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祐看後很滿意逕自從城上飛身下樓來到將士方陣之中,這只使得眾人呆了一呆,便膜拜下來,口中發出了震撼山嶽的:「琅王威武!」的聲音。
蕭天祐一揮手,讓眾將士們皆起立,他用那與生俱來能使人振奮的嗓音道:「本王決定暫不返京,與眾將士們一道鞏固巖城防衛,以保疆土永固。」
「疆土永固!疆土永固!誓死保衛巖城!」眾將士高舉起武器群情激越,呼聲震天。
蕭天祐的目光掃過之處,每一名將士的臉上都湧現了興奮的紅光,心底都湧動著澎湃的愛國激流。
經此一番視察,不但軍中,就連巖城的百姓都不再理會那些琅王府後院起火的謠言了,大家都在想,若是確有其事,琅王爺早就返京了,豈會還有心思滯留巖城。
蕭天祐送回京城的捷報還未到達朝廷,在邊陲的謠言就已經傳到了寢宮內皇上皇后的耳中,皇上臉一黑,只看了看皇后,如此謠言只有從後宮才會傳出。
皇后臉色變了變,她何等聰明,瞬間便明白了謠言的出處,只會是自己那一直癡心不改的侄女,遂陪著笑臉對皇上道:「皇上,此事臣妾自會處置,只佑兒何等沉穩,想必會在邊關妥善處理消弭謠言的,運兒那晚僅是喝醉,並沒單獨同琅王妃共處一室,此事臣妾在場。」
「嗯,但願如此。」皇上只悶悶地點點頭,再懶得看皇后一眼。
皇后知道此番瀟瀟的禍闖大了,邊關戰事豈容兒戲,再說將太子牽連在內,已經觸動了她的底線,便即刻將國舅招進宮來。
在皇后的寢宮內,皇后一張美艷的臉孔板得鐵青,看國舅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國舅一見這陣勢,先是一愣,隨即趕忙賠笑道:「娘娘息怒,不知娘娘……」
「你養的好女兒!本宮也實在是太縱容她了,如今居然不顧國家安危將謠言散佈到軍中了!」皇后柳眉倒豎。
「這個、這個……」國舅開始滴汗,本來有些懷疑邊陲傳來有關琅王妃與太子的謠言與自己的女兒有關,此刻一聽此話,心都涼了半截。
皇后一怒從高台上站了起來,一手指著國舅恨恨的道:「本宮一再讓你約束瀟瀟對佑兒的感情,盡快將瀟瀟的婚事定了,你總拖延,如今倒好將太子也扯了進來,你還有腦筋沒有!」
「微臣回去一定嚴厲管束瀟瀟,娘娘您息怒,依微臣看,此刻最好的辦法便是將謠言消弭。」國舅偷偷抬眼看看他的姐姐。
見皇后雖然面色陰鬱,但沒那麼大的怒氣了,這才接著道:「不若請太子攜了側妃一道去皇覺寺,為我邊關戰事祈福,另派人讓琅王妃即刻動身前往邊關慰問琅王。」
「嗯,也只好如此了。」皇后沉吟一番後,微微頷首:「本宮這就向皇上進言,按你說的行事。」
果然當天黃昏時分,琅王府內,岳煙驪就接到皇后懿旨,讓她即刻出發去巖城慰琅王蕭天祐,且是秘密出行,宮裡還派了一隊禁軍護送,在皇后和國舅看來這便是給足了她面子。
岳煙驪雖然不知謠言風波,但剛接到蕭天祐傳來要延遲返京的信,懿旨就到了,便愉快的接了旨,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吩咐黑雲留下在王府中照應一切並照顧好無名氏,這才在白風和一隊禁軍的護送下連夜離開了京城。
卻說岳煙驪一路出發該睡便睡,該吃便吃,一路倒也瀟灑,就是出京後道路稍嫌顛簸了些,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蕭天祐了,便只將這些忽略不計了。
岳煙驪中途下榻在一間客棧內的上房,憑著她一雙能透過遮攔見到寶物的眼睛,她居然在客房內床榻腳的青磚牆轉角處發現了一匣珠寶。
因了好奇,岳煙驪費勁的移開了床榻,取出了那黑匣,打開後一看,這些珠寶的品質超好,若非王公之家絕對不會擁有,便有也不會有如此之多。
移開了那些珠玉,一枚金色的蛇形飛鏢赫然出現在岳煙驪的眼前,之前透視時,物品眾多,她沒細看還道是一枚金簪,細看之下,居然與蕭天祐那日在皇宮中發現殺死「翠姐」的飛鏢是同一款。
拿起那枚蛇形飛鏢,岳煙驪心裡一驚,聯想到自己此刻可能面對的各種危機,她後背不由得開始冒冷汗。
憑著記憶,岳煙驪迅速將物品一樣樣放回原來的模樣,蓋好匣蓋,放回了原處,再將床榻移回了原位。
做好這一切後,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躺在床榻上之後,越想越覺得自己待在這間客房裡實在是不妥當,隨時都面臨著危險,就算是沒動到那些東西,也免不了藏匿匣子的兇手擔心敗露滅自己的口。
岳煙驪立即將緊鄰的白風喚來,大聲的吩咐:「本妃即刻便要上路,方才夢到王爺了,若不盡早動身,心下實在難安,你去吩咐禁軍準備一下,這就啟程吧。」
坐在馬車裡,岳煙驪已經將這家客棧和樓層房號一一記牢,必須盡早讓天祐知道,如今她只擔心待天祐趕來時黑匣子已經不在了,那麼線索便會斷了。
突然地岳煙驪感到蕭天祐不在自己身旁,自己遇事實在是欠考慮,得留下人暗中查探才是,想到這,她擦擦汗,讓車停了下來:「停車,本妃有些頭暈,白風陪本妃走二步透口氣。」
避開了皇宮禁軍的耳目,二人又還在禁軍的保護範圍內,岳煙驪這才悄聲對白風道:「你即刻便安排人守好方才本妃住過的那家客棧,特別留意何人進過本妃下榻的那間上房。」
白風本就疑惑王妃如何會突然起意連夜啟程,此刻便也猜到那客棧或有古怪了:「王妃,莫非那客棧?」
「還記得王爺交給你和黑雲的那枚蛇形金色飛鏢麼?」岳煙驪嗓音壓得很低:「那飛鏢出現在本妃的客房裡了,此事需慎之又慎。」
親們,給個評論,推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