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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別有隱情 文 / 一夕漁樵話

    秦殊撇撇嘴:「問那麼多做什麼,讓你脫你就脫!」

    曼秋嫣咬了咬嘴唇,終於抬手把毛衣脫下來。

    因為只剩打底衫,飽滿挺翹的雙峰和纖細的腰身越發明顯,那打底衫淡褐色,略顯緊身,已經有些舊,秦殊仔細看了一下,估計穿了怪好幾年了。

    見秦殊這麼看著自己,曼秋嫣只覺心臟有些劇烈地跳動起來,想到那女人誤會自己和秦殊在洗手間裡偷情,竟感覺好像真和秦殊有什麼似的,臉頰都變得發熱。

    秦殊又指了指她的打底衫:「把這個也脫掉,牛仔褲也脫掉!」

    「什麼?」曼秋嫣滿臉震驚,秦殊這是要做什麼?

    秦殊掃了她一眼,問道:「脫不脫?不脫就出去!」

    曼秋嫣心底一沉,這些天把秦殊得罪不輕,難道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懲罰?那這個懲罰也太難堪了吧,這不就是在他面前跳脫衣舞嗎?想起上周和六個師兄開玩笑地說,只要秦殊可以原諒她,情願給他跳脫衣舞,沒想到現在真要跳脫衣舞了,但那時只是開玩笑,現在真要在秦殊面前脫衣服,還是情不自禁地羞澀不已,如果脫掉打底衫和牛仔褲,可就只剩下內衣了。

    心裡糾結著,忽然又想起那六個師兄的話,他們不是說,穿著內衣,也就和海邊看到那些女人穿著比基尼似的嗎?沒什麼稀奇,沒什麼好害羞的。

    雖然這麼想,但這畢竟不是海邊,而是在辦公室,她穿的也不是比基尼,而是內衣,猶豫好半天,終於還是決定照秦殊的意思去做,因為她實在很想在這個公司好好發展下去,反正不是脫光,只是脫掉打底衫和牛仔褲而已,秦殊看不到什麼的,這麼說服自己,終於慢慢脫掉了打底衫。

    脫掉打底衫後,手指已經有些發抖,臉上也如抹了層胭脂似的,咬了咬嘴唇,又輕輕脫掉牛仔褲,頓時,白皙衯滑的玉體呈現在秦殊面前,彷彿玉雕雪裹般,那無暇的美,讓人心動神搖。

    秦殊本意並不是要看她的身體,只是想看看她裡面穿的內衣是不是也很舊,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已。

    但當曼秋嫣脫掉衣服,他的目光卻忍不住被那美麗的身體吸引過去,有些不可自拔,特別是那雙纖長的**,襯著腰臀的曼妙曲線,簡直帶著讓人噴血的誘惑。

    曼秋嫣自然看到秦殊的目光盯在哪裡,越發羞澀,羞得想要逃走,但心裡卻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忍,這可能就是個考驗,一定要忍住,已經把他得罪成那樣,如果再違拗他的話,他或許真就把自己開除了,那接演女主角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

    她暗自想著,只能到這裡了,如果他再敢讓自己脫的話,那就暴打他一頓,然後離開這個公司。

    就這樣,辦公室出奇地安靜下來。

    秦殊有些著迷地看著她的身體,曼秋嫣則羞澀不安地站在那裡。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卓紅蘇的秘書拿著個文件低頭走進來:「總經理,這個文件急著讓您簽字呢!」猛地一抬頭,卻看到曼秋嫣半裸著站在那裡,而且辦公椅上坐著的也不是卓紅蘇,而是秦殊,不由一下愣住,隨之好像明白了這是什麼狀況,慌忙道:」老闆,對不起,打擾了,對不起……「慌不迭地又跑了出去。

    被那秘書這麼闖入,秦殊回過神來,這才去看曼秋嫣的內衣,很稀鬆平常的款式,也很舊的樣子。

    曼秋嫣卻越發覺得無地自容,這下肯定又要被人誤解了,誤解她脫衣服在勾引老闆呢,頓時窘迫不已,咬著嘴唇:「老……老闆,我可以把衣服穿……穿起來了嗎?」

    「哦,穿起來吧!」秦殊點點頭,有些留戀地再次掃了一眼那白皙誘人的身體。

    曼秋嫣終於鬆了了口氣,慌忙把衣服穿起來,手指因為羞澀越發抖得厲害。

    過了好半晌,終於把衣服穿好,曼秋嫣慢慢放鬆下來,不過臉上依然紅得好像火燒。

    秦殊也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說道:「那個,曼秋嫣,告訴我,是不是除了公司給你買的衣服,你自己的衣服都是這麼舊,這麼土的?」

    曼秋嫣沒想到秦殊忽然談論起她的衣服來,難道他剛才只是要看看自己的內衣嗎?那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為了看自己的內衣是不是很土,就讓自己脫光衣服,變態,變態,超級變態!

