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祐知道旃台流雲一貫會用陰招,他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必然是在驪兒身上動了手腳了。
一想到岳煙驪母子的安危,蕭天祐的臉色即刻變得陰森恐怖,彷彿閻王升堂般直呼他的大名:「旃台流雲!你如何對待驪兒了?」
紅鬃一聽主人這麼認真,看來這個壞蛋一時半會兒,自己是吃不成的,也就回退到了蕭天祐的身後。
「蕭尊主,如今形勢逼人,驪兒又是那般機靈的一個人,皇宮後院即便護衛如林也是困不住她的,試想若她走了,朕的皇位和身家性命還能保得住嗎?」旃台流雲這時候恢復了他那有些慵懶散漫的口氣。
「你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蕭天祐問這話時已經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鑽了上來,驪兒可是有孕在身,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倒也沒什麼?朕沒下藥,不想傷了驪兒身體,只不過在御書房內擺設了幾掛檀香佛珠罷了。」旃台流雲折身回到了馬車裡。
「還有什麼?」蕭天祐追問了一聲,恨不得一掌就斃了他,只是事關岳煙驪的安危問題,得將他這口氣留著。
「這個嘛,朕自然還在蕭尊主的宮殿裡放了些擺設,這些本來也沒什麼,只是驪兒偏愛食用那養顏飲,這三樣合在一處便會使得驪兒時常昏沉罷了,這短時間到沒什麼,超過小半月嘛,朕倒不能保證不會損傷身體動了胎氣。」
蕭天祐一怒,瞬間釋放出一股強大的玄氣,直接將旃台流雲乘坐的馬車給拆分成了碎片,旃台流雲在這突然的勁烈力道面前雖然安然無事的飛躍了出來,到底也出了身汗,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安然無恙了。
「解藥在朕手中,同蕭尊主的約定還繼續。」旃台流雲一臉的得意。
蕭天祐冷哼了一聲,翻身跳上紅鬃的後背,剎那間就騰空起飛,向著皇宮而去,滿地的屍體和蕭天運以及善後之事他都留給旃台流雲去處理了。
回到皇宮,還好,岳煙驪正斜躺在長椅上閉目養神,從臉色上看到沒什麼大礙。
「驪兒,你不舒服麼?」蕭天祐一踏入房間就關切的詢問,並且坐到長椅上用手撫上她的額頭。
岳煙驪睜開眼睛看到蕭天祐回來了,綻開一個明媚的笑容,輕聲道:「沒有啊,就是有些乏力,覺著頭有些昏沉,才在這歇歇便不覺要睡著了。」
蕭天祐一聽這話,面色顯得十分的凝重,伸手將岳煙驪有些發重的身體整個的抱入懷裡,柔聲問道:「驪兒,你覺得乏力腦袋昏沉是從這二日開始的可對?」
「嗯,你怎麼知道。」岳煙驪滿臉甜蜜的一笑:「天祐你過慮了,這頭昏也就是一時半會的,我現在可是個孕婦,這很正常嘛。」
蕭天祐忍住沒有將實情說出來,只點頭笑道:「這倒是為夫想多了,不也是擔心你麼。」
「對了,此番結果如何?」岳煙驪感覺腦袋沒那麼昏沉了,用雙手勾住了蕭天祐的脖頸。
「一切皆很順利,蕭天運已經除掉了,至於那些流毒,自有旃台流雲會去處理收拾。」蕭天祐心情好了不少:「為夫之前已經讓野邁跟蹤蕭天運,探得他的老巢,此刻野邁該將殭屍先生那秘笈取了,交給師兄去了。」
「也對,交到師兄手裡安全許多,也不至於讓這秘笈就這麼消失了。」岳煙驪用臉頰輕輕的摩擦著蕭天祐輪廓俊朗的臉頰:「既然這事算是瞭解了,我們只用將旃台流雲的秘密探清楚就可啟程去夕帝城了。」
「嗯,此事你進展如何?」蕭天祐任由她廝磨著自己,只將她抱得更緊。
「旃台流雲一直在御書房的地下密室內練功,我看那面石壁與別處不同,但又沒能看出什麼來。」岳煙驪將自己看到的同蕭天祐說了一遍,最後道:「天祐,我想親眼去看看他是如何練功的,或許這密便能解開了。」
「嗯,也只好如此,只你這頭昏……」蕭天祐很是不放心,又不好說破。
岳煙驪燦然一笑「這沒什麼的,我只是偶爾會昏沉一下,再說不是還有你陪著我麼。」
二人定計後便於當晚分頭行動了。
蕭天祐將處理完蕭天運事件的旃台流雲約到了御花園裡說話,而岳煙驪便乘機事先挪移進御書房,潛入密道內等著旃台流雲。
「皇上,驪兒的解藥何在?」負手站在石亭內,蕭天祐的面色十分難看。
「蕭尊主,這京城的百姓倒都有了解藥,可我那護衛們的解藥並沒見尊主送來。」旃台流雲沒有回答蕭天祐的問話。
「數量太大,傲天宮可沒這麼快的速度將解藥盡數配好,再說有幾味藥用光了。」蕭天祐眼看著就要翻臉了。
「讓黑雲白風再去支取銀兩便成,朕要的是傳國的玉璽。」旃台流雲開門見山,也不同蕭天祐繞彎子。
「驪兒或是有什麼不周全的,別說是傳國的玉璽,你這皇宮本尊都可瞬間讓它消失!」蕭天祐雙眼一翻,傲然的對視著旃台流雲。
「一手交玉璽一手交藥。」旃台流雲半分不讓。
「這十日的靈果費用,本尊明日一早便讓白風去戶部一併支取了,一枚一萬兩黃金。」蕭天祐說完從袖中彈出一枚靈果給旃台流雲便冷著臉拂袖而去,並沒答應旃台流雲,反而敲詐了他一筆。
這一次,二人打了個平手,若非蕭天祐一時間沒有查出宮殿裡是何擺設物使得岳煙驪中毒的,只怕就沒今日這麼好說話了。
旃台流雲知道蕭天祐要仰仗自己的解藥,雖然痛失了十萬兩黃金,得了靈果後,便心情不算太差的進入了密道。
岳煙驪藏身在密道內很小心的掩住自己的身形,待得旃台流雲開啟密室小門後便悄然的挪移到了門旁。
從開著的小門縫內,岳煙驪果然看到他將自己尋出給他的那個小香爐取了出來放在錦墊和那面光滑的石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