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祐看著步御風卻沒有答話,他只將頭轉向綢衣老:「綢衣老,你我二人還需在打鬥下去麼?若是綢衣老認為可以了,可否將那金箱的下落告知。」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綢衣老的身上。
在布衣老和葛衣老的印象當中,綢衣老定然會大發雷霆,就連步御風都認為此事綢衣老是不會輕易說出的。
「綢衣老,蕭尊主前來,乃是受本城主所托」「。」步御風站到了蕭天祐的身旁,表明了立場。
此番前來步御風是對金箱勢在必得的,他已經算好了,若雙方撕破面皮,需要來一場硬仗的話,只要葛衣老保持中立,由自己對付綢衣老,蕭天祐對付布衣老,這麼一來雙方勢均力敵,加上自己同蕭天祐的配合,相信就是葛衣老參戰也會平局甚至對方落敗。
蕭天祐看了步御風一眼,也明白了目前的局勢,他只不知不御風是岳煙驪說動了前來的。
布衣老和葛衣老自然的都站到了綢衣老的一面,只是葛衣老稍稍離綢衣老遠了一些,顯然他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的立場到底該如何才對。
綢衣老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名長身玉立的青年,一黑一白同樣都是這麼的耀眼絕世,他的心中突然間微微的一動:「步城主今日是來要那隻金箱的?」
「不錯,非要不可。」步御風的話音很冷很堅決,完全不給人任何迴旋的餘地。
綢衣老看看他再看看蕭天祐,然後轉頭看看自己的二位哥哥,想了一下才緩緩地道:「此事重大,一道同老夫進入內宗堂協商好了。」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綢衣老會是這樣的反應,步御風是知道這裡還有個內宗堂的,其實現在幾人所在的不過是整個內宗堂的外間罷了。
是以步御風頷首道:「很好。」便在一旁等著他三兄弟領路。
步布衣老和葛衣老歷來都很聽綢衣老的話,見他都如此說了,便毫無異議的跟了他向著巨石陣的另一面的深處走去。
蕭天祐一想,既然步御風不懼,也不怕這三兄弟弄出什麼ど蛾子來,便也同步御風並肩跟在三兄弟身後走去。
走了不一會兒,只見綢衣老取出一柄如意來向著空中祭去,在綢衣老茅舍前空地不遠處便顯現出一排修竹小道來。
一行五人魚貫的走入竹道內,蕭天祐走在最後,他已經感覺到了那隻金箱定然藏在這裡面,只不知綢衣老會否交出。
在竹道中行走了約莫七八分鐘,眼前便豁然開朗起來,只見竹道的盡頭處有著一棟浮在半空之中的小樓,被濃霧遮蔽著隱隱約約似是仙境。
這讓蕭天祐有些奇怪,這小樓是如何懸浮在半空中的,玄武之境九品的人有這樣的實力麼?
蕭天祐待走得近了些,來到了小樓的下面,這才看出端倪來,這小樓是建築在後面的山崖上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面,此處陰寒,是以終年白霧繚繞,從遠處看才像是懸浮在半空之中。
綢衣老三兄弟施展輕功飛身而上,步御風也一步不落的躍起,蕭天祐仔細觀察了此處的情形後,才飛身而上進入小樓之中。
只見大堂內高懸一塊古樸的匾額,上書三個遒勁的大字:「內宗堂」,仔細看去,這三個字並非是刻出來的,似乎是一人用指力寫出,這份實力實在是當世難尋。
見所有人都到齊了,當下分賓主二邊坐下,他三兄弟以綢衣老居首位,這邊廂步御風和蕭天祐同坐。
一想到蕭天祐方才騙了自己,布衣老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瞪著蕭天祐,他想說點什麼,但老三還沒開口,他也只好閉著嘴。
「今日將城主同你委託的這位姓蕭的小子一同請入我內宗堂來,只為了金箱一事。」綢衣老嚴肅著面容。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他,大家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要知道他三兄弟待在內宗堂這麼多年來,主要就是為了守護著這隻金箱。
「三弟,這姓蕭的小子實在該打,不如讓老夫同他交手三百回合後再來商議這金箱一事。」布衣老暴躁的站了起來,開始摩拳擦掌。
「二哥!」綢衣老喝止了他:「先坐下。」
布衣老悻悻然地坐了回去,但心裡老大的不舒服,只好繼續瞪著蕭天祐解氣。
只聽綢衣老揚聲道:「我內宗堂在這山谷之中存在了一萬年,這一萬年間,我弟兄三人幾乎從不出去,便是長老院之事也是交給歷代的大長老打理,只因我弟兄三人一直的使命便是守護好那隻金箱。」
此事步御風是知曉的,否則也不會來索要過幾次,但不知綢衣老在此廢話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此金箱歷來只由老夫一人保管,除非事出突然,老夫性命不保,才會將金箱的下落告知老夫的大哥。」綢衣老這麼說著,葛衣老和布衣老二人同時點頭。
步御風臉色一變,暗忖:這是告訴本城主除非他三兄弟戰死才能得到金箱麼?蕭天祐的想法也同他是一樣的。
「城主,你可知曉這金箱中藏有怎樣的秘密?」綢衣老單單看向步御風。
「本城主不知,只知金箱乃是我步氏先祖所留,歸我步氏所有。」步御風冷冷的回答。
「城主所言不差,我三兄弟便是受命於城主的先祖,將此金箱守護一萬年。」綢衣老點點頭:「此金箱確實是步氏所有。」
「既然綢衣老也承認那隻金箱是步氏之物,為何幾次三番推脫,不將金箱交付步城主,這也算是對步氏先祖的承諾麼?」蕭天祐開口問得咄咄逼人。
綢衣老站了起來,面色愈發嚴肅的緩緩開口道:「前幾次,老夫沒將金箱交付給城主,乃是有緣故的。」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機緣未到金箱不得開啟。」
步御風聽他這麼一說,腦中想起占盤上第二幅字畫來,不由將目光看向了蕭天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