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的心願一了.曦炎自然是如願以償.可惜樂極傷悲.第二天清晨雲夕一直沒有轉醒.曦炎以為是累到了.等到早飯的時候.卻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曦炎著急了.匆匆的傳了鬼醫.現在鬼醫也算是雲夕的御用醫生.
鬼醫捻了捻鬍子.笑著說道:「恭喜恭喜.」
曦炎懵了:「老頭子.開什麼玩笑.我娘子到底怎麼樣了.」
鬼醫說:「恭喜你要當爹爹了.」
曦炎抓狂:「你這老頭子.夕兒的肚子都那般大了.我怎能不知道自己要當爹爹了.」
鬼醫笑道:「傻小子.王妃這是兩胎.」
曦炎感覺不可思議:「不應該呀.夕兒的肚子這般小.和我岳母的……」曦炎比劃著.
鬼醫笑著:「夕兒可能是因為過於操勞.所以肚子裡的孩子可能生長的比較慢.所以你也沒有看出來.等再過些時日就好了.」
曦炎如釋重負:「這麼說夕兒她沒有事.既然沒有事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鬼醫摸著自己的山羊鬍:「非也.非也.王妃這次因為過度勞累.有小產的跡象.不過本醫開一服藥.保證藥到病除.」
「那還說什麼.還不快點開藥.」曦炎焦急道.
鬼醫哈哈大笑:「你小子看把你著急的.老頭我不會誤了你的大事.不過以後你可要多注意些.房事還是收斂些的好.」
曦炎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談及此事.而且還告訴自己要收斂的.自己三個月未食肉滋味.難免會魯莽點.哪知道會出這麼大的差錯.
鬼醫看曦炎不語.繼續說道:「王妃現在可不比往日.府上的大小事又太過瑣碎.勞神傷腦.能不做就不做了.」
「那是自然.以後府上所有的事.我都擔著了.夕兒只管把孩子生下就行.」曦炎立馬道.
鬼醫又吩咐道:「王妃生性寒冷.這身子還要好好調養.我開再開幾服藥.你以後一定要記著早晚服用.這樣保證給你生兩個健康活潑的小寶寶的.」
曦炎點點頭.
鬼醫走到曦炎的耳邊嘀咕道:「你府上的人還是盯著點.有人開始暗裡動手腳了.如果你們再不加注意.你娘子可能會一屍三命.」
曦炎的眼睛裡全是狠戾.自己才離開三個月.竟然有人乘機想要謀害自己的孩子.
「是什麼.」曦炎問道.
鬼醫指了指外面的一排蘭花.
曦炎不可思議:「只是一盆普通的蘭花.難道有人把藥灑在上面.」
鬼醫搖著頭:「你再看看那裡面可有什麼不同.」
曦炎在蘭花群中轉了兩圈.發現其中除了有一盆蘭花沒有開花之外並無任何不同.
「都是普通的蘭花.沒有什麼異樣.也沒看出有人動手腳.」
鬼醫搖頭道:「問題就出在那盆沒有開花的蘭花上.那盆蘭花是午夜幽蘭.只會在晚上盛開.白天的時候它與普通的蘭花無異.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只不過到了晚上開花後.就會釋放一種毒素.中毒之人會越來越嗜睡.如果是孕婦.七七四十九天後便會胎死腹中.而且查不出任何症狀.
曦炎一身的冷汗.鬼醫又道:「王妃現在中毒時日尚淺.僅十天有餘.可見這花是剛送進來的.而且花已經快開敗了.如果這真是有意為之.相信會有人來換花的.你只要小心留意就行.」
曦炎提著的心稍微放了放:「依你看.這花在什麼範圍內對夕兒無害.」
「三丈範圍內.都會中毒.不過此毒只對有孕之人有影響.」鬼醫嚴肅道
曦炎思忖一番.最終決定把蘭花分開擺放.那多有毒的蘭花.很幸運的擺在十丈之外的犄角旮旯.就算是雲夕平時散步也不會去那.更別說晚上.來換花之人.知道後肯定會更加迫切想要行動.
曦炎把所有的花換好後.第二天對外宣稱武穆王妃有小產跡象.整個王府頓時草木皆兵.
在暗處一個黑衣遮面的人坐在一個灰衣人旁邊.
「你確定那種花沒有人能認出來.」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問道.
