外,也是為了修煉,畢竟聖域天地元氣濃郁,利於他成長。
「去吧。」
秦岳微微點頭,等張楚走後,他便是漫無目的閒逛起來。
時至今日,秦岳大多數時間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就算是偶爾空閒下來的時候,也是選擇陪伴著紫嫣她們,極少有獨自悠閒時候。
不快不慢的走著,秦岳面露微笑,身心都很放鬆。
遙想從前,各種事情林林總總,紛雜呈現。
若無親身經歷,他也不會走到今日,獲得強大的力量,更不可能享受到今日這般的祥和平靜。i^
在玄天峰峰頂轉悠了許久,秦岳忽然向著山腰下走去。
他在這峰頂溜躂了許久,也沒看到多少內門弟子,如今去山腰,為的就是看到外門的景象。
一路朝下,各種林間小徑四通八達,多不勝數,一座座雕欄玉徹的亭台隨處可見,而隨著向下,人也是漸漸多了起來,氣氛熱鬧。
這些人大都是玄天宗外門弟子,或是在亭台內打坐吸納天地元氣,或是在林間演習各種武技,亦或是成雙成對的在風景秀麗之地嬉戲玩鬧。
由於穿著打扮有別於玄天宗弟子,看到秦岳後,不少人都是投來好奇的目光,似乎覺得他有些面生。
如今,玄天宗高層尚未公開秦岳的身份,除了少許內門弟子瞭解些外,這些外門弟子根本就不知秦岳的來歷,也不知他即將成為玄天宗的供奉。
也沒理會這些外門弟子,秦岳雙手枕在腦後,嘴裡叼著一根翠綠小草,一路向著山腰走去。
他走起來看似不快,實則速度很均勻,不少人剛看到他,剛從好奇中回過神來,就只能看到他遠去的背影了。
這也是自然的,以秦岳如今的修為,那怕他不動用元力,一步跨出也是兩三丈遠,速度自然極快。
走著了沒多久,欣賞了不少風景,秦岳來到了山腰。
與峰頂比起來,山腰面積更大,各種建築物林立,而人也是很多,隨處可見草坪上相互切磋的玄天宗外門弟子。
這些人看到秦岳走過,自然免不了好奇,只是好奇歸好奇,也沒人來找麻煩。
原因很簡單,玄天宗每年都有新入門弟子。
在這些外門弟子看來,秦岳容貌普通,修為也不算太高,估計是剛入門不久,就連玄天宗的服飾也尚未領取。
也沒理會別人,秦岳只是自顧自的走著。
很快,他來到一處小山坡上,準備就地歇息,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女子的嬌吒聲。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
秦岳呆了呆,自言自語的道,接著想起了什麼,唇角帶笑,暗暗道:「我就說為何耳熟,原來是向玲兒這小娘皮。」
也沒多想,身形躍出,向著聲音來源方向飛掠而去,速度快的好似浮空掠影。
話分兩頭。
山腰處,一處林間空地,勁風呼嘯,四周無數參天古樹倒塌,一片狼藉。
「該死的,姑奶奶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你。」
怒喝聲傳來,一名白衣勝雪,身材曼妙,唇紅齒白,五官精緻好似粉雕玉琢的少女正在追打一名青年。
青年二十歲左右,修為在百劫境三重天,比少女高上少許,饒是如此,此刻他卻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狼狽逃竄。
「鈴兒師妹,我錯了行不,你就放過我這次吧。」
一邊躲閃,青年哇哇大叫。
定睛望去,他的狀況頗為狼狽,渾身滿是泥土不說,右臂上也出現了一條傷口,血流不止。
看到青年大聲求饒,少女恍然未覺,面帶寒霜,嬌喝道:「該死的傢伙,你竟敢對芷蕾妹妹圖謀不軌,還想我繞你?給我站著不動,讓我閹割了你。」
聽到這話,從遠處飛掠而來的秦岳差點摔倒,實在是這話太逗人,竟然要人家站著不動等著被閹割。
笑著搖頭,秦岳腳尖輕點地面,身形高高躍起,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株古樹樹杈處站定,低頭朝著前方不遠處望去。
這一望,他就笑了。
只見向玲兒正揮舞著長劍,打一名青年抱頭鼠竄,不斷喊著饒命。
「果然是個小魔女,對方修為明明比她高,可惜卻完全不敢還手。」
暗暗一笑,秦岳目光落到了右側方向。
只見一株參天古樹下,一名少女滿臉焦急的站在那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言而喻,少女應該就是向玲兒口中的芷蕾妹妹了。
定睛望去,她約莫十六歲的樣子,容貌秀氣,明眸皓齒,肌膚白裡透紅,容貌雖然比不上向玲兒,但也是小家碧玉,秀外慧中了。
就在秦岳看向少女芷蕾的時候,一聲慘叫傳來,卻是那青年躲閃不及,左臂被向玲兒手中的長劍劃出了一條口子。
血如泉湧的畫面映入眼簾,少女芷蕾雙手捂胸,哭著喊道:「嗚嗚,鈴兒姐,快住手,不要和望雲師哥打了。」
說完,看到向玲兒不依不饒,殺氣騰騰的樣子,她又大聲道:「鈴兒姐,望雲師哥沒有調戲我,我,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你說什麼!」
驚呼聲傳來,向玲兒身形頓住,也沒追打青年了,而是身形一晃,來到了芷蕾身前,皺眉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嗯!」
芷蕾目光羞澀,紅著臉點頭,接著小跑到了青年身旁,關心地問道:「師哥,你,你沒事吧,都怪我沒早點將事情說清楚。」
「我,我沒事,嘶。」
青年搖頭道,只是感受到兩條手臂上傷口處傳來的火辣辣劇痛,他話說到最後也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芷蕾也感覺到了青年的痛,頓時淚流滿面,嗚咽道:「師,師哥,對不起,都怪我,不然你就不會被鈴兒師姐打傷了。」
「沒事,為你受傷,我,我心甘情願。」
青年搖頭,眼中滿是綿綿情意。
芷蕾也是一樣,雖然霞飛雙頰,芳心嬌羞,但看向青年眼中仍是帶著盈盈愛意。
不遠處,向玲兒又氣又怒,嬌喝道:「芷蕾妹妹,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能看上望雲這個傢伙?」
青年,也就是望雲了。
聽到向玲兒的話,他面露苦笑,而芷蕾卻是咬著粉唇道:「鈴兒姐姐,望雲師哥人很好的,我,我真的很喜歡他。」
說完,從空間戒指內取出草藥和繃帶,準備為望雲包紮傷口。
只是她尚未開始包紮,秦岳就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人身旁。
「這傷口很深,還是讓我幫他治療下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芷蕾震驚的目光中,就見望雲雙臂上的傷口分別被兩股白光籠罩,那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神奇,太神奇了。」
芷蕾吃驚的長大了小嘴。
而望雲看到傷口快速癒合,也是瞪大了眼珠子,倍感震撼。
好在他反應夠快,忙朝秦岳感激道:「多謝這位兄弟,不然我這傷恐怕要靜養好幾日才能完全恢復。」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秦岳擺手笑道。
話音剛落,向玲兒的怒喝聲傳來,「無恥色狼,你怎麼在這兒?」
「怎麼,我不能來這裡?」
秦岳雙手抱胸,看著向玲兒憤憤不平的樣子,怪笑道:「小娘皮,你要打抱不平也要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簡直就是好心辦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