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大師,你知道凌舞去什麼地方了麼?我剛才去敲門都沒有回應,然後我冒昧的進去了,發現她的床鋪好像都沒有睡過的樣子。舒殘顎副」火鳳一大早就出現在楚燁的莊園之內了。
「走了。」
楚燁的聲音聽上去竟然好像是瞬間蒼老了很多歲。他對然雅的感情,很複雜,好像是對待朋友,但是又有點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女兒,甚至,他還曾經產生過然雅可能是自己的情人的感覺,但是,終究,他跟然雅的人生,是不可能永遠重合的,他對然雅的感情,真當是有點深厚了,雖然昨天然雅臨走的時候他是那麼的滿不在乎,但是他知道自己內心的不捨和糾結。
不過,一切,終於還是過去了,今天開始,他又要過那種自己一個人單獨的生活了,本來是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會怎樣的,但是如今,對於曾經有過然雅的陪伴的他,卻是真的覺得孤單,真的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東西了。
「走了?」火鳳也突然間失魂落魄起來,他這兩天天天過來這邊跟然雅見面,雖然只是兩天,但是竟然這樣就養成習慣了,今天早上也是早早的就出現在然雅的房門之外的,但是,今天卻沒有見到心中想要見的那個人,反而聽到了她已經離開的消息,這,是不是有點刺激人?
火鳳的眼角,竟然有淚珠開始劃過,那是多麼傷感的淚水,是對不能見到自己在意的人的懊惱,是對自己不能給她送別的悔恨,是對自己只知道修煉卻連喜歡的第一步都沒有邁出去的憂傷,是對自己這樣舉動的煩躁。
赤天帝國帝都,這兩個孤寂的人,終究只會是然雅人生之中的兩道彗星罷了,但是卻跟彗星性質不同,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絢爛的畫面掠過,但是卻在然雅的心中留下了一絲漣漪。
然雅一行人
「老大啊,我們要從天塵帝國穿過去麼?我們或許還可以回學院看一看,我還蠻想念我們學院呢。」尹劍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很辛苦,要忙著修煉,還要忙著照顧雪如,雪如已經到了二星幻宗進入到三星幻宗之間的瓶頸了,雖然說是瓶頸,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講其實也不算是瓶頸,其實只要聚集足夠的幻力就能夠突破了,但是這個幻力的數量,卻是極為龐大的,否則也不會說從昊幻師開始,要往上進階,看上去是不難,因為瓶頸幾乎沒有,但是實際上卻是非常緩慢的一個過程,越是往上,差距不會縮小,反而會越來越大,因為有的人吸收空氣之中的各種元素的幻力為我所用的能耐要高一點,那麼在成為昊幻師之後他們進階的速度幾乎不會有什麼減小。
但是如果是對元素的親和力不是非常強的人,那麼要進階就是有點麻煩的事情了。
「也是時候該去看看院長大人了。」戰天翔一直對當初讓自己進入到卡塔爾學院的夢魘院長抱著很深的感激還有崇敬的心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夢魘,他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或許,已經殞命了也不一定。
「那麼我們就從天塵帝國過吧,雖然已經出了幻炎山脈,不過大家還是要小心一點,我們沒有怎麼在大陸上走動過,對幻炎大陸上的很多都不是很瞭解。」然雅說的也是大家的心聲,雖然他們一群人的實力看上去是不錯,但是大家也都清楚人外有人的道理,千萬不能有任何自滿驕傲的心情,否則你什麼時候死去都不知道。
大家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著,路上很少有人會講話,因為一旦他們的聲音太大,就會影響大家對各種感知的判斷,有人偷襲他們也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突然間,意外出現。
「啊!」這次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不是然雅,而是尹劍和雪如,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在整個團隊之中定然不是最弱的,而且也有自保的手段,讓他們走在前面,也是怕前面有什麼意外,後方的然雅可以馬上上去支援,如果是然雅在最前方,那麼現在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雪如和尹劍的身影突然間消失在大家的面前,然雅知道,他們跌入了一個坑之中。
雪如和尹劍正要往上飛,但是然雅出聲制止了。「先不要上來。」然雅知道又人埋伏,但是為什麼那些人還沒有出來?那麼肯定是還留有後手的,就是等待雪如或者是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往他們佈置好的陷阱裡面跳。
「怎麼還不過去拉人呢,難道他們不要那兩個人了麼?嘿嘿,不過剛才進入坑裡面的那個小娘兒們長的還真水靈,要是拿來給我夫人就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我要那個娘兒們當我的第十三個老婆,嘿嘿……」隱藏在草叢之中的帶頭的老大滿肚子的壞水都已經將主意打到雪如的身上了,但是他們,卻是一無所知,大家清楚然雅的實力,也很甘願聽她的話,既然她讓他們先在下面,那就呆著好了。
「大家聽我的,落知秋,戰大哥,雲中月大哥,林銳風輕,你們都上去,當做你們是要去救人,後面躲著的那個傢伙肯定還有後手,等會兒如果出現了什麼網兜一樣的東西,就要當做自己是被抓住了,然後假裝要掙扎但是出不去,而我會先隱藏在光線之中,等那個幕後的人出現了,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應該不是非常強大的幻力,這個伎倆太老土了。」
然雅前面的話在大家聽來是那麼的正經那麼的有組織性,但是後面的一句,卻是直接讓他們無語甚至是想要笑了,但是都盡量憋著自己的笑,不讓自己笑出來,畢竟,他們等一下還要為民除害呢。
「上。」簡短的話從然雅的嘴巴裡面吐出來,她也趁著現在比較混亂的時候讓自己的身體跟光線合二為一,這是她在赤天帝國就已經能過做到的了,現在不過是運用出來而已。
「嘿嘿,他們終於上去了,小樣兒,那麼謹慎,還不是要落入本大王的手上,嘿嘿,我的小娘子,我來了。」哈喇子從這個猥瑣的所謂大王的嘴巴上流淌出來,竟然形成了一條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