    她嘴上自然沒敢說秦殊變態,而是忙道:「是……是啊!」

    秦殊撓了撓頭:「我很奇怪,你也賺了不少錢了,連個好點的衣服都沒買,你那些錢都弄哪裡去了?「

    曼秋嫣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什麼來。

    秦殊皺眉:「難道你拿去養小白臉了?」

    「沒有,沒有!」曼秋嫣連忙擺手。

    「莫非你喜歡賭兩把,都輸光了?」

    「沒有,沒有!」曼秋嫣忙又擺擺手。

    秦殊苦笑:「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的錢弄哪去了?內衣那麼醜,就不能換套漂亮的?舊點無所謂,還那麼土,也不怕你男朋友看了會笑話?」

    曼秋嫣低著頭,默默地,沒有說話。

    秦殊笑了笑:「我就是特別好奇,特別想知道,你那麼渴望賺錢,賺了錢卻沒像一般女孩那樣花在自己身上,你都花哪裡去了?連個好點的衣服都沒有,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曼秋嫣猶豫半天,終於說道:「我的錢大部分都寄給師父了,還有……還有一部分周濟幾位師兄了!」

    「師父?你賺錢給你師父?你欠他的錢?「

    「不是!」

    秦殊更加奇怪:「無償給的?」

    「對……對啊!」

    「為什麼?你是他的賺錢奴隸嗎?明明賺了錢,自己連買衣服的錢都沒剩,都給了別人,跟奴隸差不多了!而且,你那麼渴望賺錢,莫非你師父還給你定了賺錢指標?」

    「不……不是的!」曼秋嫣忙擺手,「我都是心甘情願給的,而且,其實也不是給師父,是給師母的!「

    秦殊苦笑:「你把我弄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

    曼秋嫣又支吾起來,似乎並沒願說。

    秦殊眼睛轉了轉,引誘她道:「你把實情告訴我,說不定就不雪藏你了!」

    「真的嗎?」曼秋嫣一下激動起來。

    秦殊撇撇嘴:「我不是說了,全看你自己的表現!現在給你好好表現的機會,看你的選擇了!」

    曼秋嫣忙再次問道:「我如果告訴你,你真的不雪藏我了?」

    「只是可能不雪藏你,但你不告訴我的話,那就肯定把你雪藏下去!」

    曼秋嫣咬了咬嘴唇:「那……那我告訴你吧!」

    「好,說!」秦殊暗自得意,雖然曼秋嫣一身功夫,但要對付她,實在太容易了。

    曼秋嫣歎了口氣:「我把錢寄給師父,是因為師母看病很需要錢!」

    秦殊聽了,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說話。

    曼秋嫣繼續道:「我師母前幾年得了腎病,要經常做透析,很貴的,簡直跟燒錢似的,師父的積蓄很快就花光了,他在武術學校的工資不高,又沒其他的收入來源,根本難以維持,這些年,已經借了很多外債!」

    「所以,你把錢寄給他,給他緩解些壓力?」秦殊問道。

    曼秋嫣點頭:「是啊,我想盡快把師母的病治好,不想讓她那麼痛苦!」

    「你那麼渴望賺錢,就是為了這個?」秦殊很有些疑惑,「她不過是你師母,說白了,就是你老師的妻子,和你的關係並不大,你這麼做,也太偉大了吧?你說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秦殊搖頭:「我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曼秋嫣說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師父一家對我有多好!你要知道了,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從小就被爸媽送進了武術學校,幾乎就是在武術學校長大的,入學的時候,他就是我的師父,說我是練武的好苗子,對我特別好,盡心傳授,後來,他雖然不教我了,還是會在私下裡指導我,師母也是,特別喜歡我,把我當做女兒似的看待,人家別的小孩都是在食堂吃飯,可他們每次都帶我去他們家吃,那些年,我爸媽天南海北地做生意,我幾乎是師父師母養大的,可我……我還……」

    「你怎麼了?莫非做了錯事?」秦殊奇怪問道。

    曼秋嫣咬了咬嘴唇:「十二歲的時候,班級武術比賽,我和小師弟打架,下手太重,把小師弟打得……打得從那之後都不能再練武了!」

    秦殊愣了一下,問道:「這個小師弟是不是你師父的孩子?」

    曼秋嫣點點頭,眼圈早紅了,兩顆淚珠從眼中滾落下來:「那……那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我卻那麼不懂事,下手那麼重……」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淚水一下湧了出來。

    秦殊愣了半晌,似乎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渴望賺錢治好她師母的病了,一半是要報恩,一半卻是補償心中的愧疚呢,曼秋嫣倒是個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女孩,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忙起身把抽紙盒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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