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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悲傷往事 1 (求金牌) 文 / 安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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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相宜捏了捏自己的腰,她真心覺得自己要減肥,不能再繼續胖下去了,顧爸爸點了幾個葷菜,兩人點的算多了,這家餐廳是粵菜系,顧相宜和顧曉峰都很喜歡◎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手打更◎

    顧相宜把普洱茶拿過來,倒了一杯給顧爸爸,笑問道,「爸爸,你怎麼突然約我一起吃晚飯了?」

    顧曉峰臉色掠過一抹苦澀,輕聲說,「我有事情想和你說,你肚子餓了吧,等先上菜,你吃一些點點胃,爸爸再再詳細和你說。」

    顧相宜點點頭,烏黑的眼睛裡全是擔憂,「爸爸,奶奶身體怎麼樣,最近好些了嗎?」

    「好多了,上一次你和她出來吃飯,她心情很好,回去一直誇你。」顧曉峰說道,有一些擔憂地說,「奶奶很寂寞,他家裡幾個孩子,平時也沒多少時間陪老人家,她又很喜歡跟在你身邊,你抽出時間,多多陪她。」

    顧相宜當然知道,也有些自責,奶奶平時一個人在家,的確很悶,她以前住在家裡,也知道情況的,除了飯桌上,哥哥姐姐很少陪奶奶的。

    「我知道,爸爸放心,我會陪奶奶的。」顧相宜乖巧地應承了,抄襲這件事太尷尬了,還沒處理好,回家碰上陳潔雲和陳麗,又是免不了一頓羞辱,她很少回陳家,若是要回去看奶奶,也要挑她們不在的時候,免得多生事端。

    兩人談了奶奶的身體狀況,顧曉峰是孝子,照顧顧奶奶是很周到的,只是他自己也要上班,總會有疏忽的時候,顧相宜想起孤單的奶奶,總有些心酸。

    過兩天,她和榮少得陪奶奶一起逛公園,不知道她有空沒有。

    菜上來,父女兩人用餐。

    顧相宜心中打鼓,爸爸的臉色很沉重,似乎要和她說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是和她有關嗎?若不然,為什麼就叫她出來?

    最近他們能談論的事情,就是她和二姐之間的抄襲事情,爸爸不會那麼狠心,也逼她承認抄襲吧?

    不,爸爸不會的。

    那是為了什麼?

    顧相宜頗為不解,菜吃得差不多了,顧曉峰放下筷子,喝了一杯啤酒,「相宜,今天爸爸找你出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還有一位姑姑……」

    「姑姑?」顧相宜詫異極了,爸爸有妹妹嗎?可為什麼從來沒聽爸爸提起過,這十幾年,她在陳家,也從來不見他們有來往啊。

    顧相宜疑惑極了,卻安靜地等著顧曉峰說起往事,顧曉峰的臉色很難看,他說道,「你奶奶生在廣東農村,很早就嫁給你爺爺,也就是我的爸爸。先後生了我和你姑姑。家裡沒什麼產業,爸媽一起來a市發展,媽媽是一個小學教師,收入微薄,爸爸好賭成性,特別是來a市後,流連賭場,家裡微薄的積蓄都輸光了,媽媽幾次哭著請求,爸爸都戒不掉賭癮。媽媽辭了教師的工作,跟著人一起去挖煤,要撫養我們兄妹,又要還爸爸的賭債,日子過得非常辛苦。後來,爸爸有一次又輸得精光,狠心要把媽媽給賣了。媽媽忍無可忍,終於打算和爸爸離婚。其實,媽媽一輩子都愛著爸爸,只是爸爸好賭,她為了我們的將來,才狠心離了婚。」

    「他們離婚後,我跟著爸爸,那時候,你姑姑還很小,妹妹判給了爸爸,媽媽帶著我改嫁,爸爸帶妹妹去了f市,十幾年杳無音訊,媽媽一直想知道妹妹的消息,可打聽不到他們的消息,直到我結婚,有了家庭,一直都沒有妹妹的消息。後來偶然有一天,以前的街坊和媽媽說,他看見了爸爸帶妹妹回來了。爸爸很高興,去看妹妹,當時,我已經入贅陳家,也隨著媽媽一起去看妹妹。」

    「妹妹生活也很辛苦,一直在為爸爸換賭債,但她恨媽媽,她覺得是媽媽不要她,所以這麼多年來,她才會如此受苦,再加上,媽媽離開妹妹的時候,妹妹還很小,根本不認得媽媽。我理解妹妹,所以,也暗中接濟她,幫爸爸還賭債,結果,爸爸卻變本加厲,賭輸了,回家還經常打妹妹。」

    「其實,她心裡不平衡,我是知道的,我也很理解,媽媽帶著我改嫁後,繼父對我很好,供我唸書,讓我念完了大學,生活一直很平順。妹妹就不一樣,從小跟著爸爸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學歷又低,找不到好工作。只能擺地攤,還要為爸爸還債,又要挨打,日子過得很辛苦,她恨媽媽也是理所當然。其實,當年媽媽找過他們的,只是找不到罷了,我們兩家人一直都沒有往來……」

    「直到有一次,爸爸又賭輸了,打了妹妹,那是一個雷雨天,妹妹哭著打電話給媽媽,媽媽趕回去,把妹妹接回家。那是一個所有人都很痛苦的晚上,妹妹淋雨,又受了寒,人在浴室裡泡澡,媽媽出去幫妹妹買貼身衣物,繼父喝醉了酒,家裡一直只有繼父和媽媽,他喝醉了,認不得人,以為是媽媽在泡澡,所以……」

    「妹妹掙扎,抓起浴缸邊的小銅人打傷了繼父,一個人躲到外面哭,等媽媽買回了衣物,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時,繼父已經被淹死在浴缸中。媽媽很自責,一時情急,打了妹妹,她心中本就委屈,那時更是難受,就這麼跑出回家,繼父死了,媽媽怕連累了妹妹,也不敢報警,當時繼父死了,陳麗覺得一定要報警弄清楚,是媽媽含糊其辭過去。喪事也就那麼草草了結。繼父的死,媽媽很內疚,如果不是她把妹妹帶回家,慘劇就不會發生,妹妹也很內疚,她當時只是情急反抗,也是無心之過。她們母女本來就有心結,因為這件事,心結更深,媽媽更不願意提起妹妹,妹妹也不願意提起媽媽,想要盡快忘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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