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帶我進入長老院便成,委不委屈的,那是我的事」冷瀟瀟終於有了些笑容,但卻不耐煩的拉下林世榮放在肩頭的爪子。
「那好,你先歇會兒,待我去吩咐了那幾人便來送你。」林世榮說著仍然是喜滋滋的轉身出去了。
只因冷瀟瀟一直都不讓他近身,今日居然讓他扶了肩頭,這也算是一點進步吧,於是他賣力的去辦事了。
黑雲、白風立即跟了林世榮就過去了,野邁傳音給蕭天祐道:「尊主,屬下這就將郡主拿下?」
蕭天祐搖搖頭,也傳音道:「不急,本尊倒要看看這丫頭今番打算如何對付本尊,此刻便拿下,還如何看好戲,這丫頭目前的品階已經在神武之境四品巔峰,這短短時日她如此突飛猛進同方纔那人脫不得關係」「。」
野邁佩服的道:「尊主英明,那林世榮果然是蹊蹺,屬下看他至少比屬下高一個品階,但卻一直刻意掩飾著。」
蕭天祐很欣慰:「你的眼力越發好了,方才有一瞬間他的真實實力洩露了出來,他確實是有著神武之境九品的實力。」
野邁已經知道蕭天祐的意思了,便只同蕭天祐留在原地不動,靜候黑雲白風的消息。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那林世榮轉了回來,帶了冷瀟瀟就立即離開房間去了長老院。
待二人離開後,蕭天祐示意野邁跟去看看,便帶了返回來的黑雲白風二人回了客棧。
「天祐,照你這麼說來,今番你是要給瀟瀟些苦頭吃了?」岳煙驪大致聽了個明白後笑了起來。
「當初既然我以為她已經死了,便是再遇上了,也會放過她的,但她既然起了這心思,便是自行作孽。」蕭天祐面色一寒。
岳煙驪伏在他懷裡,瞇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靜等著她來好了,只是因了她橫生枝節,我們進入長老院取羊皮便多了層障礙。」
「自古好事多磨,或許那半張羊皮還就真在長老院也難說。」蕭天祐倒顯得很通泰淡定。
「好了,我替你寬衣洗漱了,今夜你該累壞了。」岳煙驪說著便從蕭天祐懷裡掙脫出來,可還沒走二步路就被蕭天祐起身給攔住了。
「驪兒,還是為夫自己來。」蕭天祐溫柔的將岳煙驪的雙肩扶住,不放心的看了看她的腰間:「你先歇息著,這次為夫不知是否做對了,總擔心會傷到你。」
岳煙驪仰面笑了起來:「我哪裡就有那麼脆弱了,再說現在瀟瀟的實力可比我低著二個品階,我還有夫君保護著,別忘了,到了緊要關頭我可是還有一項絕技的。」
「嗯,但願如此。」蕭天祐頷首,順手一撈,將岳煙驪抱到床榻上躺好,這才轉身去洗漱。
次日,才在樓下用早膳,便聽聞客棧外傳來了熱鬧的聲音,只見念財帶了二名夥計在小村道上嬉笑著走進了客棧來。
進來一看蕭天祐他們身旁那張只一個人佔著的空桌子就笑道:「哎喲,這不是常管事常爺麼?您一早就來啦!」
常管事便是昨日帶念財去見林世榮的那名中年男子,他只淡淡的道:「一道坐吧。」遂讓念財同二名夥計一起坐下同用早膳。
「這一大早的,念財你這是高興個什麼勁?」看他們都坐下了,常管事皺眉問。
「爺還別說,小的還真是有事,昨日我這在銀鋪幹活的兄弟在前面村口旁的山丘撿到一袋大米,說是那裡還有只袋子,倒沒看清是空的還是滿的,這回來同我和小虎一說,小虎便不信趕在這關城門之前裡跑去看了,還果真有。」
說著念財壓低了聲音:「爺,您道是怎麼的,小虎居然撿到二塊碎銀子,扛了一袋米回來,還看到往山丘那邊的山谷裡歪著好三隻米袋子,您說這事可不奇了,今日我同二個弟兄同掌櫃的告了假,專門趕去,那可是白花花的大米,便是多耽誤幾天也賺得回工錢來。」
常管事面色一正:「既真有這般好事,你如何說來爺聽,就不怕爺搶了你這營生?」
念財訕笑了二聲,將聲音壓得更低:「爺可是明白人,就那幾袋大米,爺原不會放在心上同小的幾個搶的,再說了,小的尋思著,這怕是有人被劫了錢財,這才留了貨甩那,爺是何等樣人,豈會為這幾袋子米趟這渾水。」
「那你可小心些,別為了這不值錢的賠了性命。」常管事說完,也吃好了,便站了起來道:「明日你可記著同你家掌櫃的說,該送面來院裡了,長老們要吃那上次送的那種,記住了。」
「爺您放心吧,別處不上心,您那長老院內,小的哪敢不送快些呢!」這次念財的聲音放大了。
這些話顯然是說給蕭天祐這一桌的人聽的。
待念財三人離開後,蕭天祐夫婦將沅和紅鬃留在了客棧之中,只同了黑雲白風一道出了小村子,也慢慢地向著那片山丘而去,野邁已經發揮出了他那「血隱」的能耐,隱藏了行蹤,只暗中跟隨著主人。
岳煙驪若無其事的慢步走在蕭天祐的身旁,雖然事先就知道冷瀟瀟的計策就是要這般用話吸引自己幾人過去看看,但卻不知在那山丘之中她同林世榮是如何佈置的,只因念財接到的命令就是將他們引過去。
一路上蕭天祐傳音給她:「那林世榮還能有多大的能耐,雖然他能讓瀟瀟的實力突飛猛進,但這點微末之計還不放在為夫心上。」
「不過瀟瀟之計還是很成功的,若我不知情,也是會想過去看看的,看來她還是摸透了我的脾性,我們不得不小心些。」岳煙驪站定,貼著蕭天祐的耳朵悄聲的說。
果然來到山丘入口時,只見念財同了二名夥計正在那裡賣力的拖著米袋子,已經拖出來了二袋了。
可當那名叫小虎的夥計向著他們眼見的最靠山谷處的那袋米走去時,突然間他就大叫一聲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