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感受到湧來的殺機,秦岳深吸了口氣,體內也是湧出一股殺機,直接與這股殺機猛烈地交織起來。
頓時,整個一樓大堂好似被海潮衝擊,空氣當中蕩起一道道詭異的波紋,在這些波紋掃蕩下,所有的食客全都是嘩然變色,似乎被什麼恐怖的力量束縛,臉上惶恐不安,有的甚至軟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兩股殺機交織碰撞不過瞬間,很快便是轟然炸開,全都消失於無形之中。
也就是在兩股殺機消失之際,與秦岳同桌的曹嚴等人再也忍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渾身大汗淋漓,宛如經過生死大戰般,臉色儘是驚懼之色。
所謂殺機!
說白了就是氣勢,氣勢之爭,看不見摸不著,但眾人卻能夠感受得到。
那種感覺就仿若被遠古凶獸盯上,動則便是屍骨無存,恐怖之極。
將曹嚴等人從地上拉起,秦岳便是豁然抬頭,挑釁的望向二樓。
見秦岳挑釁望來,二樓上,姜美人身旁的那名老嫗不由勃然大怒,正要出手擊殺秦岳,她身旁的姜美人連忙阻止道:「銀老,別殺這少年。」
「為何?」
銀老皺眉反問,臉色有些難看。
要知道她可是通神境二重天的高手,殺機硬博下,居然和下方地位境的少年拼了一個勢均力敵,不相伯仲,這要是傳出去,她絕對是顏面盡失。
見銀老臉色鐵青,姜美人苦笑道:「銀老有所不知,那少年應該是至陽之體,也怪我剛才在琴音中動用了攝陽秘術,想要吸納更多的陽氣,壓制體內至陰寒毒,沒有想到竟然引起了那少年的敵意。」
話落,人便是躍出窗外,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的來到秦岳桌前。
「何事?」
看到突然來到眼前的姜美人,秦岳橫眉冷對。
見秦岳冷著臉不近人情,姜美人卻是恍若未覺,不為所動,而是檀口輕啟,呵氣如蘭的笑道:「小女子薑詩兒,剛才確實是詩兒不對,還請公子原諒則個,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秦岳還未答話,眾多回過神來的食客便是脫口叫道:「天啊,原來姜美人真名叫姜詩兒。」
「嘖嘖,人美,名字也很美呢!」
反觀秦岳,臉上冰冷依舊,也沒有答話,只是自顧自的飲著酒,倒是他身旁的曹嚴朝著姜詩兒尷尬笑道:「詩兒姑娘,我這兄弟最近心情不好,還望你不要見怪。」
他以前見過姜詩兒,知道對方來歷神秘,身旁一直有著絕頂高手守護,如今眼見秦岳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不由得推了推秦岳,示意他別失禮。
他可不知道姜詩兒先前正在吸納眾人陽氣,若是知道,以曹嚴的性格,估計也不會給姜詩兒什麼好臉色看。
反觀秦岳,此時也感受到了樓上正有一名絕頂高手盯著自己,那人自然就是銀老,不過秦岳卻是屹然不懼,也沒有什麼過分舉動,眼見姜詩兒就這麼站在身前,淡淡道了一句。
「岳陽!」
話落便是自斟自飲,不再理會。
見秦岳自報姓名,姜詩兒瞇著眼笑了,俏臉艷若桃李,朝著曹嚴等人道:「幾位不介意多添一副碗筷吧?」
「嘿嘿,不介意,不介意!」
曹嚴正要說話,他身旁,同船而來的幾人都是獻媚似的笑道。
笑話,這麼美麗的人兒要和他們同桌就食,他們怎麼可能拒絕。
這姜詩兒容貌傾城,纖腰款款,**修長,一襲粉色薄紗裙勾勒出那渾圓的曼妙曲線和肥美腰臀,甚是誘人,看得幾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再看眾食客,此時全都是徹底驚呆了。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向來對任何男人不屑一顧的姜美人,今天破天荒的要和幾個臭男人同桌就餐。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不少人卻是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秦岳身上。
他們知道,這少年必定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才會得到姜詩兒的青睞。
這時候,不遠處的金玉樓掌櫃已是回過神來,朝著身旁幾名小斯破口大罵道:「還瞎愣著幹什麼,還不給詩兒小姐準備碗筷。」
聞言,幾名小斯連忙將目光從姜詩兒那絕美的俏臉上收回,慌慌張張忙活去了。
很快,碗筷便是拿來,姜詩兒拉過凳子,扭腰提臀,施施然的坐到了秦岳身旁。
見姜詩兒緊挨著自己,秦岳皺著眉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聞著這妞嬌軀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體香,不知怎麼的,秦岳只覺得腹下滾燙,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鹹不淡的道:「喂,美女,咱們好像不熟吧,這挨我這麼近意欲何為?」
