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想不到這次曦炎一離開便是多年.
他們都離開京城後.京城裡開始變的不安寧.隨處了聽到被抄家滅門的.是不是還出現搶劫的.雲夕如果不是沒得選擇.自然是不會走出武穆王府的大門.可是皇上總會不會讓她如願.他現在恨不得整日的把這些親屬拘在皇宮裡.雲夕無奈只好坐著馬車前往皇宮.
雲夕正心事重重的趕路.前面的道卻被人堵上了.春香沒好氣的道:「王妃.又是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現在有個愛好.每日都要為雲夕添堵.而且是為了顯出自己的尊崇.每次都要在雲夕之前進宮.想皇上請安.
雲夕真真是懷疑她少根弦.這哪裡是向皇上請安.分明是軟禁.既然她喜歡.那就由著她了.
但今日的安雅公主.著實是咄咄逼人.她的馬車並無再前行一步.她也安然都走下馬車.臉上帶著鄙夷的說道:「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武穆王妃的車子跟在本宮的車子後.不過前面的路倒是不通呢.還忘武穆王妃繞行呀.」
說完還護著肚子.雲夕算是瞧出來了.安雅公主大概是懷孕了.感覺自己手上又多了底牌.底氣更足了.
本來曦炎站在七皇子的隊伍裡.就與三皇子想看兩不順眼.現在三皇子有如日中天.安雅公主有懷孕了.她豈能不滅滅雲夕的威風.
雲夕看著安雅公主的架勢.實在不想觸她的霉頭.再看宮門也不遠了.決定走路過去.
安雅公主自然早就準備好了轎子.她在轎子上俯視著雲夕.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哎呦.堂堂的武穆王妃竟然連個轎子都沒有.說出去平白讓人笑話.知道的人以為是武穆王府開始中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武穆王輕怠了武穆王妃呢.看來所謂的琴瑟和鳴的傳言.都是以訛傳訛的事.」說完安雅公主嘖嘖的歎息.
是可忍孰不可忍.雲夕微笑著說道:「三皇子妃真能說笑.我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好狗擋了道.只要徒步而行而已.三皇子妃倒是別緻.看來上次皇宮的時間.對三皇子妃倒是沒有影響.不過要是我發生了這事.那可是肯不得縮起頭來做人.哪裡還敢如此大搖大擺.」雲夕狠狠的罵這安雅公主的臉皮厚.
安雅公主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雲夕又慢慢道來:「看來三皇子對三皇子妃感情甚篤.不然也不會一絲都不會責怪.這知道的人明白三皇子夫婦那是感情深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三皇子被帶了綠帽子.不敢發作.那是妻管嚴呢.」說完捂著嘴笑了起來.
安雅公主氣的肚子疼.冷聲喝道:「杜雲夕.你不要太得意.本宮現在懷了三皇子的骨肉.本宮與三皇子不合的一切流言都將不攻而破.至於皇宮的事.那是本宮著了別人的算計.三皇子清楚無比.也因此對本宮更加疼惜.
安雅公主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好像告訴雲夕.你看這就是見證.
雲夕心裡冷笑.看來安雅公主一點都沒有懷疑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安雅公主坐著轎子.雲夕步行.很快就到了宮門.兩人一起進入皇宮.一路上安雅公主沒有少給雲夕白眼.連旁邊的侍衛對雲夕都是指指點點.
雲夕哪裡受過這般的刺激.這次對安雅公主更是恨毒了.她看著安雅公主道:「三皇子妃.最近身體安康否.多次見面都忘了問候.倒是我的不對了.」
「本宮好的很.」安雅公主的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雲夕笑著:「這就好.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如果三皇子妃感覺不適.就想想最近三皇子都有哪些異常.」
說完.雲夕便快步的離開.留下愣了一地的安雅公主.
安雅公主.最近多了喜事.可也有意見愁苦的事.那就是自己的下身瘙癢無比.她也不敢找大夫.她怕真的得了那見不得人的病.可是自己也沒有…….難道是因為父皇縱慾無度.宮裡有娘娘的了那病.然後傳染給了自己.但是也不會拖到這會才發病.
不會真的是…….安雅公主想到此心裡害怕.喊道:「快把武穆王妃給本宮攔住.」
侍衛道:「三皇子妃.武穆王妃早已走遠.現在攔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說完用眼神暗示說.這裡可是皇宮.不能太過張狂.
安雅公主大罵道:「一幫廢物.」
手下的侍衛只好低著頭.不敢發話.
