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祐在用鑰匙開啟了內宗堂的隔離結界時,整個內宗堂的輪廓才顯現了出來,紅鬃也剛好趕到看到了內宗堂的地址所在。
看到紅鬃是單身前來,岳煙驪並沒不聽話的跟著前來,蕭天祐放心的步入了隔離結界,隨著結界的大門合閉,他同紅鬃之間的聯繫就斷了。
蕭天祐完全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盡量借助樹林隱蔽著身形,最大程度的延遲被發現的時間」「。
這裡雖然名為內宗堂,但卻相當的荒涼,進來後才知道裡面遠比在門口時看到的要大得多,同外間的山谷區別不大,只是在樹林掩映之中的隱隱地有一間茅舍,遠遠的就可看出那裡散發著玄氣,確實是高手所居之地。
「莫非那三名老妖怪住在一起,自己若被發現,危險係數豈非大增。」蕭天祐想了一下,決定使用挪移術先繞到茅舍的後面去看看再行動。
心神一動,他人已經來到了茅舍之後,可悲催的是,一名身穿葛衣的老者正站在自己現身之處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小子,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是隆玉那個膿包讓你來催促老夫的麼?」葛衣老者怪叫一聲:「都說了,他既然打不贏人家就該好生修練,沒得淨給老夫丟臉,今晚老夫就去助他將那臭小子給斃了。」
「布衣老,弟子正是大長老派來討個示下的,那仇家如今正在城主府內,若是晚了,仇家出了夕帝城,可就難找了。」蕭天祐決定將計就計,並且他猜著隆玉便該是大長老的名字了。
果然他猜對了,布衣老暴躁的呵斥道:「你先回去,老大和老三都懶得管此事,若老夫此刻便走豈非被瞧見了,還是晚些老夫再去。」
蕭天祐一聽這話便知老二有些怕老大和老三,須得那二人入睡後他才會悄悄的溜出,入城去長老院,心中一動:「布衣老,弟子來時,大長老吩咐過,報仇一事對布衣老來說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但若葛衣老和綢衣老不允許的話,就算了。」
「放屁!放他娘的屁!」布衣老跳了起來:「老夫這是尊重老大和老三,豈有害怕之理,隆玉膽子也忒大了,這個大長老他到底還當不當了,不當的話,老夫將你小子扶持起來。」
「弟子不敢,只是在弟子心目當中,布衣老乃是弟子輩永遠無法仰望的高山,是弟子畢生膜拜的存在。」蕭天祐順口拍了他二下。
果然布衣老便飄飄然起來:「進屋,待老夫準備一番,便在天黑前隨你進城又有誰能奈何老夫!」
「弟子遵命。」蕭天祐其實在說話間已經探出這間茅舍內並無一人,看來該是布衣老一個人的住所,便放心的跟隨了他進入。
步衣老進入後開始在這間雜亂無章的房舍內東翻西找,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蕭天祐試探著問:「布衣老需要弟子幫忙尋找麼?」
「你坐好了,老夫自己會找!」布衣老頭也不回的繼續翻找著他要的東西。
放眼看去,這房間內各種兵器都有,且都十分精良,只是被布衣老隨意的隔著,長劍上纏繞著白綾,雙戟倒在草帽下面,大刀壓在香爐下面,最好笑的是他居然將許多不知名的丹藥隨意的倒在床頂的幔帳上。
蕭天祐的目光並沒躲過布衣老的眼睛,雖然他一直在翻找東西:「小子,也算你同老夫有緣,老夫這裡除了見到隆玉就再沒見過其他人了,那些丹藥全是解毒丹,無論有多陰毒,只用服下一粒便都全好了,你拿去一粒好了。」
蕭天祐走過去從床頂上拿了一粒:「弟子好佩服布衣老,沒想到布衣老還會如此高明的煉丹術。」
「哼,這些都是老大煉的,老夫每日那麼忙碌,如何有這閒工夫。」說話時,布衣老已經暴躁的將雙股劍甩到了床下。
看來這間雜亂無章的房舍裡是不會藏有那個金箱的,就憑布衣老的暴躁又粗心的性格來看,就算是給他收著他自己也不知會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蕭天祐暗自想著如何脫身離開的時候,布衣老忽然回頭看著他大喝一聲:「小子,你在老夫房間裡作何?是何人讓你進來的?」
蕭天祐微微一愣,隨即道:「布衣老,您忘了,是大長老派弟子來請布衣老去長老院商議如何報仇一事的。」
「哦,老夫知道了。」布衣老點點頭又開始尋找不知什麼東西。
「布衣老,您慢慢來,弟子這就先走了。」蕭天祐說完,見他點點頭,便退了出來,離開茅舍時,蕭天祐用餘光看到布衣老還在尋找東西。
看來這個布衣老有短暫的健忘症,蕭天祐心想,自己的目標是尋找金箱,既然不在這裡,便會在另外二名老怪的住處,於是蕭天祐向著裡面挪移而去。
過了樹林邊是一片石灘,沒有任何的遮攔,還好蕭天祐是使用挪移術,是以在接近第二間茅舍時並未被發現。
這一次,蕭天祐直接挪移到了茅舍的屋頂上,因為四周都是石灘,沒有任何藏身之處,他知道後面這二位可沒有第一個那麼好對付了,三兄弟不可能每個人都這麼糊塗健忘的。
果然,蕭天祐人才落在屋頂上,房中的老者就已經發現有人來了,但卻沒有什麼動靜,蕭天祐也感覺得到房內之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到來,但敵不動我不動,是以只戒備著
房中之人絕對的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居然自顧自的煉起了丹藥來。
稍後便有陣陣的藥香裊裊的自房間內飄散了出來,蕭天祐一聞知道這是**藥,看來下面居住的該是會煉丹的葛衣老了,此人果然如步御風所言很是陰柔。
只是按照蕭天祐目前的實力來說,這些**藥已經對自己不起絲毫作用了,想了一下,蕭天祐飄然躍下,落在了葛衣老的門外。
「小子,你還是下來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突然響在蕭天祐的耳畔,隨即,門扉無聲的打開,一名通身綢緞的老者出現在了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