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王妃沒見到月亮吧?」步御風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向岳煙驪提出了問題。%&*";
岳煙驪經他提醒,想了想,好像是沒有看到月亮,但自己夜裡視物從來不靠光亮,是以完全沒在意這事:「是未曾見到。」
「昨夜是年內最黑暗的日子,也是陰魂受束縛最弱的時候,即便是王妃服下藥,估計效果也要差五成。」步御風說得肯定。
岳煙驪心道:還好,還好有他在場,否則自己腹中的孩子就不見得能保住了。
「城主讓我留下,便是要告訴我此事麼?」岳煙驪眼裡有著信任。
「不全是,本城主不能讓你走,否則今夜你依然無法擺脫,今夜陰魂的功力會再次減弱,依然比平日強盛三分。」步御風完全不像是要嚇唬岳煙驪的樣子。
想到腹中自己同蕭天祐愛的結晶,岳煙驪沒有半分遲疑:「那今夜拜託城主了!」
今夜要同岳煙驪待在一間房內,這可不是件尋常的事,饒是步御風定力超群,也難免覺得尷尬,他的面色再次微微泛紅,不過岳煙驪沒注意到罷了。
二下無話,二人便各自散開,岳煙驪返回了自己醒來後居住的房間,心中踏實些了,便專心的修習起來。
直到黃昏,岳煙驪感覺到腹中有些飢餓了,這才停止了練功,但她精神卻很好,沒什麼疲倦的地方。
門扉吱嘎一聲開了,依然是一條白練襲來,瞬間捲起岳煙驪就拖了出去,還是將她帶到進膳的房間白練才自動解開。i^
客人隨主便,既然這樣將客人請來就膳是步御風的習慣和規矩,岳煙驪也懶得開口討論提出修改意見了。
還是那種精緻且口味淡雅的飯菜,岳煙驪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沒去同步御風打招呼,知道他喜歡一個人悶悶地進食。
只是膳後步御風沒有說話,只是打頭陣帶著岳煙驪去了他自己後院居住的房間裡,即便是要守著這個女人,他也不習慣也不想破壞規矩的進入女人的房間。
岳煙驪一路走去,卻有些糾結了,看樣子這個步御風是要將自己帶入他的房間了,可自己怎麼能隨便進入男人的房間呢。
但為了自己不昏迷,為了腹中的孩子,岳煙驪還是硬著頭皮跟著走了進去。
這件房間並不大,完全沒有身為城主的氣派,但放眼看去都是雪白一片,極其的乾淨整潔,同居住的主人完全就是一個味道。
岳煙驪一身黑衣出現在這裡面,雖然看上去是挺和諧養眼的,但她自己還是覺得同這氣息相牴觸,自己待在這裡顯得相當的不協調。
步御風做到條案後,完全沒顧岳煙驪,只自行開始閉目修練。
看著眼前這白衣的俊美男子彷彿入定一般闔著眼眸,那種空靈和清雅的氣息便籠罩在了整個房間,若非還能感覺到此人有呼吸,看的人完全會為認為這簡直就是一尊完美的仙人雕像。
既然仙人開始修練了,岳煙驪也不去打擾他,便也只是在他對面找個錦墊坐下收斂起自己的心神,不去想有關惡魂的一切,也開始了修練習。
或許是房間之中充斥著步御風強大的氣流,使得那惡魂不敢靠近,岳煙驪一直都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腹部也不痛,頭也不昏。
隨著時間的推移,時間慢慢地接近了十二點,這時岳煙驪突然間覺得心神有些不寧了,無法練功了,就停了下來。
睜開眼睛一看,步御風那尊神仙已經不再屋內了,這下岳煙驪有些詫異,他不就是為了幫助自己鎮壓驅除惡魂麼,怎麼自己倒先走了。
心神一動後,岳煙驪立馬就感到了腹中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她額頭的汗水立即就下來了。
「城主!城主!它來了!」岳煙驪強忍住痛開始呼喊步御風,但她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便只好再繼續高聲呼喊道:「步御風,你在哪裡,快過來!」
就在她再次有了要昏厥的感覺的時候,步御風突然間進來了,同上次一樣扣住了她的手腕。
但這一次,步御風的內力剛一探入岳煙驪的體內,那個惡魂就立即逃逸了,沒有如上次一般的戀戰。
岳煙驪只是渾身是汗,身體癱軟,但卻沒有昏迷,人還保持著清醒。
步御風放開她的手腕:「它走了,今晚你我在此各自修習好了。」感覺到孤男寡女深夜待在一起,步御風始終有些不自在。
「嗯,謝過城主。」岳煙驪道謝後,便一個人的向後靠到了牆壁上,若是沒有支撐物,她就該自己躺倒在地了,好累好虛弱啊。
岳煙驪只是靜靜的靠著牆,什麼也沒做,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已經再次進入了閉目的修練狀態,便很好奇此人實力之強大,是否是因為隨時隨地地練功的結果。
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直直地注視著自己,部御風緩緩地睜開了眼眸。
見他睜開眼眸停止修練,岳煙驪蒼白著臉對著他微微一笑:「幫人要幫到底,送佛送上天,既然城主幾次出手相救,想必也不想看到我死於非命吧。」
步御風看了她一眼:「本城主其實不想插手此事。」
「可你不是已經插手了嗎,並且插手得很好很成功,很有愛心!」岳煙驪知道只有眼前的男子目前可以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這幾日待在此地便成。」步御風說完又打算開始練功。
「可我不能一直就這麼待在你身旁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岳煙驪堅信他有辦法。
步御風內心一驚,他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暗自想道:「是啊,自己是有辦法解決此事的,為何非要將她留在自己身旁?」
無法再深入的思考下去,步御風站了起來,沉聲道:「讓本城主想想。」說完就離開房間讓自己融入了夜色之中。
好古怪好高傲,岳煙驪唇角撇了二下,這樣的高手不當也罷,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為了這個孩子,岳煙驪少不得需忍受這人的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