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風馳電擎!
在嗜血狂龍的指示下,秦岳和新月俄速度全開,不斷朝著那頭鬼靈追去,鬼靈實在太可怕了,一路上兩人竟是看到了不少瞳孔慘白,死不瞑目,身體呈乾癟狀的屍體。
盞茶工夫後,新月俄黛眉微皺,忍不住道:「臭小子,你說別人會不會認為這些人全都死於你手?」
「不會吧!」
秦岳大驚。
新月俄此言不假,這些人死狀和被九霄劍抽乾血液太相似了。
事實也是。
此時,來到這片荒蕪平原內的不少武者,也是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看著那些乾癟的屍體,腦中不約而同聯想到了秦岳身上。
現如今,秦岳可是大陸上風雲人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少人知道秦岳實力強大,心狠手辣,手中的九霄劍更是神器中的邪器,能夠抽取武者體內鮮血。
正是如此,在看到平原上隨處可見的乾癟屍體的時候,眾人都是猜測是不是秦岳也進入了靈虛密境,而且這些失去血液的乾屍正是秦岳所為。
隨著看到越來越多的乾屍,不少人更是斷言這就是秦岳手中九霄劍的傑作,都將秦岳稱作殺人狂魔,殊不知這事情和他沒半毛錢關係,全都是那頭鬼靈所作所為。
這時候,新月俄又道:「如此下去可不行啊,若是別人都將這些人的死算到你頭上,你絕對會成為大陸公敵。」
秦岳苦笑。
新月俄絕非胡言,一路走來,兩人看到的乾屍實在是太多了,觸目驚心。
這些人,看起穿著,其中散修獨行客有之,各大小勢力的高手亦有之,而且人數還不少,兩人一路疾行,就看到了數百具,如果別人都將這帳算到秦岳身上,他也是有口難辯。
一念至此,秦岳眉頭緊鎖,有些心煩意亂,冷冷道:「如今之計,也只能盡快殺了鬼靈。」
說完,也沒廢話,腳步一動的飛跳了出去,而新月俄則是緊緊跟隨著。
通過嗜血狂龍,秦岳得知那頭鬼靈正在四處虐殺武者,秦岳若是再不殺了鬼靈,明日生還的人出了靈虛密境,消息傳開後,必定將他視作殺人狂魔,大陸公敵。
秦岳向來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如今實力還沒達到蔑視蒼生的地步,若是成為大陸公敵,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話分兩頭。
就在秦岳和新月俄追殺鬼靈的時候,荒蕪的平原上,不少武者全都是三五成群的聚集起來,相互之間,均是神色難看,甚至有不少人正在對秦岳破口大罵。
當然,罵歸罵,在看到了無數死狀淒慘的乾屍後,他們也是握緊了各自的兵器,暗自戒備起來,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自然,這危險除了機關獸和各種陷阱,更多是戒備著秦岳。
……
小半個時辰,秦岳和新月俄來到了一座大山下。
按照新月俄所言,翻過大山,就可以抵達靈虛殿。
秦岳如今的目的可不是什麼靈虛殿,而是為了擊殺鬼靈,而此時,那頭鬼靈正在山腰上。
速度全開,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山腰。
一處雜草叢生的空地上,秦岳眉頭皺起,大罵道:「鬼東西溜得倒是挺快!」
通過嗜血狂龍所言,那頭鬼靈已經跑到了山頂。
而在秦岳身前的空地上,三名武者瞳孔泛白,氣息全無,渾身乾癟的躺在地上,看穿著應該是烈焰門的武者,而地上少許的血跡還未完全干,看起來也沒死多久。
「追!」
沒有任何廢話,秦岳和新月俄腳步不停,往山頂趕去。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山頂。
一處在亂石林立中,當兩人抵達這裡的時候,均是皺起了眉頭,只見一名披頭散髮女子躺在不遠處的亂石當中,同樣是瞳孔泛白,渾身乾癟。
不言而喻,正是被鬼靈所殺。
而且,眼前的女子除了有被鬼靈所害的跡象外,似乎生前還被凌、辱過,渾身衣衫襤褸,貼身衣褲散落四周,明顯是被強行撕扯的。
「這莫非是鬼靈干的?」新月俄聲音冷到了極點。
「應該不會錯。」
秦岳咬牙切齒地道:「這該死的畜生,老子今日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話落,傳音問道:「嗜血,那頭鬼靈跑哪兒去了?」
「他速度很快,如今已經進入了靈虛殿。」
嗜血狂龍的話讓秦岳臉色越發的難看,別人知道這些人的死是鬼靈干的還好,若是不知道,那他今後必定成為大陸公敵。
「李芳!」
「你是誰?一定是你殺了李芳!」
秦岳正不知如何的時候,身後忽地傳來怒喝聲,而還不等秦岳解釋,幾道劍氣嗖嗖嗖的破空而來,斬向秦岳。
「住手!這是誤會!」
秦岳沉聲驚喝。
還未出手,新月俄則是揮起子母陰陽刀,幾道刀氣劃破長空,將來襲的劍氣全部擊散。
