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被拖下去後.太醫去給雲夕熬藥.曦炎讓周圍的人都撤了.
雲夕這才問道:「炎.你到底意欲何為.」
曦炎坐到床上.俯身道雲夕的耳邊.細聲的說道:「我們被人監視了.」
雲夕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這怎麼可能.」
曦炎道:「我們的行動很快就會傳到他們那裡.相信他們會以為魚兒已經上鉤.會採取下次行動.」
雲夕更是聽得雲裡霧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曦炎道:「我剛開懷疑會不會是巧合.知道春香的問題被暴露.我才發現這本就是一個陷阱.」
「你的意思是.害我的不是春香.而是另有其人.」雲夕問道
曦炎點點頭
「哪你還要打她三十大板.你不知道她是我的貼心丫鬟.沒有她誰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呀.」雲夕推了推曦炎.
「傻瓜.如果不這樣做.怎麼放長線釣大魚.」曦炎刮了刮雲夕的鼻子.
「真正讓你不適的屋外的那盆蘭花.」
「不可能.那些蘭花從我嫁入王府就有了.」雲夕不可思議.
「以前的蘭花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是其中一盆.難道你從來沒有發現.有一盆蘭花從白天不開花.」
「難道是夏香換的那盆蘭花.」雲夕忍不住摀住嘴.
曦炎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是夏香換的蘭花.又問道.「當時的情況怎麼樣」
「前幾天有一盆蘭花死了.我讓夏香出去買盆蘭花.不知道因為什麼.她很快就回來了.我看著她手上的蘭花不錯.就放在顯現的位置.想著等開花了肯定會很漂亮.擺在那裡倒是賞心悅目.」
「這問題後就處在蘭花上.那盆蘭不是不開花.而是晚上才會開花.就是那花才會殺人於無形.」曦炎解釋到.
「難道是夏香真要置我於死敵.」雲夕竟然有一些動搖.
「傻瓜.不會是夏香.只是有人要借他之手.不知道這個背後的人是誰.相信問了夏香我們就會明白.
「看來夫君是想用春香來迷惑敵人.讓他們以為你已經亂了陣腳.相公你好厲害.」雲夕忍不住讚歎一聲.同時為敵人默哀.好好的做什麼不好.做自己夫君的敵人.擺明了是活膩了.
曦炎有刮了刮雲夕的鼻子:「你現在終於想明白了.」說完曦炎笑了笑.
雲夕也憨厚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就叫道:「不好了……」
曦炎摀住雲夕的嘴:「你難道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雲夕焦急道:「既然春香是冤枉了.你怎麼也應該囑咐下去.不要真的打.萬一打殘了可怎麼辦.」
曦炎笑了笑:「你難道忘了行刑的是誰了嗎.」
雲夕急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著急.你不知道那個冬青在府上人稱冷面閻王.誰的面子都不給.你還讓他逼供.春香的性子執拗肯定是不會招的.恐怕到時候吃的就不是三十板子了.」
曦炎詭異的笑了笑:「這次恐怕他會陽奉陰違了.」
雲夕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你也看出來了.」她從來以為曦炎都在外奔波府上的事知之甚少.
曦炎笑了笑:「難道有那麼難看出來嗎.」
「不是.」雲夕不由自主的答道.因為冬青的心思全部都寫在了臉上.兩個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就是沒有人捅破那窗戶紙.
「你不用想了.過了今天我們就等著喝喜酒就行了.冬青肯定是要給我包一個大大的媒人紅包的.」曦炎朗聲笑著.
雲夕暗地罵著:「還有天理嗎.連自己的下屬都算計.我可憐的春香呀.就這麼給許出去了.」
曦炎在屋裡笑著.想著刑堂裡上演的一幕.心裡更是忍不住想大聲的笑出來.他可是直到行刑可是有貓膩的.
在刑堂裡.春香趴在板凳上.就等這冬青把板子打了下來.
第一板子下來後.春香聽到啪的一聲.聲音響亮.可是屁股卻感覺不到疼痛.
冬青哪裡敢真的打.他怎麼會人心讓自己的心上人受一點傷害.於是給春香擠眉弄眼.但是春香硬是沒有看懂.
冬青道:「我知道你骨頭硬.沒有喊出聲.你放心有你疼的時候.我就不信你還能忍住.」
有一板子下來.聽到的聲音更大.可是春香已然感覺不到疼痛.
冬青繼續道:「骨頭還真是硬啊.我就不信爺今天打不出聲來.」冬青有使了個眼色.
春香知道冬青這是給自己暗示呢.再一板子下來時.春香知道裝作很疼的樣子喊了一聲.
冬青給春香示意好樣的.不過要再接再厲.
冬青大概打了使絆子.春香喊得越來越像.但是頭上也滲出了汗水.冬青這才道:「鬼哭狼嚎的真是難聽.還時候把這個塞在嘴裡才打的痛快.」
冬青把一個毛巾賽道春香的嘴裡.春香終於不用大喊大叫.就乖乖等著那不疼的板子打下來.
可憐的冬青.既要控制板子不要把春香打疼了.又要控制著不讓別人發現端倪.等三十大板打完時.已經累得是滿頭大汗.這時的春香竟然趴在板凳上睡著了.
冬青大吼一聲;「大膽刁奴.竟然趕在爺面前裝暈.看我不打醒你.」
春香一下子被嚇醒.這才想起自己原來還在行刑.
