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曦直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忘乎所以,那原本想著推開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攀上他的肩膀,用力勾住他的脖子。|
彷彿經過半個世紀那麼冗長,他輕輕放開她,頭埋在她肩窩裡,借此平復自己紊亂的氣息。
他的妖人兒猶在迷亂中,淒迷的眼眸水意汪汪,勾魂奪魄,那強壓下的欲~火倏地又被狠狠挑起。
這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剋星。
修長的手指緩慢的為她攏上方才被他拉開的衣襟,這麼簡簡單單的動作,對他來說卻比過往任何一件棘手的事情都要難辦。指尖滑過細膩冰肌,柔軟嫩滑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陣騷動。
「啊!」漸漸拉回意識的她見狀,一聲驚呼後,慌忙揪住衣襟,臉上的紅暈更甚。「你這裡」
老天,她居然差點和這個色胚在這裡一個激靈,四處搜索著現場是否還有第三個人。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會來打攪。」他唇角微扯,柔聲道。
那本是安慰的話,此刻聽起來卻曖昧隱喻得很。
她吞了口口水,再也不敢看他那會蠱惑人心的眼眸,不安而又羞澀的視線不知該停留在何處。「那也不能」
這次,他難得的沒有反駁。
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更不會對世俗的條條框框墨守成規,禮俗名節他從不放在眼內,但,他的小女人似乎很看重這一點。他知道,她想要在成親那天,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人。|
故,他忍,他等。
卻,從不熱衷男女之事並自詡定力過人的自己,總是輕而易舉的迷失在她的一顰一笑中,這嬌美動人的小女子,輕而易舉便能挑起他的七情六慾,挑動他刻意抑制卻抑制不住的熊熊欲~火。
這感覺,雖美卻難以言喻的壓抑。
窩在他腿上的楊曦似乎也感覺到他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慾念,僵直的身子更不敢有任何舉動,生怕一不小心勾起他的天雷地火,在這個空曠得毫無**的大廳強要了自己。
或許,她已經接受了這個未來的夫君,也接受了要在這個陌生的時空生存下去的事實,對他的索情糾纏不再抗拒,可,那不代表她願意在婚前與他有不軌的行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雖是個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女子,思想中的傳統意識卻自小根深蒂固。
身子稍稍往外移了移,即刻又被拉回某人的懷裡,她秀眉輕皺,抬眼看他,卻見他依然是一派溫潤,眉眼清雅。
「你打算一直這樣抱著我嗎?」
「有何不可?」抱,一生一世也不夠。
「會被人看到」
「不許質疑我的話。」
這頭沙豬!色胚!自大狂!
忽然,似又想到什麼,精緻的五官微微皺在一起。「你總是這樣抱女人嗎?」
這酸溜溜的聲音,讓他心情大好。「怎麼?還學會吃醋了?」
「誰誰吃醋!」心底一慌,別過臉,一絲涼意卻從眼底滑過。她怎能忘了,他是高高在上尊貴無邊的王爺,他的身邊,又怎麼少得了那些鶯鶯燕燕環肥燕瘦?
「你是第一個。」他的唇邊蕩著一抹寵溺和堅定,語氣雖淡卻無與倫比的堅定。「也可能是最後一個。」
上半句本十分受用,令她心情大好,而後半句,卻讓她頓時怒火爬上秀眉。「可能?」
她眼裡跳動的小火焰讓他輕笑出聲,長指在她眉間輕刮,柔聲道:「若你以後給我生了女兒,我會想抱她。」
啥?小火焰頓時冷卻。「就只有我們的女兒?」
雖然,下意識地想說「誰要給你生女兒」,但,那話顯得矯情了。
輕點頭,給了她一生的承諾。
「那你的那些姬妾」這是她心裡最大的結。要她一輩子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能做到嗎?心底有一絲絲的苦澀。她做不到!
沒有放過她眼底的失落,他微微的笑了。他的女人,似乎比他還要**霸道呢,但,他喜歡這種霸道,非常非常喜歡。大掌從她後腦掃劃過,挽起她一縷青絲在掌心把玩,不經意的道:「我沒有姬妾。」
她睜大水汪汪的星眸,看他。「你真的沒有姬妾?不是開玩笑吧。」
他的眉心輕蹙,一絲危險劃過。「不許懷疑我。」
「我」見狀,她吐了吐舌頭,垂下心虛的眼臉。他是認真的,她絕不懷疑。「可是,以後」
「那要看我的王妃是否允許」
「不許!」她霍地抬眼,捧著他俊逸非凡的臉。「我決不允許!」
短短五個字,鏗鏘有力,落地有聲。「我的心眼很小,容不下太多,如果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她柔弱,纖細,沒有強悍的武功,也沒有複雜的心思,卻,有一顆堅定的心。他知道,如果做不到她所要求的專情專心,這輩子,他一定會失去她。
執起她柔弱無骨的手,把她的掌心放在唇邊輕吻,堅定的眼眸裡,只有她一人:
「好,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楊曦,便是我慕容雲今生的唯一!」
一句話,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頓時在她心底泛起驚濤駭浪。
這個男人,這個與她本應有著一千多年的距離,卻神話般與她纏綿親熱著的男人,他說,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以相信嗎?可以嗎?
他不是誰,不是任何人,他是慕容雲!是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夕陽公!心底,一個堅定的聲音反反覆覆的念著。
螓首低沉,深深埋入他的頸窩裡,滾燙的淚不小心打落在他身上。
我信,我信!從此以後,我是你的唯一
這一生,我楊曦,是你慕容雲的唯一——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