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對邢南的厭惡和輕視,短時間內很難改變,縱然邢南已是今非昔比。|
薛蘭鳳看著坐在主席位上的一臉微笑的邢南,不知為何,她心中對邢南的厭惡猶勝從前。
「這傢伙實在太無禮了,竟是坐在我家宴席的主席之位上,還一臉坦然!」
薛蘭鳳心中很不爽,可表情還是絲毫不變,來時父親交待過,自己只是來配合叔伯們演一場戲而已。
而且自己父親也答應了,只要這場戲演完了,自己和邢南的婚約就會作廢。
婢女拉開了一把椅子,薛蘭鳳也隨後落座。
「賢侄,蘭鳳已經過來了,對於你們的婚事,她的意思就是全憑我來安排。」薛洪濤含笑道。
「是嗎?」
邢南一副很詫異的樣子,又看著薛蘭鳳道:「你真願意嫁給我?」
薛蘭鳳心中一萬個不願,甚至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出聲,她實在無法強迫自己當著邢南的面說出「願意」二字來。
「那咱們今晚就來挑個日子吧,好像七天後乃是黃道吉日,不如就訂在七天後吧?」薛洪濤說道。
「世伯且先不忙著挑日子,你已問過薛蘭鳳的意思,可還沒問過我的意思呢?」邢南擺手說道。
「賢侄……有什麼意見嗎?」薛洪濤盡量保持臉上的笑容,可他已經看出苗頭不對。
「取紙筆來。」邢南對身邊的一位婢女吩咐道。
婢女看向了薛洪濤,見薛洪濤點頭,才快步退去。
「賢侄要紙筆何用?」薛洪濤好奇地問道。
「就是,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就行,我們這麼多人聽著,總不會都忘了。」一位薛家高手說道。
「呵呵,有些東西必須寫下來,大家才能記得清楚。」邢南搖頭笑道。
未多時,那位婢女取來了筆墨紙硯,還在邢南身邊又添了一張不大的四方小桌。
邢南拿起毛筆,蘸了些墨汁,又看了大家一眼,才在那白紙上開始書寫。
小四方桌比酒桌矮了些,而主席上又只有邢南一人,故而大家都看不清楚白紙上的字跡。
「呼……」
邢南已經書寫完畢,對著那白紙黑字吹了一口氣。
然後,他將那紙張交給了旁邊的婢女,道:「這是給蘭鳳小姐的。」
那婢女倒是看清了那些黑字,卻是駭得小臉煞白,接過紙張的手掌都在微微顫抖著。
婢女將紙張送到了薛蘭鳳的跟前,薛蘭鳳只瞄了一眼,便是霍然立身而起。
啪!
薛蘭鳳一巴掌拍在了酒桌上,震得菜盤和酒瓶碰撞生響,她美眸圓瞪,怒不可遏的樣子。|
薛洪濤眉頭微皺,他也將那紙張拿到自己面前攤開。
「休書!」
薛洪濤看到這兩個字,在驚愕的同時,也是感覺血氣上湧。
「不錯,是休書!」
邢南依舊還安穩地坐在主席位上,不過臉上的微笑也已不復存在,他語氣清淡地道:「你們願意嫁,也要看我是不是願意娶。薛洪濤,你演戲的本事真不差,我看你也不用當什麼家主了,城裡的戲班子最適合你。」
啪!
薛洪濤也拍了一下酒桌,他指著邢南,怒道:「邢南,我薛家哪點對不起你,蘭鳳她哪點配不上你,你竟然如此放肆!」
邢南豎起了食指,在身前晃了晃,道:「薛洪濤,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陳伯是怎麼死的,你覬覦我刑家家財,上次請我來薛家做客,卻暗中逼問陳伯,今天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拍桌子。」
「無稽之談!」薛洪濤憤然道。
「如果陳伯的事情已經死無對證,那此刻藏匿在周圍的羅家高手又作何解釋呢?」
邢南一臉冷笑,他轉而又看向了薛蘭鳳,道:「薛洪濤喜歡演戲,他的女兒也不差,明明對我討厭入骨,剛才還偏偏點了頭,如此表裡不一的女人,要來何用?你不是喜歡羅家的羅恆嗎,今日這一紙休書,正好成全你們的美事。」
「你!」薛蘭鳳已經是嬌軀亂顫。
「大哥,與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此子心術不正,無禮善辯,今日就將他結果於此!」
薛洪濤的二弟薛洪建終於是聽不下去了,他心急之下,一把將酒桌掀翻,然後直撲邢南而來。
之前是為演戲,大家自然都沒有帶兵刃進來,可縱然不是武師,薛洪建的近身搏鬥也不可小視。
在其餘薛家高手準備動手之際,薛洪建已經靠近邢南,並一掌拍向邢南的肩頭。
邢南早知道會動手,此刻自然沒有半點慌亂,面對薛洪建的一掌,他毫不客氣地回了一掌。
這一掌不是九節開天掌,但這一掌絕對堪比八品武師的全力一掌。
薛洪建不過是四品劍師,他的身體力量較之四品武師都差了很多,更加不是邢南的對手。
砰!
