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就是這張羊皮,有什麼不對嗎?」岳煙驪看了又看,從內容到質地都沒有任何問題的
「小多了。」蕭天祐歎息了一聲,這些羊皮的開張大致的大小他一看就知道,說完坐在一隻沉香木大箱子上,將身上所帶的其餘五張羊皮都取了出來。
二人將羊皮平平的鋪在另一隻大木箱的箱蓋上。
果然,其他五張都很大,比這張大了差不多一倍,並且這張羊皮放在最左下角時,明顯缺少了一半,而這羊皮在一大張拼好的圖上的右下角還有一塊空缺,那該是最後一塊羊皮的位置才對」「。
「天祐,這張羊皮在不知道什麼年代就被分成了二半,顯然那另一半不會在這府庫之中。」岳煙驪沮喪的說。
蕭天祐知道岳煙驪說得沒錯,便收了所有的羊皮,起身拉了岳煙驪挪移出了府庫。
二人悄然的潛入了步御風的書房,那裡居然簡潔的除了條案和蒲團之外,就是幾卷書,一張琴。二人小心的翻閱了一番那些書後,發現都不是什麼武功秘笈之類的,而是諸國送來的國書的集錦。
好個奇葩的步御風,這樣子的書房同他的身份相比,實在是太寒酸了,就是一般秀才的書房都比他的強。
岳煙驪有些懷疑的問蕭天祐:「天祐,你真的沒弄錯?這果然是步御風的書房?」她問完後,聯想到步御風那仙姿玉容的清冷風華和傲視天下的神情,細想想又道:「你是對的,這就該是他的書房,物事多了反而不會是他的書房了。」
「可有暗門密道?」蕭天祐吃驚歸吃驚,他也沒料到這房內如此空蕩,但還是不想錯過任何蜘絲馬跡。
岳煙驪環視了一周後,搖搖頭道:「沒有,統共就這麼大塊地方了。」
「去臥室。」蕭天祐簡潔的說完,拉了岳煙驪就挪移了出去。
臥房內隱隱約約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裡一片雪白,雖然物件多了些,左右不過是一張床榻一個衣櫥,一張條案,一個蒲團還有垂落的大量雪白沙簾罷了。
這羊脂白玉做的床榻和衣櫥倒都是好東西,就是那張透明的用水晶做的條案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在這個雪白的天地裡,住著像步御風那樣的人,實在是相配。
岳煙驪仔細的在這間半點雜物和裝飾都沒有的屋內查看著尋找著,最後只得放棄,這裡還真是乾乾淨淨,什麼也找不到。
一看岳煙驪的表情,蕭天祐就知道她什麼發現也沒有,也沒有什麼暗格密道之類的地方便於收納珍藏。
「走了。」既然什麼都沒有,二人離開得越快越好,步御風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的,這裡畢竟是他的臥室。
回去後,岳煙驪對著蕭天祐嘟噥著:「天祐,你那琅王府就夠硬朗沒什麼多餘的裝飾物件了,沒想到這個步御風的臥室簡直就不像是人住的,是個人好歹也得有二件心愛之物吧,他那裡倒好,什麼也沒有,簡直就是空空如也。」
「看了他的書房,為夫倒對那間臥室沒什麼意外,這樣的人冷到極致,也防備人心到了極致,從他的起居生活場所來看,簡直就是無懈可擊。」蕭天祐高度評價著。
「好可怕的男人,實在是浪費了他長那麼美一張臉,有什麼女人敢嫁給他啊?」岳煙驪實在是替他惋惜。
蕭天祐卻用一副怪怪的表情看向她:「驪兒,你可是早就嫁入了的,還惦記這些幹嘛?」那張臉板得要多冷有多冷,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岳煙驪卻不吃他這一套,二個粉拳就砸在了他的胸口:「看你瞎想,又吃飛醋,連飛醋都算不上呢!」
蕭天祐依然黑臭著一張俊臉,一把將岳煙驪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臂彎內:「忘了他那張臭臉,你只用看著為夫就夠了!」
因為這世上唯一樣貌可以同他看齊之人就只有這步御風,並且步御風的實力還在蕭天祐之上,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連他都說不準,是以這世上真正能激發起他的妒意和鬥志的也只有步御風。
「那麼養眼,忘不了。」岳煙驪半點不給蕭天祐面子,心道:小氣鬼,我就氣你,人家步御風好歹幾次救過我呢。
蕭天祐的臉色完全黑得沒了天光,卻又拿岳煙驪沒有辦法,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就連說句重話都捨不得,只氣得自己臉都要扭曲了。
就在這時,岳煙驪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主動用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啟唇輕笑:「傻瓜蕭天祐,在煙驪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完美的那個,而那個步御風一點人的感覺都沒有,讓人感覺到不實在,那是天上的神,和我們芸芸眾生半毛關係都沒有。」
蕭天祐的臉色好了一點點,但還是很陰沉,嘴唇也緊緊地抿著,這副樣子,讓岳煙驪看了更加的喜歡,不由踮起腳尖來,在他緊繃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你現在這酷酷的模樣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模樣我也喜歡,你不笑也不酷的模樣我同樣喜歡。」
見蕭天祐還是不為所動,岳煙驪只好媚笑著投降道:「不要生氣了,我的眼裡今後只看你一人好了,記得有外人來的時候提醒我閉上眼睛哦。」
這一下,蕭天祐終於是憋不住笑了起來。
「這次算了。」蕭天祐大度的一擺手,只將岳煙驪抱起,放置在床榻上坐好,然後蹲下身來,將薄唇對著她的腹部,很自戀的道:「兒子,以後要好生聽娘親的話,眼睛只看著爹爹和娘親,盯著其他人看,可是會長醜的哦。」
岳煙驪一聽這話,幾乎笑噴,她伸手推開蕭天祐的頭,薄嗔道:「看你這沒正經的樣,今後如何給兒子當爹。」
蕭天祐只仰著那張魅惑人心的俊臉看著岳煙驪道:「本尊的兒子可是從小就要接受良好教育的,比如爹爹最帥、爹爹最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