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在別墅裡等了兩天,都沒等到榮少,他不知所蹤,電話也關機,她找林逸,找葉非墨,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在做什麼。顧相宜十分彷徨,忐忑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好像要失去榮少了,她一個人在別墅,不敢睡覺,都是張佳琪來陪她。夜裡驚醒,她總是以為榮少回來了,可走出去一看,卻沒有人。
她從顧曉晨處得知克洛斯和榮少的爭執,心中更著急了,不知道該去哪兒找榮少,他好像消失了一樣,直到顧相宜的手都好了,他還沒出現。
顧曉晨的緋聞,告一段落,但後續卻很有很多故事,克洛斯想打壓陳氏,卻被顧曉晨阻止,陳麗一定會求顧曉峰來求她,如果有可能,她寧願不和他們打交道。克洛斯聽顧曉晨的,也沒繼續打壓他們,只是歐洲那邊給他的壓力,非常大,公爵的電話,天天打,如催魂一樣。
克洛斯十分煩躁,榮少又不知所蹤。
顧相宜找遍了她所能找的地方,都沒見到榮少,她求葉非墨,葉非墨也不知道榮少在哪兒,他也在找,顧相宜的心如泡在十二月的湖水中,冰冷一片。
她上課,上班,找榮少,日子過得行屍走肉一般,她的珠寶開始宣傳,她都不上心,也不配合,本來蓋瑞想派她去米蘭宣傳這款珠寶,順便把她推到國際舞台。
顧相宜惦記榮少,推了,並不想去,蓋瑞也不勉強,榮少一個多禮拜都沒來上班,所有人都意亂紛紛,甚至有人說榮少被克洛斯踢出gk,要多難聽的話都有。
她每天回家,都癡癡的等,張佳琪每天都來陪她,有時候帶小糖果過來給她作伴,顧曉晨也來看她,顧相宜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死,她還沒走出陰影,如今又擔心榮少離去,過多的憂心,彷徨,讓她看起來一點神采都沒有,體重一天天猛掉,吃東西也沒胃口。
顧曉晨擔心,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打營養針了。
克洛斯自己都派人找榮少,他也沒回歐洲,就是找不到人了。
外界所有的議論紛紛都和顧相宜沒關係,她只想著,找到榮少,陪著他,度過這段黑暗的日子,所有的夢想,所有都不知道埋葬在哪兒,心裡想的,全是榮少一個人。
這一天下午,顧相宜上課回來得早,聽到門鈴聲,她匆忙跑出去一看,只見一名氣質高貴,雍容大度的女人站在一輛林肯車子旁邊。有兩名黑衣人站在她身後,她很有氣質,看起來有些年齡了,處處精緻,顧相宜一怔,不知道她是誰,女子也打量顧相宜,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很不悅的樣子。
顧相宜敏感地感覺到了,卻掩飾過去。
「請問,這是榮西顧的家嗎?」榮蓉問。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他媽媽。」榮蓉說。
顧相宜大驚,慌忙讓出一條道來,心臟撲通
撲通跳動,榮蓉進了別墅,身後的保鏢把一個行李箱送進來,顧相宜突然想起一件事,十分驚慌往裡走,差點冒失撞上榮蓉。榮蓉更不高興,顧相宜慌忙收拾客廳裡的杯盤和垃圾,臉色紅透了,好像是長輩抓到不小心做錯事的孩子。
榮少不在家,她心不在焉,吃東西也不香,張佳琪買了一些她愛吃的零食,怕她不吃,都放在客廳,她餓了自然就吃,但她懶洋洋的,懶得收拾,反正也是她一個人在家,榮少有時候也和她一樣這麼吃飯,她並不擔心,在顧相宜意識裡,這是她的家,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突然,有一天,榮少的母親來了,顧相宜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她的家,這個高貴精緻的女人,一定不喜歡看到如此髒亂的客廳,她也有些厭惡起自己隨意的樣子。
她平時,不是這樣子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太傷心,所以頹廢著,以前他們的家都是潔淨的,一塵不染的,不會讓人覺得煩亂。
榮蓉看著酷似顧曉晨的女孩在客廳手忙腳亂地收拾,她倒是利索,沒一會兒就收拾乾淨了,雖然沒達到她的期盼,但總算是能坐得下人。
榮蓉看著她,神色微微暖和一些,她就是上一次西顧打電話回來,想要照顧的女孩吧,長得挺好的,看起來也很乖巧,只是,太像顧曉晨了。
顧相宜惴惴不安地站著,手指都快攪在一起,榮蓉後頭吩咐保鏢們先走,她一笑,微微說道,「不給我倒一杯茶嗎?」
她恍然大悟,匆忙去泡了一杯茶,她投其所好,泡了一杯伯爵茶,榮少似乎提過,她記得不是很清楚,用她買來的精緻茶具,端上來。
顧相宜好一會兒,才慢慢變得從容鎮定。
「西顧呢?」榮蓉問。
顧相宜抿唇,輕聲說,「他有好幾天不回家了。」
榮蓉蹙眉,「你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顧相宜搖頭,榮蓉淡淡說道,「你是他的女朋友,怎麼會不知道他去哪兒?」
他的語氣很淡,似乎沒有指責,但顧相宜聽得出來,並不是很好,她有莫大的委屈,她如何知道,榮少去了哪兒,他心情不好,存心躲起來,別人想找到他,不容易。
「幾天了?」
「十一天。」顧相宜說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一天,從那件事發生,他就一直不見蹤影,顧相宜都怕榮少有什麼不測,她又想到,榮少那麼堅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他那麼堅強,什麼事情都經歷過,會承受得住。
顧曉晨把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她想,若是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出身,一定也受不了,何況榮少心高氣傲,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