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哪怕已是最輕,她也聽得一清二楚,這並不是墨西哥政府的特工,是另外一股力量,包括偵察機,是美國政府的力量閱讀安吉拉清醒,體內的信號也發出了警告,這一次清醒和以前不一樣,是完全的覺醒,睡了一年後安全覺醒,在他們都以為,她已經沒有用處時,她突然醒。秘密研究組的人肯定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派特工和部隊來搜索,他們根據她爆發時的信號波動找到了她。比墨西哥政府和費狄的力量都要強得多。
「她在這裡!」安吉拉聽見一名特工冷冷地說,通知了自己的同僚,主控制台收到這個消息,搜索她的直升機和戰鬥機也隨之飛過來。
安吉拉緩緩地抬起頭,她的臉部輪廓都沉浸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見她眉心突然亮起來,那樣詭異的紅點如一抹血滴子在她眉心。
那特工暗叫了一聲不好,少女緩緩地站起來,唇角勾起冰冷的微笑。
譏諷,不屑,還有……欣慰。
她身上突然爆發出無數的強光,離他最近的特工飛出去,身體支離破碎,四輛戰鬥機和一輛直升機同一時間突然爆破,劇烈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殘骸落在居民區………
安吉拉站立的地方,房屋倒塌,地面被灼燒出一個巨大的洞,她站立的街道,一片狼藉,後來研究表明,這裡的爆炸溫度,高達5000°。
終於安靜了。
安吉拉很滿意,她總算能清淨一刻,公路上沒有人影,突然一輛防彈林肯從她身邊經過,她沒注意,只是車上一名男人,一直回頭看著她。安吉拉卻看不見,她低著頭,漫無目的地走,如天地間的孤魂野鬼,不知道要去哪兒。
葉天宇人在墨西哥城不遠的基地,收到墨小白視頻的時候,正是深夜,他看完視頻,衝動地打翻了桌上的咖啡,阿靜,那是阿靜啊……墨西哥城,費狄的女人安吉拉,他一直以為,那是克隆人,他不在乎什麼克隆人,可為什麼,這麼像,這種感覺,不會錯的,只有阿靜才會給他這種感覺。
溫靜7號也是阿靜的克隆人,可他看著溫靜7號,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克隆人,並非阿靜。
這一位,感覺卻那麼熟悉。
葉天宇連接倫敦實驗室,這一年來,溫靜7號一直都在實驗室裡,秦唐一直抑制她體內異常的細胞結構,大多數時間,她是在昏睡的。
葉天宇找來的時候,秦唐正在做試驗,聽葉天宇說要和溫靜7號對話,秦唐在她身體裡打了一劑淺藍色的液體,溫靜7號醒過來。
「安吉拉到底是誰?」
溫靜7號歪著頭,「你碰見她了?」
葉天宇沉了眉目,「若是你不告訴我,你永遠也不需要醒來。」
「威脅我?」溫靜7號冷笑,「你以為我會怕你?我現在和一直昏睡有什麼區別?你就是一個騙子,你說會放我走,結果卻關著我。」
「安吉拉到底是誰?」葉天宇沒了耐心。
「你想知道?好,我告訴你,安吉
拉是最成功的複製品,她有母體所有的記憶,所有!」溫靜7號笑得特別惡毒,「就是因為有他,他們才覺得母體沒什麼用處,才會設計陷害她,讓她死亡,你在視頻裡看到的人,就是安吉拉,恨她吧,如果你想給母體報仇,你就殺她,是她殺死了母體。」
葉天宇臉色微微一變,「那段視頻裡的人是她?」
「對,就是她。」
「不可能,那是阿靜。」葉天宇看過那段視頻無數次,溫靜留給他的東西不多了,那段視頻,成了他的慰藉,他看過太多次,不至於連自己心愛的人都認不出來。
「哈哈哈……」溫靜7號狂笑起來,「你真蠢,我都告訴你實情,你竟然不相信,我說過,她是最成功的複製人,最成功的,接近95%,擁有全部的記憶,幾乎以假亂真,就是她陷害了母體,那是她,你這個蠢蛋!」
秦唐低頭對助手說,「她的脾氣變得暴躁了,再做一次血液測試。」
「好!」助手在本子上記錄下來,葉天宇臉色黑沉地看著溫靜7號,倏然關了視頻,秦唐再給她一針,溫靜7號咒罵,「你最好不要讓我離開這裡,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你。」
秦唐面無表情說,「你不會有機會離開。」
溫靜7號又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葉天宇給周暮寒發信息,讓他追蹤安吉拉的行蹤,安吉拉並不是他們系統裡的人,只要跟蹤美國特種兵部隊,一定能找到安吉拉。他們比費狄更快,葉天宇判斷,他們在安吉拉身上一定裝了什麼東西,不管安吉拉去哪兒都能跟蹤,所以,他們都能很快找到安吉拉。
周暮寒很詫異,怎麼隔了一年,他又對克隆人感興趣了。
雖然詫異,他也開始追蹤。
葉天宇聯繫了墨遙,墨小白,他們仍在墨西哥,墨遙受了一點傷,但不嚴重,葉天宇收到消息後,帶著李牧和張穆行,方蘿也到了墨西哥城。
「什麼,克隆人?」墨小白哇了一聲,「酷!」
葉天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墨小白攤攤手,問墨遙,「哥,難道不酷嗎?」
「很酷!」墨遙回答,墨小白更無辜地看著葉天宇,以一種你看,我哥也說酷的表情。眾人忍俊不禁,墨小白歪著頭問葉天宇,「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們。」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也沒說。」葉天宇說道,「還有一號試驗品在倫敦實驗室,都關了一年,反恐那邊交涉過幾次,我都沒把人交出去。」
李牧也聽過墨遙的事情,這人算是世上速度最快的人,竟然被安吉拉打傷了,如果他們遇到安吉拉,是不是會被打碎了?墨小白說,「你人當時不在現場,有一些事情你不瞭解,她……安吉拉是吧,她好像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葉天宇著急地問。
怎麼會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