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休想嚇唬我!」冷瀟瀟對著岳煙驪咆哮起來。
岳煙驪攤開雙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林世榮是這城中之人,自然還能耐得五個時辰,可你卻是靖國人,能有二個時辰已經是萬幸了。」
冷瀟瀟一下子呆住了,定定的看著岳煙驪喃喃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可是真的?不會的,就算這是真的,福泉也會救我!」
「然後再讓他殺了我?」岳煙驪索性解開了她的穴道,讓她能自由活動」「。
「不錯,你一日不死我寢食難安。」說著冷瀟瀟突然間抽出一把短劍來向著岳煙驪猛刺過去。
岳煙驪沒有防備之下,一閃身險險的躲過了這一猛刺,而蕭天祐剛好感覺到心慌,生怕岳煙驪出事便衝了進來:「驪兒你沒事吧?」
冷瀟瀟剛好在慣性之下摔倒了地面上,那把短劍好巧不巧的劃破了她自己的臉頰。
蕭天祐一把抱住岳煙驪:「有沒有動到胎氣?」那口氣中的關懷,聽得撲倒在地的冷瀟瀟心底愈發的冰涼。
汩汩的黑色鮮血流了出來,冷瀟瀟甩了短劍沒去擦血,只是慢慢掙扎著站了起來,她狂笑著看著擁抱在一起的蕭天祐和岳煙驪:「天祐哥哥,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受傷的人是我,是她推的我,你卻抱的是她。」
蕭天祐看著她已經流滿了黑血的半張臉,眉頭輕微蹙了一下:「你先坐下包紮傷口,自己淬的毒,自己解了吧。」
岳煙驪輕輕的推了蕭天祐一下:「好了,我沒事的,如今她可武功全失,我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有閃失的,既然她鐵了心三番五次的害我,我也不想再做爛好人,走吧,五長老若真心待她自然會救她,若不然,便是天不留她。」
「好自為之。」蕭天祐扶了岳煙驪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回頭狠狠的看了冷瀟瀟一眼,那一眼很是複雜,裡面沒有感情,只有厭惡和痛惜,或許還有些冷漠和怒意。
冷瀟瀟取出解藥卻並沒立即服下,反而捏著解藥發呆,直到五長老和八長老一道衝了進來。
五長老並不敢就對八長老下殺手,若八長老一死,不但三長老饒不了自己,就連大長老二長老都會關注此事,這一點他很清楚。
於是同八長老達成和解,月底暗中協助八長老在三十年一度的排名大賽中擊敗七長老,助他登上七長老的排名。
而八長老也就此罷休,不再提及冷瀟瀟一事,也不讓人知曉冷瀟瀟藏身於五長老的小院,並當面給冷瀟瀟賠罪,二人一同聯手去對付蕭天祐和岳煙驪分別給冷瀟瀟和林世榮報仇。
可當二人進來時都吃了一驚,看著冷瀟瀟那張如同鬼魅般的血淋淋的臉,再看著她手中捏著的丹藥,二人都明白她中了毒,並且極其厲害。
五長老閱人無數,看了冷瀟瀟那張被毀了容的臉,他知道這張臉是恢復不了了,就算是有解藥也難免會有一條醜惡的疤痕橫在臉上。
五長老瞬間改變了心意,他只懶洋洋的對八長老道:「萬福,之前的約定就此作罷,此女你帶走,替你侄兒報仇也好、嚴管也罷,不要再讓我看到了,三長老那裡,大家都好交差。」
八長老微微一愣,便明白了五長老此話的意思,這五長老本就不是個長性子的人,他對一個女人的迷戀一是取決於這個女人的美貌,第二就是新鮮感,如今新鮮期還沒過,但這第一條已經不存在了,他自然是冷了臉冷了心。
「那就謝過五長老成全了!」八長老雖然此刻十分的遷怒蕭天祐夫婦,但對這個無恥的冷瀟瀟更加的厭惡,若沒有她,自己的侄兒哪裡至於會廢了武功,致使如今連這夕帝城都不敢待了。
只見五長老看著冷瀟瀟厭惡的揮揮手:「趕快帶走,老夫看著礙眼。」
於是八長老便獰笑著走到了冷瀟瀟的面前:「你個臭丫頭、醜丫頭,老夫那好生生的侄兒偏生是被你給坑了,今日若非不得在此開殺戒,老夫恨不得一掌斃了你!」
冷瀟瀟彷彿沒有聽到二人的談話一般,只石化在那裡,手裡的解藥也彷彿生了根一般,不見從她手裡送入口中。
八長老正待動手來拉她,她突然間像是醒了一般,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順手將手中的藥丸一丟:「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冷瀟瀟的這一舉動反倒讓五長老和八長老有些不懂了,解藥也不要了,她這是要幹什麼?
「你也無需做出此種動作,今日你是想死也得死是不想死也得死!」八長老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只因他一想到自己的乖乖侄兒已經廢了武功就心疼,就很不得扒了冷瀟瀟的皮。
冷瀟瀟突然間露出了一抹淒惶的慘笑來:「今日,本郡主也無需你動手,本郡主的命自有本郡主自己主張,由不得旁人干涉,方纔你也看到那枚解藥了,本郡主不要了。」
說話間,冷瀟瀟的唇角便漸漸的滲出黑血來,她也懶得去擦拭,繼續道:「你那侄兒是他自找的,若他不貪圖本郡主的美色也不會有今天,至於你,本郡主同你無冤無仇,今日就放過你了。」
然後她轉向五長老:「老應賊!你認為你躲得過嗎,今日我命休矣,你也好不到那裡去!」
五長老鄙夷的開口道:「醜八怪,休來老夫面前說道,要死也滾出老夫房間,免得老夫沾染了晦氣!」
冷瀟瀟唇角開始湧出大量的黑血,她狂笑起來,用盡最後的力量開口:「你早就中了本郡主的毒,你想,憑白的讓你沾染豈非太便宜你了,本郡主這身子原是要留給天祐哥哥的。」
五長老雙目一瞪:「你胡說!老夫豈會輕易中你的毒?」
冷瀟瀟笑得更狂野:「你問問八長老好了,是他那不成器的侄兒給我的毒藥,是慢性的到了月底你就完了!」
說完這話,冷瀟瀟猝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