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就站在床沿邊上,她幫忙調整了下邢南和雲裳公主的姿勢,繼而提醒道:「一會兒你會有些痛苦,可只要不是危及性命,希望你務必堅持下來,一旦中途你堅持不住,她就會當場死掉。|」
邢南的嘴巴雖吻著雲裳公主的嘴巴,不過還是能嗯出一聲,示意自己明白。
老闆娘沒有再多廢話,她雙臂先是伸展開來,隨後又驀然收於胸前,十指開始不斷掐動。
奇妙的是,她十指掐動之際,一道道靈光閃現出來,竟是化為一條條螢光細線。
螢光細線以玄妙的軌跡糾結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副副奇怪的圖案。
讓人驚訝的是,老闆娘的十指掐動速度越來越快,說是讓人眼花繚亂都不為過,而從她十指間流淌出來的靈光則不斷凝結成為螢光細線,讓得那一組組圖案越發清晰越發凝實。
「撬開她的齒關!」
「運轉你的功力,刺激你身體裡的魔性!」
「掌心發出吸力,讓你體內的魔性湧向掌心和唇齒之間!」
「不要排斥從她身體裡湧出的一切,更要全力去牽引與吸收!」
老闆娘一邊將那由無數條螢光細線結成的奇怪圖案打向雲裳公主的身體,一邊快速出聲提醒邢南。
邢南不敢分心,更不敢怠慢,神情專注而緊張地依照老闆娘的吩咐行事。
一副副奇怪圖案,在老闆娘十指掐動之間迅速形成,然後她瞄著雲裳公主肌膚上浮現出的血印波紋,將已經掐動形成的圖案拍打過去。
老闆娘之所以要脫光雲裳公主的衣衫,就是為了能夠看清那些血印波紋,方便施法。
那些奇怪圖案也委實神異無比,它們轟在雲裳公主身上的血印波紋之上,便會讓那些血印波動流轉加速。
而那些血印波紋加速流轉之際,便會極速蔓延,並有衝出雲裳公主身體的趨勢。
只不過,血印波紋就像是完全被封死在雲裳公主體內一樣,縱是有那些奇怪圖案的追打,縱是它們也很想要離開雲裳公主的束縛,奈何就是無法硬衝出來,彷彿有一股無形之力在控制著它們。
奇怪的圖案不斷從老闆娘的指尖形成,並隨後被拍向雲裳公主的身體,那些血印波紋則像是遇到了天敵剋星一般畏懼奇怪圖案,或者說是極為厭惡奇怪圖案的拍打,它們在雲裳公主身上四處亂竄,努力向外衝刷,卻一次次看似要擺脫,又一次次被無形之力給拉了回去。%&*";
實際上,那些血印波紋是被老闆娘打出的奇怪圖案擊潰,不過它們很快又會重新彙集,這便是陰魔血印的強大與詭異難解之處。
邢南此時完全是依照老闆娘的吩咐行事,劍元力不斷刺激身體,使身體釋放魔性,並將魔性佈置於口中與掌心……
漸漸的,他感覺到雲裳公主的身體越發冰涼,一股股陰寒的氣息正在雲裳公主週身肆虐,並向外掙扎。
他知道,那一股股陰寒氣息就是陰魔血印的能量,他要將之從雲裳公主體內吸收到自己身體裡。
當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在老闆娘的法術作用下,終於是有一股陰寒能量從雲裳公主口中湧出,邢南以自己的魔性去盡力吸收,還真將一股子陰寒能量吞進自己腹中。
頓時,他感覺自己仿若墜入冰窖,刺骨的冰寒襲遍全身。
緊跟著,自己體內的魔性變得更加活躍,而那一股股陰寒能量卻迅速散溢於全身,並如同一根根細針一般,在他的五臟六腑與筋骨之間不斷絞動肆虐。
一開始只是輕微的痛感,並帶著一些麻癢,可當他又成功從雲裳公主身上吸收一股子陰寒能量後,陰寒能量便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劍,在全身各處剜割。
這是一種比撕心裂肺更加苦痛的感覺!
