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穿越後的楊曦第一次跨進皇宮,心裡那份雀躍,一絲不漏的寫在那張因興奮而微微泛紅的小臉上。|
傳說中的宮殿,果然十分氣派。儘管不如故宮的宏偉,但,琉璃金瓦,廣袤紅牆,數不盡的美人宮娥,假山亭榭,看不完的繁花似錦,玉池游魚,如夢似幻,比起那毫無生氣的故宮,更令人眼前一亮,心曠神怡。
自古皇帝有誰不懂聲色享樂?你看那些穿梭在文武百官間款款多姿的宮女們身上那件薄如蟬翼的輕紗羅裙便知道,這皇帝有多好色荒淫,那一雙雙若隱若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風情萬種的**,連她看了都忍不住兩眼發直,更別提那些個仿若色中餓鬼的達官貴人們了。一個個色迷迷的眼神留連忘返,恁地一副流氓色胚相,令人倒盡胃口。
秀眉輕蹙,一雙包含警告意味的眼眸遠遠的朝某人瞪去。
那某人似身有感應般側頭,視線遠遠的向她飄來。
怎麼了,小妖精?
敢看那些個鶯鶯燕燕,我挖了你的眼。
不敢不敢,這一生只看你一個,乖。
哼!
滿意的一哼,唇邊泛開得意的笑,正欲收回的視線不小心對上一雙冷絕的眼眸,那笑頓時僵在唇邊。
馮跋,他手持玉杯,渾身透著拒人千里的寒氣,深沉幽黑的眼眸在她臉上一閃而過,沒有一絲的留戀。舉杯,慢慢喝著杯中良液,平靜的臉並未因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觸碰在一起而有任何一絲的變化。
雖然他選擇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也雖然他不與任何人招呼應酬,但,那一抹冷得像千年寒冰的淡綠身影,卻輕而易舉的成為宴會上極少數的焦點之一。
當初他身受重傷躲在夕陽公府的偏僻一角養傷,沒人知道他傷得多深多重,外間只知道他們大燕國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受了輕傷回朝休養。如今他出現在這壽宴上,想必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沒有過多的關心,卻也會為他的傷癒暗自欣慰。
對於他那夜的侵犯輕薄,她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燒糊塗了把她當成不在身邊的戀人,這情由,還是可以原諒的。她從來就不是個小氣之人,不讓自己陷入怨恨中,放開,才能安生。
「聽說他受了箭傷,這幾日才痊癒的。」坐在她對面的女孩低語道。
她身邊的女子也搶著道:「前日我和爹爹上門拜訪,雖沒看到他本人,但聽他府裡的管家透露,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是身子還有點虛,因而還需在京城修養一段日子,沒來得及返回邊關。」
此言一出,一桌子的姑娘們紛紛驚呼:
「你好幸福哦,能進他的門,我不久前跟隨姨丈前往拜見,連門都進不了,想起來就傷心。」
「是哦是哦,那管家好威嚴,說什麼將軍府是軍事重地,都不給進門呢。」
「我聽人說,想進將軍府,比進皇宮還要難。」
「就是嘛,那管家一點都不通情達理,真氣人!」
這群雲英未嫁的姑娘們,一雙雙愛慕的眼眸,無不瞟向角落裡那抹冷硬的淡綠身影,那眼裡的不甘與yuwang,竟都似想生生把那具修長冷俊的身軀一口吞進肚子裡。
誰說只有紅顏是禍水?那藍顏,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比絕色美人的禍害還要來得深遠。這不,不僅是自己這一桌美人,就連旁邊那幾桌未出閣的鶯鶯燕燕們,也都嘰嘰喳喳一個勁在談論著那個在她們眼裡堪比天神的美男將軍,甚至,大有一句不合就想大打出手的傾向。
再度瞟了那抹身影一眼,撇了撇嘴,脫口道:「美則美矣,卻是太冷了。」
「那是因為你未來的夫君也是皇城三大美男之一,對其他兩位美男自然就不感興趣。」
開口說話的,是坐在她身旁的尚書千金夏婉婉。
「三大美男?」這新名詞在這裡還是頭一回聽說。
夏婉婉點頭,一臉狐疑。「你不知道?」
「願聞其詳。」卻是不曾聽說過。
夏婉婉見她態度真誠,不似在開玩笑,輕啜了一口茶,細聲細氣的道:
「這皇城三大美男子,一是當今聖上,二是威震千里的右中衛馮大將軍,還有一位便是你未來的夫君慕容王爺。」像是害怕自己說的話被好事之輩聽了去,她壓低嗓音,輕聲道:「這聖上自有一套選妃的規矩,旁人輕易靠近不得,且,那些千金小姐們大多不願意過那一進宮門深似海的深宮生活,所以,聖上自然被大部分的小姐們摒除在目標之外。」
「而慕容王爺從很早起便傳出有一位貌若天仙卻心如蛇蠍的未婚妻,這」忽然想起什麼,大眼一睜,紅唇一閉,一張臉驀地漲紅。「咳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無妨。」楊曦微微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柔聲道:「過去的事,我也記不得了。」
她還想八卦呢,怎麼能就此打住。
夏婉婉也聽說過那傳聞,此刻見她眉眼含笑,神情溫婉,才吁了一口氣,揉揉眉心,露出一抹絲絲尷尬的笑意。「你不要介意啊,我這都是聽說的。」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我愛聽。」她托著下巴,一臉期待。
見聽眾如此入迷,心下湧起了絲絲滿足與得意,夏婉婉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就因為慕容王爺有了未婚妻,且還是先皇御賜的,這關係,連聖上也不能打破,因而,那些一心想當正室的小姐們,也只能放棄這位絕色美男。於是乎,沒有婚配,傳聞也沒有心儀之姑娘的馮大將軍,便成了皇城內外千千萬萬待字閨中的小姐們追逐的目標。」——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