安雅望著雲夕遠去的背影說道:「再讓你得瑟幾天.等三皇子回京之日便是將死之時.」安雅公主想想自己寫的心.心潮澎湃.她哪裡想到.其實她的信早就被攔截.現在京城裡的權貴.不知道信的內容的都是少數.因為不管是七皇子還是三皇子的心腹.都知道心中所說之事.
安雅公主又想到了雲夕的那句話.心裡又開始難受.當她月事沒有到來之時.她心裡多麼的歡悅.可是自從請了大夫診脈之後.她就有了意思憂慮.大夫診出是喜脈但是卻有些吞吞吐吐.再過了幾天她就感覺到自己下身瘙癢難耐.這兩天竟然有些腐爛的跡象.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雅公主又想了想三皇子的異常.三皇子以往是一個怕黑的人.只要到了晚上.三皇子府上都是燈火通明.而自從她在皇宮被人算計後.每每三皇子去她拿來都是熄了燈的.屋子裡一片昏暗.她看不清三皇子真實的摸樣.而且三皇子的話越來越少.每次來了都直奔主題.她想著三皇心裡可能還是有些疙瘩.但是因為愛她.所以他對她依然如初.甚至更好.
可是這裡好想有些不對.那個人的身材與三皇子相似.但是肌膚卻完全不同.以前自己只顧著滿足三皇子的發洩.完全忽視了這個問題.還有他們的嗓音也不一樣.
難道日日與自己還好的那人.竟然不是三皇子.安雅公主不敢再想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她深愛的男人.竟然把她推到了痛苦的邊緣.還有自己那可憐的未出世的孩子.恐怕也會因為這花柳病而無法順利出生.
安雅的臉開始扭曲.她不敢這樣想自己心愛的男人.但願一切都是個誤會.安雅祈禱著.她要等著三皇子給她一個解釋.
可惜她恐怕是等不到這個解釋了.三皇子已經拿到她的親筆信.順利借到兵.等他坐上皇位後.第一個死的人.估計不是別人.而是這個三番四次給他戴綠帽子的人.
安雅公主想著.突然問道一股子臭味.她知道這味道不是別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而是來自自己的身上.看來病情更加嚴重了.安雅公主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再看看周圍侍衛的表情.她感覺自己竟然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焦慮的道:「本宮的衣衫上竟有一滴墨汁.現在先回去換一身新的衣衫.」
手下的一幫侍衛.早就知道這個主子是個陰晴不定的主.自然悠悠的抬著轎子返回.
安雅離開後.雲夕從牆角走了出來.春香不解的問道:「王妃.她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為什麼要幫她.
雲夕歎息道:「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只不過是愛錯了人.竟然落到如此田地.」
「王妃.她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她殺了那麼多人.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春香狠狠道.想著她用的那些酷刑.心裡就不是滋味.在夜城她尚且如此猖狂.在烏恆不知道有不少人死在她的手裡.
我雖然同情她.但也不至於到了敵我不分的地步.更不會因為同情她兒忘了她是一個殺人魔頭的事.我只是好奇她知道真相後.會如何面對三皇子.想著這必然是一件有趣的事.
春香高興的說道:「王妃果然是妙計.他們窩裡反還能省王爺不少的事.」
雲夕白癡的瞪了春香一眼.雖然這件事會讓這對夫妻產生嫌隙.但是窩裡反現在確是不可能了.現在她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可能窩裡反.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讓安雅公主那麼早死.
相信安雅公主知道真相後.會選擇放棄骨肉.保護自己.
以安雅癡情的個性.知道這孩子是三皇子的.她恐怕拼了命可會把這孩子生下來.可現在這孩子是野種.而是一個只會給他帶來恥辱的野種.她肯定不會生下這孩子.
如果不要孩子.她自然可以看好她的花柳病.只不過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止把自己送到別人床上.而且還設計讓自己得了花柳病.更可惡的是竟然要給自己一個孽種.這心裡的恨便無處訴說.
當一個人扭曲的時候.她會報復.安雅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的報復自然更加的凶狠.她現在已經明白自己生活在謊言中.她深愛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他.
他利用她的權勢離開了烏恆.借用她的實力在夜城得到勢力.更想用她的親情得到兵力.然後坐上皇上的寶座.她本以為.等這天下成了三皇子的.那麼她的孩子就是未來的太子.看來一切都太天真的.你如此對我.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三皇子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曉.只是不停的有人從裡面抬了出來.而且王府的人開始悄悄發生變化.以前的家丁竟然找不到一人.
雲夕看著這來往的人笑著:「如果三皇子發現自己的後院起火了.不知道會是如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