冬青示意向的又打了幾下.然後擠著眼睛告訴春香裝暈.春香立馬躺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冬青這才跑過去向曦炎匯報:「王爺.不好了.春香暈過去了.」
雲夕忍住沒有笑了出來.關切的問道:「春香到底怎能樣了.」
「春香已經暈倒.還要不要繼續用刑.」
曦炎冷聲道:「打暈那是活該.不過一定要留著一口氣.等醒過來繼續用刑.就不信她不著.」
曦炎看著冬青.冬青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忍住心裡的恐懼.道:「是、是、是.」
雲夕生怕曦炎把冬青嚇怕了.真的對春香動刑.說道:「冬青.本宮還是相信春香對本宮是忠心耿耿.如果你能引誘她說出事情.也可以不必動邢.」
冬青終於鬆了口氣.趕忙答道:「是」
雲夕這次真的樂了.看來這傢伙也有軟肋.一說不讓打了竟然答應的如此之快.
曦炎則是冷聲道:「不過你也不要放鬆警惕.那還王妃之人也不能心慈手軟.」
冬青擦了一滴汗離去.
曦炎扶著雲夕.兩人相視一笑.現在就只能等著大魚上鉤了.
雲夕明白曦炎說的沒錯.那個人肯定還會把蘭花放回到到對雲夕有影響的範圍內.而那個範圍內曦炎只留了兩盆蘭花.不論是誰動了蘭花.都會被發現.
儘管曦炎覺得自己布了天羅地網.但是只要一想到有人竟然想害他的孩子.就感覺再謹慎都不為過.於是又白天晚上的仔細行動.
曦炎注意這府上的一舉一動.這時有個護衛告病回家.雖然護衛真的有病在身.但是曦炎不相信這時巧合.便派人跟蹤.
護衛七拐八拐之後.竟然去了驛館.這個地方曦炎在熟悉不過.他們戰勝之後.北狄派來議和皇子就住在驛館.難道說這個護衛是北狄的細作.這由不得曦炎不謹慎.
不管是北狄的.還是誰.得罪他的下場必須是死.
護衛進入驛館之後.徑直走進一個房間.裡面的黑衣人與白衣人依然在屋內.
「稟報主上.武穆王果然上當.不僅重罰了那名奴婢.與武穆王妃也有了嫌隙.武穆王妃覺得他太武斷.當武穆王固執不聽勸告.現在整個武穆王府人心惶惶.」
黑一人一臉興奮:「他果然上當了.看來武穆王妃果然是他的軟肋.相信這次他肯定會一蹶不振.」
「你肯定.」
「小的敢拿性命保證.雖然小的沒有在當場.但是在行刑時一直在外聽.」
灰衣人笑道:「他可真是百密一疏.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利用這個空檔.」
「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肯定會抓住春香不放.他哪裡知道春香只是個幌子.今天晚上我們就行動.把那花在放回去.相信過不了幾天又會傳來好消息.」黑衣人張狂的笑道.
「一切小心為上.再去打探一番再做決定.」灰衣人略皺眉頭.
「不能再去打探.如果真被發現了端倪.恐怕更加麻煩.」黑衣人不滿的說道.
灰衣人思索後感覺曦炎所說無錯.於是決定晚上採取行動.把花放進去.如果真被發現.有地下通道.及時把花取出來就夠了.
黑衣人的眼裡儘是很絕.他多麼的期待夜幕降臨.期待即將上演的好戲.
灰衣人也對晚上充滿的期待.彷彿只要把武穆王府的事解決了.整個天下都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曦炎看著護衛進去後.已經明白幕後黑手是誰.但是他總感覺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他想知道他們是如何把花放進去.怎樣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都已經就緒.只待夜幕降臨.
夜幕降臨.曦炎親自指揮.武穆王府的牆上已經佈滿了暗哨.府上黑暗的地方也都佈滿弓箭手.一切知道能那敵人來束手就擒.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可是直到深夜都麼有任何動靜.大家都快要放鬆警惕時.聽到花園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動物在吃什麼東西.
但是警惕的曦炎突然恍然大悟.他還記得小時候自己有一次無意中掉進了花園裡的密道.相信那暗中操縱一切的人肯定也是通過密道進來.只是曦炎不知道府上還有沒有別的暗道.看來還要靜候.
曦炎一直盯著花園.發現有個東西慢慢的挪動.他相信就算是在白天不認真看都看不出端倪.
前面的侍衛自然受到信號.更加小心的戒備.
挪動的東西突然停下來.警惕的注意四方.發現沒有任何異樣之後這才繼續動作.
很快一個腦袋悄悄的隱了出來.身子也跟著出來.手裡拿著一盆花.身子輕巧的向院子裡挪動.
他走路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聲音.等他把花放下的時候.突然四周亮如白晝.
前來送花的人.知道事情敗露.把花一扔.想要向地道跑去.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快暴露.在看看周圍的陣勢分明就只等他來自投羅網.雖然他是個死士.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他想要逃跑.可是突然聽到周圍的弓箭聲.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
「你是何人.」曦炎冷聲問道.曦炎知道這皇家的密道出了皇族的人.知道的人甚少.可是眼前這個人就是通過密道進來的.看來皇子中真的出來奸細.
「出賣主子的事我絕對不會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黑色衣服的人道.
曦炎眉頭微皺.他聽黑衣人的口音就知道是北狄人無異.可是密道卻知道皇族的人知道.他現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與北狄的人勾結.難道是除了已逝的晉王之外還有人與北狄勾結.
不對.太子.曦炎就知道太子一日不除.他一日得不到安寧.可是皇上雖然恨太子.但是念在是自己骨血的份上.終究沒有下殺手.只是從此讓太子隱姓埋名.連他都不知道太子的去處.看來太子現在還在京城.
「是不是太子派你來的.」曦炎略帶試探性的問道.
旁邊的人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皇上早就帖皇榜說太子已逝.難道太子還活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要想從我這裡聽到有用的消息.門都沒有.」黑色衣服的人笑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