與此同時,十幾人已呈扇形將秦岳和新月俄圍住。
看十幾人的穿著打扮,新月俄瞬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道:「諸位應該是來自百花谷司徒家吧,你們誤會了,我們也是剛才此地,根本就不認識這名女屍,再說了,要真是我們做的,豈會傻到留在此地。」
「廢話少說,李芳可是你們所殺?」
十幾人中,帶隊的是名年約六旬的老嫗。
老嫗身材瘦小,滿頭銀絲,儘管容貌有些醜陋,但渾身氣息波動強橫,有著通神境三重天的修為。
而她身後餘下的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修為高低不等,最低的天位境二重天,最高的通神境二重天,也算是陣容強大了。
此時,看到秦岳身下的女子屍體,老嫗等人均是怒不可遏,殺氣騰騰,他們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到女子生前曾被人凌、辱。
就在此時,老嫗身後,一名青年皺眉道:「長老,李芳死狀和那些人如出一側,該不會是秦岳干的吧?」
說完,目光猛地盯著秦岳,叫道:「難,難道,你,你就是秦岳?」
「我不是?」
秦岳搖頭:「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哼,別裝蒜,傳言秦岳修煉了易容術,恐怕你如今進行了易容換貌吧?秦岳,我們司徒家與你無冤無仇,你,你為何要殘殺我司徒家的人。」
老嫗怒斥道。
「他真不是秦岳,你們真的誤會了。」
新月俄忍不住叫道。
「哼,是不是,等我擒下他就知道了。」
老嫗冷笑,正要動手,秦岳便道:「且慢,實話告訴你們,我就是秦岳!」
說完,撤去易容術,恢復了原本的容貌。
「什麼,他,他真是秦岳!」
「不,不會錯的,我,我曾經看過秦岳的畫像,此人與秦岳長的一模一樣!」
……
驚呼聲中,老嫗等人全都是臉色狂變的暴退數步。
遠遠的看著秦岳,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十分忌憚,竟是無人膽敢出手攻擊,儘管如此,所有人都是滿臉殺氣氣騰騰的望著秦岳,如同有深仇大恨一樣。
看到眾人的眼神,秦岳有些心煩,腦中忽地誕出一個極是驚悚的念頭:「這些人既然認定是我幹的,要不全部殺了省事!」
這年頭剛出現,他便是暗自搖頭。
「我又不是殺人狂魔,這些人與我無冤無仇,我豈能亂殺無辜,再說了,我真要大開殺戒,今後就真的百口難辯了。」
心思百轉中,秦岳也沒廢話,冷眼掃視老嫗等人。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秦岳行事坦蕩,雖然殺人不少,但絕非亂殺無辜的狂魔,更不會行畜生行徑。」
「哼,你休要狡辯,今日我們人贓俱獲,你縱然實力強大就又如何,只要我們有人逃掉,他日定號召大陸武者將你斬殺。」
老嫗怒喝道,卻是命令著身後的人退出老遠。
眾人也沒廢話,雖然都是怒氣沖沖的看著秦岳,但也是連連後退,似乎對秦岳極為恐懼。
現如今,誰不知道秦岳實力強大,出手狠辣,殺人如麻。
這些人雖然都想為死去的同伴報仇,但想到秦岳的恐怖實力,便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不少人甚至擔心秦岳會殺人滅口。
李芳根本就不是自己殺的,秦岳就算百口難辯,也不會將罪責攬在身子身上,冷冰冰地道:「我都說了,李芳不是我殺的,你們愛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說完,轉身就走。
看到秦岳離去,新月俄朝著老嫗等人冷笑道:「你們好好想想吧,李芳若真是我們殺的,我們豈會放過你們?」
話落,縱身掠出,朝秦岳追去。
看到秦岳和新月俄遠去,老嫗暗自皺眉,而他身後的人則是吵鬧著要將秦岳的惡行公佈於眾。
「你們吵夠了沒有。」
就在此時,老嫗突然環視著身後的十幾人,咬牙道:「李芳應該不是秦岳殺的。」
「怎麼可能,長老,這可是我們親眼所見啊。」
有人叫道。
「親眼所見?」
老嫗冷笑,「我們有誰親眼看見秦岳殺了李芳?」
「這,這倒沒有,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秦岳雖然心狠手辣,殺人不少,但你們可曾聽說秦岳行那畜生之事?」
說到這裡,老嫗又道:「那醜婦說得對,如果李芳真是秦岳殺的,那他為何不將我們滅口?」
「也許秦岳看我等人多勢眾,不敢動手吧?」
「呵呵,好笑,真是好笑,秦岳不敢對手?人家可是能夠斬殺真神境高手,連大唐國和天魔宮都不放在眼中,豈會將我們看在眼裡,他若是真要殺我們,我們豈是對手?」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