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的話,只那男子是看準了,但他身旁那一黑一白二個隨從,小的倒是沒看到。」那人垂著頭:「這許下的銀兩……」
另一人道:「冷小姐要的是最準確的消息,這三個人應該是在一起的,你再去探,否則,冷小姐的銀子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拿的。」
聽到這裡,黑雲白風二人突然間就恍然大悟了,立馬就想起了他們看到的是何人了,於是也顧不得管那二人後面說了何話,對視了一眼後立即返回了客棧」「。
見到黑雲白風出現在客棧門首,蕭天祐立即起身返回了二樓客棧黑雲白風他們四人的房間:「查清楚了?」
「回稟尊主,屬下們想起那名女子是何人了,原來是瀟瀟郡主,就說怎麼這麼面熟。」黑衣白風一起回答。
「是瀟瀟?」蕭天祐眉頭不由得一蹙:「你二人之前卻如何認她不出?」
「回、回尊主,之前、之前看見她時太、太突然了。」黑雲的臉不由得嚇白了。
「只因、只因屬下同黑雲那時皆認為郡主她、她已經死了。」白風趕快為自己的難兄難弟解釋:「是以,屬下同黑雲竟然就一時間沒想到會是郡主。」說完白風一頭的汗。
蕭天祐點點頭:「好了,此事也怨不得你二人,就連本尊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說說情況吧。」
於是二人一五一十將打探到得消息說了一遍,還解釋道:「若非那人提到冷小姐三個字,屬下們還想不起來呢。」
說話間,野邁也回來了,他一進屋就道:「回稟尊主,那二人乃是靖國商人,一人受了蠱惑來跟蹤尊主,另一人卻不想在這夕帝城惹麻煩,想著要盡快離開,保命要緊。屬下審了此二人,得知是長老院的一位冷小姐讓跟蹤尊主及黑雲白風的,出銀一百兩,還說若是能探得有女眷,樣貌極美的女眷同行,便追加一白兩銀子。」
蕭天祐決定要一探究竟,不知瀟瀟又要玩什麼花招,居然出了賞銀要尋找自己,還牽扯上了長老院,此事必須解決,是以他將沅留了下來,就帶了其餘幾人出去了。
岳煙驪這一等就到了晚上,蕭天祐他們都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她心中這麼想著,便讓沅去找紅鬃問問:「看看紅鬃可能感應到些什麼,天祐他們到底是見到了什麼故人,是敵是友?」
看到沅下樓去找紅鬃,岳煙驪歎息了一聲,心中知道八成是敵非友,否則天祐不會不對自己言明的。
不多久,沅回來了:「回稟夫人,紅鬃說尊主現在很安全,它可以感應到尊主如今就在那夕帝城中,但尊主沒主動同它聯繫,是以它無法得知那故人是何人。」
「嗯,我知道了,沅你也回去歇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岳煙驪說完便讓沅離開了。
「故人、故人……」岳煙驪不斷地在心中念著這二個字,然後拉過座上昨日白風在村口替她摘來的一瓶不知名的小花來。
若是男的,那步御風的可能性很大,對天祐來說實在是件糟糕的事,若是女的,天祐倒沒什麼危險,可女的會是誰呢?自己之前可從來沒聽聞過天祐還能同什麼其他的女人相熟,因了他嗜血的名頭,哪裡會有什麼宮外的女子敢靠近他,雅若跟著谷炎此刻應該已經到達吳勾才對,這到底是誰呢。
於是岳煙驪順手摘起了瓶中的白色小花瓣,一面摘一面心中不停地默念著:「男、女、男、女……」
其實她心中很不希望是男人,反倒是女人會讓她安心些,這樣至少那女人不會是天祐的勁敵,心裡想著事,她的手下已經摘完了七、八朵花的花瓣了。
看著還剩下的二朵花,岳煙驪繼續著手中的動作,腦子裡卻似乎認定了是女人,果然沒多大一會兒,這剩下的花瓣完全摘完了,她也剛好數到女。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岳煙驪那顆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只因為這樣一來,蕭天祐遇到勁敵的幾率就大大的減低了。
但這時另一個問題卻緊緊的纏繞著她了,這就是: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會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麼?應該是吧,否則天祐不會將野邁、黑雲白風都帶去。
想了一會兒,岳煙驪突然間有些想笑,她發現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因為對方可能是一名女子而感到不安和醋意。
真的是這樣麼,岳煙驪低頭看看隆起的腹部,卻只是一臉的甜蜜,她相信蕭天祐,相信他沒有惹上爛桃花。
剛想著呢,房門就開了,蕭天祐攜著一股夜間的寒氣大步踏了進來。
「驪兒,怎麼還沒歇息?」蕭天祐關切的走到了她的身旁,然後一眼就憋到了桌面上零落的花瓣,和花瓶內光禿禿的的花枝。
蕭天祐不解的看向岳煙驪:「驪兒這是在數花瓣計時呢?為夫這不都回來了麼。」說著在她身側坐了下來,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順利麼?」岳煙驪仰著臉問。
蕭天祐面色卻突然間陰鬱了下來。
岳煙驪試探著問道:「那故人並非是實力超強的夕帝城主步御風,而是一名女子可對?」
蕭天祐垂眸點點頭,然後很詫異岳煙驪的判斷如此準確:「你是如何得知的?」
岳煙驪指指桌上的花瓣:「我可是一瓣一瓣的數出來的,這最後一瓣就是女子。」說著岳煙驪撿起了桌上的一瓣花瓣來:「我心裡也一直想著該是女子才好,萬萬不可是男子,若是步御風可就不好了。」
感覺到岳煙驪是在擔心自己遇上勁敵,感覺到她是如此的貼心,蕭天祐俯首在她耳畔輕輕啃咬了幾口:「驪兒就不怕是有女子來找為夫追討風流債的?」
「怕啊,驪兒好怕的,可來找你追討風流債的女子會有能耐傷了你嗎?」岳煙驪白了他一大眼。
蕭天祐面色一正,用雙手捧住岳煙驪的臉,很認真的開口:「會,這世上只有一名女子來找為夫討債,那是一定能傷了為夫的,還能殺了為夫,但為夫是不會給她機會的。」說完便俯首吻住了岳煙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