兩掌狠狠拍在一起。
讓大家驚訝的是,對掌過後,邢南紋絲未動,可薛洪建的身子卻是如被重擊的皮球一般,呼嘯著倒飛出去。
嚓卡!
薛洪建的身子砸穿了木質結構的牆壁,直接飛出了客廳。
「一起上!」
薛洪濤大喝一聲,帶著其餘幾位薛家高手一起圍向邢南。
邢南知道今日必有一番苦戰,他也為此做好了準備,待得大家撲來,他依然無懼。
手臂抬起,猛然向前拍出一掌!
這是九節開天掌!
目標薛洪濤!
他們今日請自己來,還讓羅家高手埋伏在周圍,明顯是想要自己的小命,邢南自然不能心軟了。
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抬臂之際,邢南身上已經有劍光閃耀。
拍掌之時,他的手掌已經被一圈精純的劍元力包裹,整條手臂更是如閃耀奪目劍光的長劍一般。
薛洪濤本是撲來之勢,可見邢南這一掌聲勢浩蕩,他心中驚駭無比,可這客廳並不大,他根本無法躲過邢南這忽然拍出的一掌,只能硬著頭皮砸拳迎接。
劍師從來不會和武師近身搏殺,不過今日情況特殊。
第一掌拍在薛洪濤的拳頭上,薛洪濤的胳膊發出了一聲骨裂的脆響,然後和他弟弟一樣倒飛了出去。
可邢南卻是趁勢追出,又拍出了第二掌。
其他薛家的高手的拳腳,倒是也有擊中邢南的,可他們畢竟是劍師不是武師,他們擅長的是劍招攻擊而不是拳腳,再加上邢南身上有劍罡護體,他們自然傷不到邢南。
而邢南迅速撲出的速度,也是薛家高手望塵莫及的。
「還等什麼,殺!」
薛洪濤倒飛之際,情急之下,衝著埋伏在周圍的薛、羅兩家高手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邢南就以更快的速度追來,第二記開天掌也是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口。
「賊子,受死!」
一道劍光呼嘯而來,隱藏在暗中的薛家高手出招了。
邢南本可以一口氣拍出四連環的開天掌來,不過這第二掌應該已經擊碎了薛洪濤所有肋骨,斷裂的肋骨會刺入薛洪濤的心肺,薛洪濤唯有一死而已。
所以他沒有拍出第三掌和第四掌,而是果斷抽身而退,躲過了那道劍光。
砰!
劍光劈在了堅硬的青石板上,無數碎石向四面八方濺射開來。
唰唰……嗖嗖……
隱藏在暗中的薛、羅兩家的高手,紛紛從牆壁後、房屋頂、花壇下、草叢中……飛掠到了近前,他們將邢南團團圍住。
薛家高手個個手持利劍,讓得周圍劍光陣陣。
羅家人來的不多,可個個都在四品武師以上,而且還有兩位武靈高手。
薛家沒有出動靈級高手,不過剛才射出那道劍光的乃是一位老者,有著九品劍師的修為。
薛洪濤就被那位薛家老者接住了,卻是七竅狂湧鮮血,身子不斷抽搐,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一命嗚呼了。
「父親!」
薛蘭鳳發出一聲悲呼,她接過了自己父親的屍體,猛搖幾下,繼而一臉恨意地看向了邢南
至於薛洪濤的弟弟薛洪建,他至少有一條手臂是徹底報廢了。
「我邢南就一人,你們兩家卻一起出動這麼多高手,你們在藍楓城多年來的膽氣和傲氣都哪去了?」
面對近百敵人,邢南面不改色,還不忘出言相譏。
「你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今日也難逃一死!」羅彪向前一步,言語鏗鏘。
「死?哈哈……」
邢南大笑了起來,他指著羅彪,道:「要說死,你們羅家死的更多吧?」
「哼!」羅彪的眼睛立即瞇了起來。
「羅彪,可有膽子與小爺單獨一戰?」
邢南雖明知對方不會答應,但也要問一下,他要挫一下對方的銳氣。
「憑什麼你與單打獨鬥,我們叫來這麼多人,難道都是來當觀眾的?」
果然,羅彪沒有答應。
「不敢就是不敢,解釋就是掩飾,你在掩飾什麼,掩飾內心對我的恐懼嗎?」
邢南先是連連反問,然後又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既然沒人敢單挑,那你們就一起上吧。」
「還敢猖狂,找死!」
薛洪濤的死,激怒了薛家那位老者,他雙腳在地面上一蹬,身子便就高高躍起,繼而臨空向邢南劈下一道劍光。
邢南只是身子一側,劍光便撲了個空。
「你未入靈級,還不行,你的神識都無法鎖定我,劍芒如何能擊中我?」邢南搖頭晃腦地道。
「哼!」
薛家老者更是氣憤,落地之後,便直衝邢南而來。
遠程攻擊因為無法鎖定而難以命中,那就只能近身戰鬥,以手中長劍的鋒利來收割敵人的性命。
羅彪的二弟羅猛本也要過去幫忙,卻是被羅彪給拉住,羅彪衝自己弟弟暗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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