這姜詩兒體外氣息波動並不強烈,也就初入地位境修為,秦岳倒是不怕她亂來,不過身旁緊靠著一名女子,特別是這種面紗遮顏,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他總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姜詩兒也感受到了秦岳的不自在,眉目含嗔,笑道:「怎麼了,岳陽公子莫不是嫌棄詩兒蒲柳之姿?」
「蒲柳之姿?」
愣了愣,秦岳唇角斜挑,忽地笑了,「你臉上蒙著面紗,誰知道你長啥樣?要是長得歪瓜裂棗……」
他話還未說完,姜詩兒便是噗哧笑道:「咯咯,公子說的也是,那詩兒就以真面目示人好了!」
說完,纖手一揮,臉上的面紗便是不翼而飛。
頓時,一張出水芙蓉,國色天香的絕美的臉頰映入了秦岳眼簾。
「咳咳咳!」
看到姜詩兒露出真容,看著對方美目隱含嗔怪的嬌俏模樣,秦岳乾咳幾聲,苦笑問道:「我說美女,你這是幹嘛?」
姜詩兒避而不答,反而是笑問道:「岳公子你倒是說說看,詩兒這長相算是歪瓜裂棗還是蒲柳之姿呢?」
說著話,一雙美目顧盼生輝,惹人遐想。
「美,美呆了!」
秦岳還未說話,他身旁,除了發愣中的曹嚴外,同船幾人,包括一樓大堂的眾多食客全都是驚為天人,實在是姜詩兒的容貌美的難以形容,美的不可方物,讓他們呼吸都有些不順。
有的食客口水狂咽,忍不住叫道:「我的天啊!這哪裡是美呆了,分明是妖精嘛!」
不少人嘴角流著哈喇子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我這輩子還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這一刻,天地失色,姜詩兒就好似夜晚明月繁星般璀璨奪目,光彩照人,眾人的目光都是齊刷刷的集中到了她身上。
有的食客雙目泛光,心底嘀咕道:「這姜美人實在是太美了,我要是娶了一個這麼嬌俏的沒娘子,就算是少活十年,老子也心甘情願。」
這邊,秦岳看著姜詩兒,呼吸也是微微有些急促。
這姜詩兒的美麗,真的是難以形容。
只見她二十歲左右,花般年歲,眉如遠山,唇似點絳,肌膚勝雪,生的甚是美貌無雙,那光華四射的鵝蛋臉上稍顯有點稚氣未脫,一雙美眸烏黑深邃,好似如夜空星輝般的璀璨。
真要說起來,姜詩兒的美比起紫嫣來,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的美各不相同,紫嫣是冷中帶著柔情,而姜詩兒給人的美卻是千變萬化,前一刻你還認為她溫柔如同霧中荷花,然而下一刻,她就變作了媚態盡顯的桃花,竟是令人琢磨不透,但卻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愣了片刻後,秦岳唇角一挑,忽地笑讚道:「你真的很美,不過在本人看來,一個女人美不美,看的不是她的外貌,外貌說白了只是一層臭皮囊,褪下這層皮囊後……」
他話還未說完,姜詩兒便是皺眉嗔怪道:「公子的意思是說詩兒光有外貌,沒有內涵的膚淺之人了?」
秦岳愣了愣,棒打隨蛇上,笑道:「呃,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過。」
「哼!」
聽到秦岳此言,不知為何,姜詩兒心中有些不爽,正要開口說話,金玉樓外便是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和大笑聲。
「哈哈,姜美人,上次見你太過匆忙,失禮之處,還望海涵,這次你大駕光臨我雲空島,我沈浪定要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才是。」
笑聲猶在,一名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青年帶著幾名家僕急匆匆的走進了金玉樓。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島主的獨子沈浪。
剛進入金玉樓,這傢伙便是四處大量,似乎要尋找姜詩兒。
姜詩兒出道至今,向來都是以面紗遮面,無人見過她的真實容貌,但那穿著打扮卻不少人都是印象深刻,沈浪眼珠子掃了四週一圈,目光很快便是愣住了,嘴角甚至留下了哈喇子。
「美,太美了!」
沈浪還未開口,他身後幾名家僕便是失聲叫道。
大堂內,眾多食客這時候也是從姜詩兒的美麗中回過神來,看到沈浪竟都是露出了厭惡之色,可見這傢伙多麼不受人待見。
對於四周厭惡的目光,沈浪也是若有所覺,冷哼一聲,便是快步來到姜詩兒跟前,訕笑道:「在下沈浪,雲空島島主之子,姑娘就是姜美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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