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琅王妃的去向,想是已經離去了。」袁樂兒有些心慌,不敢妄言。
她繼續推攘蕭天運,這才讓蕭天運在迷糊熏醉間半睜開了眼睛,看到皇后在身側也只閉閉眼睛,口中不清晰的又發了點聲音,便接著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還不快伺候太子喝解酒湯。」皇后看了袁樂兒一眼,很不滿意的哼了一聲:「豈能讓太子如此沉醉。」
「臣妾知罪,臣妾再也不敢了。」袁樂兒嚇得趕快跪倒了地上,不敢抬頭,只心中的失落實在是無法形容。
「回宮!」皇后不悅的說了一聲折身便走,走出二步這才又開口道:「還不快找琅王妃去,若是醉酒迷路豈非鬧笑話了。」
「臣妾即刻便著人去找。」袁樂兒立即安排丫鬟出東宮尋找。
待皇后離開後,袁樂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將眾人喝退,一把將守在門口的丫鬟拉進了花廳:「賤婢,你是如何守門的,本妃問你,那琅王妃呢?」
「回稟娘娘,奴婢不知,只、只照著娘娘的吩咐,見王爺有……便將門關上……」小丫鬟無辜的回稟。
「方纔你確實見殿下與琅王妃皆在房中才關上門的?」袁樂兒緊緊地逼問。
小丫鬟頭點得像搗蒜般連聲道:「奴婢確實見著太子殿下將琅王妃抱住這才關門的,看得千真萬確啊!娘娘。」
「那人呢?你把人給本妃找出來。」小丫鬟嚇得哭了起來:「娘娘,奴婢確實不知啊,或許、或許琅王妃自己離開了。」
「你個死人,本妃還要你守在門首作何?」袁樂兒一指頭就戳在小丫鬟腦門上,氣得面色發青露紫:「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話說岳煙驪一直坐在花廳裡聽著門外的一切動靜,直到門被打開的那一霎間才冷笑一聲,使用挪移術到了花廳後的花園裡。
她故意待到皇后離開,這才身形有些搖晃的向著花廳走來,走到花廳門首,剛好聽到最後一句話,並看到那小丫鬟被當場責打。
岳煙驪半閉著眼眸看著回頭一臉驚愕的袁樂兒:「側妃這是……?莫非丫鬟打翻了酒麼?」說完身形一晃,便伸手扶住了門框並未踏入花廳。
袁樂兒此刻看到她出現,實在的有火發不出,便只得憋住,淡然道:「這該死的丫鬟,打翻了酒杯,還未及時替太子殿下送上解酒湯,實在該打。」
「算了吧,側妃,若有過錯,煙驪也、也有過錯呢,方才一陣難受,覺得喝高了,花廳內有些悶,也沒顧得讓丫鬟替太子殿下送解酒湯,便自行到了後花園透氣,實在是不該呢。」岳煙驪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罷了,都退下罷!母后娘娘還讓四處找你呢,怕你迷了路。」袁樂兒牙齒磨得咯咯地響。
岳煙驪一笑:「此刻已晚,煙驪便不打擾了,多謝側妃,改日還請過府相敘。」說完便在夜風之中轉身讓東宮的丫鬟陪著慢慢地微晃著返回益陽宮。
她這一走,袁樂兒便開始發狂,認為自己簡直就是遇見鬼了,好容易同瀟瀟一道設計好的套,居然都能讓岳煙驪給陰錯陽差的躲過了,實在是不甘心吶,但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袁樂兒將滿腔的氣都撒到了酒具上,抓起來便狠狠的摔了下去,只恨不得摔下的是岳煙驪,砸爛的是岳煙驪的臉。
返回益陽宮,岳煙驪舒服的泡了一個澡,她要將在東宮裡染上的一身晦氣都清洗乾淨,特別是自己的腳背和後背,想到被蕭天運隔著衣料碰過都嫌噁心。
舒服的沐浴完畢後,穿好衣衫,岳煙驪心裡一動,想挪移到于飛宮看看情況,是否是睿王回來了,但一想到蕭天祐黑著臉讓自己盡量不使用挪移,便遲疑了一下。
再一想,自己並沒進過于飛宮,對裡面的情況也不熟悉,挪移術又不是隱身術,萬一被人發現了豈不是不妙了,岳煙驪想了想突然失笑,白風可是一直都在益陽宮裡待命的,怎麼將他忘了。
於是岳煙驪出了浴池,將白風喚來,悄悄吩咐了一番,這才踏實的歇息。
次日一早,去淑蘭殿之前,白風已將打探得的消息一一稟報了,岳煙驪先是聽說睿王蕭天禧廢了一條腿,心下一驚,不禁替蕭天祐擔心起來。
「那睿王豈可與我家王爺相比,只要王爺一出馬,敵軍只能落荒而逃,王妃便放上一萬個心好了,屬下敢拿項上人頭擔保。」白風說得自豪無比。
岳煙驪放鬆了心情一笑道:「你項上的頭還是留上一萬年好了,瀟瀟郡主同東宮那面可有何消息?」
「回王妃,郡主一晚皆在皇后寢宮歇息,並未有何動靜,只是皇后對太子的行徑很是不悅,只東宮這面,側妃娘娘發了天大的火,將一干無辜受累的宮人都責打了一頓,太子反倒是此刻還未起身呢。」白風打探消息的功力實在不賴,連這深宮後院的事都能探明。
岳煙驪點點頭,思忖一番便照舊仰頭去了淑蘭殿受訓,進去之後,便感到大殿內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沒見到袁樂兒,便靜靜的坐到最後的座位上,從這裡可觀察到其餘人的動靜。
瀟瀟本在與一名郡主嘻笑,此刻突然間面帶歉意的回頭開口道:「王嫂,昨日瀟瀟不勝酒力先走一步,又拖了側妃姐姐相送,聽說太子哥哥昨日喝醉了,想來王嫂的酒也是剛醒吧,若瀟瀟酒量再好些,便可陪著王嫂一道與太子哥哥對著喝了,也不至於讓姑媽擔心王嫂找不回益陽宮的路。」
瀟瀟一臉的純真,且帶著真誠的歉意,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她處處設身處地的替岳煙驪著想。
岳煙驪心裡只是冷笑一聲,這話說得指證了自己同太子單獨對酌,實在是居心不良,偏生自己還不好回擊她,只將這筆賬記下了:「多謝瀟瀟妹妹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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