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面對朝堂上的臣子,也千萬不要被自己的眼睛蒙蔽,因為你看到的,很可能,都不是真的,真真假假,就需要靠你自己的感官,你自己的實力去判斷了,我言盡於此。舒殘顎副」拉著墨非絕的手,然雅走出了大廳,她可不是老師,她講這些給落知秋聽,只是因為,他曾經,也算是自己的好朋友。既然已經幫了他這麼多,又何必在乎再多一次呢?
「你對這個落知秋,好像還不錯嘛。」兩個人並肩走在院子之中,速度是很慢,散步一般,透露出悠閒的氣息。
「怎麼?吃醋了?見不得我關心除了你之外的男人?」然雅很是好笑的說道,從她那上揚的嘴角就可以看的出來然雅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之好,但是卻沒有很誇張,只是帶著淡然的笑容,不是夏天火熱的驕陽,而像是冬日溫暖的日光。
「我?吃醋?怎麼可能?」墨非絕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怎麼說呢,越看越是帶著無與倫比的尷尬。
然雅臉上的笑容更盛,這個墨非絕,還不承認自己在吃醋,不過,這樣帶著一點小彆扭的墨非絕,好像更加的讓人心動,然雅甚至想,想要抱住他,想要親吻他,想要,讓他一直都待在自己的身邊,不過,最後的一個想要,顯然是不大現實的,墨非絕有他自己的任務,她也有她自己的責任,兩個人的肩上,都肩負著很大的重擔,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去做,只能去實施,兒女情長是重要,但是比不上他們肩負的使命重要。
「好了,我也不逗弄你了,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平常總是埋頭修煉,閒下來了之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然雅的嘴巴雖然沒有嘟起,但是在陽光之下,她那粉嫩的唇瓣卻是好像帶著極致的吸引人的魅力一般,讓墨非絕莫名的就想要吻上去了。
「如果信得過我的話,跟我來。」墨非絕強忍著自己的那種衝動,他突然間想要為然雅做點什麼。
而現在,他也將付出行動了。
「我自然是信的過你的,不過,是想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然雅出聲詢問,對於未知的東西,是個人總是會感到好奇的,而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的人是墨非絕,那就更加的有吸引力了,然雅出聲詢問也是正常之極。
「保密。」墨非絕還學會了這一套,竟然要保密,那好吧,那然雅就當做沒有問過,就跟著墨非絕走就是了。
兩個人,身形一閃,就已經在了數百米之外,再一閃,又是數百米,幾個呼吸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在了比較郊區的地方,天氣很好,環境也不錯,這裡還有一個池塘,池塘之上有一個亭子,竟然跟兩個人的秘密基地有點相像,不過,不是在曾經的地方,自然會有不同的感覺。
「你待在這裡,閉上雙眼,等我讓你睜開了你再睜開。」墨非絕為了防止然雅偷偷睜開自己的雙眼,還變出了一塊絲巾,圍在然雅的眼睛之上,跟墨非絕在一起的時候,她很乖的就會馬上變成女裝的樣子,畢竟墨非絕曾經說過,他怕將來自己的性取向會出現一些問題,然雅現在是防患於未然。
「這麼信不過我,還給我蒙上了絲巾。不過,做的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然雅的好奇心也被勾動起來了,奈何眼睛上有絲巾的纏繞,她雖然功力不錯,但是也不可能透過這麼包裹了好幾層的絲巾看到外面,更何況這種情況之下,還是讓神秘繼續延續下去比較好,等時機到了,看到美好的東西之後的印象才會更加的深刻,對墨非絕,也會更加的記憶深刻,更加的愛意瀰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雅不是時鐘,但是她也清楚時間恐怕是已經過去將近半個小時了,這麼久,然雅等的花兒都要謝掉了。
「墨非絕,你好了麼?」然雅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卻是讓這裡產生了一點點的回音,很安靜,安靜的讓然雅覺得心中有點不安。
莫非?他是離開了,以這種突兀的方式離開?騙她說要給她驚喜,結果就是離開?這樣心情的落差會不會太大?會不會太讓人失望?會不會,讓然雅更加的傷心,竟然連一個讓她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墨非絕?」然雅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八度,但是眼下,竟然還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真的就這樣走了麼?這樣,然雅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啊。
伸手拿掉自己眼睛上的絲巾,這裡的環境跟半個小時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但是,卻少了一個人,少了然雅心愛的那個人,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如果說半個小時之前她覺得這裡的環境是美好的,但是現在,為什麼突然間覺得這裡太過蕭瑟了呢?蕭瑟,是秋天到了麼?但是這明顯不是秋天啊。
應該是,然雅的心中進入了秋天了吧。
呵呵,好笑,虧她還在等待他給她的驚喜,結果等來的是什麼?是驚愕吧。
眼淚,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了,她不是愛哭的女人,但是現在,為什麼那麼想哭呢?她應該已經很久沒有哭了吧。
抬頭,想要讓眼淚回流,但是,卻突然間在空中看到了很多淡紫色的不明飛行物,蒲公英?是蒲公英麼?是從哪裡來的?現在這種時間是有蒲公英的麼?然雅很是驚訝的看著天上的淡紫色,很美,很美,真的很美。但是,墨非絕人呢?
「傻瓜,你怎麼這麼早就把絲巾拿下來了呢?哎,驚喜啊,就這樣泡湯了。」墨非絕一臉可惜的走到然雅的身旁,伸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
「小傻瓜,不哭,我沒走沒走,我這不是在這裡麼?」墨非絕臉上滿是疼惜,他自然是看到了然雅眼眶之中即將掉落的淚水。
「你個壞蛋,我叫你你都不應一聲,嚇死我了。」小手在墨非絕的胸前錘擊,但是卻好像是撓癢癢一般,她不忍心下重手。
「我是壞蛋我是壞蛋,壞蛋愛傻瓜。」他不希望看到她這個樣子,太讓人心疼,兩個人的唇,不自主的,就這樣湊到了一起,然後,開始交纏,一吻天荒,真的可以麼?或許,真的可以的吧。就像他們現在的這個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