還好邢南對此早有準備,不然他此刻就不只是身體不斷顫抖那麼簡單了。
邢南還能夠堅持下去,可他不知道如果苦痛再加強一些,他還能堅持多久。
「快完了,務必要挺住!」
同樣的話,老闆娘已經說過五次了,可她還沒有喊停。
如此足足過去了近一個半時辰,邢南也不知道自己倒底吸收了多少股陰寒能量,老闆娘終於是喊停了。
邢南的心神飽受煎熬,此刻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當老闆娘喊停,他雙眼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若不是陰寒能量對痛感也有些麻痺作用,在萬獸森林裡遭受重傷尚未痊癒的他,恐怕早就扛不住了。
「這小子確實韌性夠強,以他如今的修為能夠堅持這麼久實屬不易,他的意志力和意識凝煉程度,似乎比尋常同階修士高出一倍有餘。」
老闆娘取出了自己的手帕,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又是奇異地道:「就算他懂得一些靈魂修煉之術,以他如今的修為水平,也不該有這麼高的靈魂強度才對,難不成他的靈魂先天就比尋常人強大很多?」
老闆娘也沒有費心思量太多,她隨後便是取出了一枚翠綠色的藥丸,以早準備好的清水溶化,繼而餵進了雲裳公主的口中,然後為雲裳公主將衣衫再穿到身上。
她倒是沒有再給邢南服用什麼丹藥,甚至一直任憑邢南那般躺在床上昏迷著,她知道邢南只是心神消耗過度,身體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只需要悶頭睡一大覺。
雲裳公主在喝下那碗藥水後,只讓老闆娘等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便就醒來,她自然是先看到了房中的老闆娘,隨後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邢南也躺在自己床上。
雲裳公主顯然有些不明所以,繼而才驀然發覺,自己身上肆虐著的陰魔血印竟是全然消失,她不由得愕然問道:「是你救了我?」
老闆娘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床上昏死的邢南,道:「還有他,你身上的陰魔血印,被我轉移到他身上了。」
「啊?」
雲裳公主很是吃驚的樣子,她急切地問道:「那他不會有事吧?」
老闆娘喝了一口茶水,才淡然回道:「看造化了,他雖是先天魔體,能夠讓陰魔血印安穩存留於體內,只是以他的實力,想要煉化陰魔血印卻也萬難,萬一哪天陰魔血印忽然爆發,輕則讓他入魔,重則也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此等損人利已的事情,我雲裳絕不……」
「可是木已成舟,難以挽回了。」
不等雲裳公主說完,老闆娘就截話過來,她搖頭道:「你又不是先天魔體,陰魔血印可是無法從他身上再移回你身上的,如今陰魔血印在這小子的先天魔體身上,除了那位施展陰魔血印的魔頭親自出手,任誰都萬難將之再移出來。」
「此事就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嗎?」
雲裳公主雖是獲救,卻沒有半點重獲新生的喜悅和激動,反而一臉愁苦和歉疚。
「除非你能請動一位神級高手。」老闆娘語氣清淡地回道。
「神級高手……」
雲裳公主苦笑一聲,她雖貴為一國公主,可想要請動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級高手,也根本是毫無可能的。
神級高手乃是劍武大陸的頂尖存在,不僅少得可憐,而且隱世不出,莫說是遇之不到,就算有緣撞見,人家又憑什麼幫自己的忙?
「反正這小子身體有恙,難活長久,能救你一命也算是他積了福德,你不必為此掛心。」
「今日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老闆娘撂下這兩句話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這間客房。
老闆娘前腳剛走,那位老者跟著就進了廂房,當他看到雲裳公主已然醒來,他才驀然長吁一口濁氣。
「殿下,老奴以為,我們應該盡早回皇城,一是向陛下匯報這些日子以來的發現,二是讓殿下有更加適宜的休養環境。」
老者可以看出雲裳公主身上的陰魔血印已經解除,可身子還非常虛弱,故而他冷靜地建議道。
「嗯。」
雲裳公主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邢南說道:「他為救我,先是在萬獸森林中血戰一場,後又替我承受陰魔血印之苦,總是不好不告而別。」
「他是先天魔體,承受陰魔血印應該無礙,當然,我們可以等他醒來再走,他最多就是昏睡兩天。等他醒來後,再留下一些金錢與靈石給他,算作報答。」老者通情達理地回道。
「回去之後,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助他煉化了陰魔血印,不然他若因此而早逝,我怕自己會愧疚終生。」
雲裳公主言語之際,一直在看著邢南,表情顯得十分複雜。
邢南確實是足足昏睡了兩天才醒來,在這兩天時間裡,他一直睡在雲裳公主的床上,老闆娘和師掌櫃都沒有來看他,唯有天天來送飯菜的樂華,時常會在他的身邊守一會兒。
雲裳公主則是時時刻刻守在邢南身邊,甚至還親自給邢南餵食一些諸如稀粥之類的容易下嚥的食物,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媳婦伺候生病的相公一般,無微不至。
就連邢南的破爛衣衫,如今也換掉了,不過不是雲裳公主動手換的,而是那位老者代勞。
而雲裳公主倒是親手為邢南擦洗過上半身,更是在看到邢南一身傷疤後,想起了邢南在那山洞,為了保護自己,隻身抵擋兩隻二階中期妖獸的情形,心生感觸之下,不免歎息,甚至落淚。
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不知道是因為傷勢,還是因為心懷太多憂慮,雲裳公主明顯比以前瘦了一圈,花容雖依舊美艷動人,卻帶著幾分難掩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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