「絕對不會有人認出來.那中花只有北荻宮中才會有人認識.」灰衣人道:「可惜才十天.要是再有一個月時間.不知道是哪個太醫無聊道要替武穆王妃診脈.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現在武穆王府草木皆兵.想要換盆花都不容易.」
黑衣人笑了笑:「想要把換盆花.那還不容易.我們明著不行.還不能來暗的.」
灰一人不可思議:「整個武穆王府如鐵桶一般.談何容易.」
「也不難.我知道武穆王府有一條暗道.只是不知道你的人有沒有能力打通那條暗道.到時候別說是換一盆花.就算是要取他們的性命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我這就派人去打通暗道.」會議人爽聲道.
「不過本王不希望武穆王有什麼差池.本王想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痛失一切.要讓他悔不當初.事成只有.本王一定會實現自己的諾言.以後的夜城國就是你們的囊中之物.」黑衣一臉沉沉道.
「你且放心.我在意的只是這夜城國.至於其他的恩怨不會參加.你不想讓我取了那武穆王的命.我就只會讓他生不如死.絕對不會要了他的命.」灰色衣人道.
黑衣人冷笑道:「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一天.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哀求我的樣子.」
灰衣人忍不住又道:「我也迫不及待.不知道他知道真正要害死他孩兒的不是那個丫鬟.而是我們時.會是什麼樣子.」
黑衣人用疑惑的表情看著灰衣人:「你難道背著我又做了什麼事.」
灰衣人笑著:「我們是合作關係.我的事用不著王爺關係.只不過這件事對你有好處.告訴你也無妨.」
「什麼事.」
「武穆王想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在害他的王妃.我這就送上一個嫌疑人.只是不知道武穆王妃.知道想要害她的人是她身邊忠心耿耿的嬤嬤時.會是什麼反應.」
「你太小看他了.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怎麼會上當受騙.」黑衣人鄙視道.
灰衣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一句話叫做關心則亂.我相信他倒是也會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黑衣人也深以為然:「看來此計可行.用一個計謀就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就算他能看出端倪.等他看出來的時候.我們的計劃早已完畢.到時候他就只有悔恨的份.只是不知道你要陷害的是哪個人.」
「春香.」
「不可.你換個人.春香對武穆王妃忠心耿耿.不可能生出非分之心.」黑一人立刻否決到.
「正是因為不會背叛.所以才要選擇她.只要武穆王懷疑.他所有的注意力就永遠在春香的身上.只有他的注意力轉移到春香的身上.我們才能更好的行動.只不過以武穆王的脾性.春香估計也會吃大苦頭.」灰衣人極其得意的笑著.
「妙.妙.妙.」黑衣人合上扇子.一連說了三個妙字.
「只要給三日的時間.我必能打通武穆王府的密道.不用過多就武穆王妃肚子裡的孩子就徹底沒了.到時候讓他們欲哭無淚.」灰衣人一字一頓道.他本以為沒有報仇的機會.沒想到武穆王府竟然會有地道.也是哪個王公貴族家裡沒有逃生的密道.向來武穆王府也不能免俗.
黑衣人又道:「不過那武穆王十分的狡詐.恐怕也不容易上當.如果這栽贓陷害太過於明顯.估計他們會看出來.」
「你放心吧.我早已安排妥當.他不會查出來.」灰衣人信心十足.
「我們北荻有一種香粉.與打胎藥的香味相似.雖然非常的淡雅.但是有經驗的大夫就能聞出來.以我對武穆王的瞭解.為了徹查此事.他肯定會對下人的房間挨個抽查.只要在春香的屋子裡找到這種種香粉.不信武穆王他不懷疑.」
「竟然有這種好東西.你怎麼不早說呢.害的我虛驚一場.只要能把把武穆王世子妃一屍兩命.讓他從此一蹶不振.我手下所有的產業也歸你所有.」黑衣人微微笑道.
兩個人正在談話.窗外有了響動.灰衣人迅速的推開門.門外是冬香端著盤著.裡面放著些酒:「公子.這是給你們準備的酒蔡.」
「早就說了.不用伺候.你把本公子話當做是耳旁風.」
冬香在風中瑟瑟發抖:「奴婢再也不敢了.」
灰衣人冷聲道:「你的人.你自己處理好.」
冬香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公子.我什麼都沒聽到.公子就放過奴婢吧.」
黑衣人看著冬香.這個丫鬟他特意救出來.只用了點花言巧語便讓她為自己辦事.現在事情已經辦完.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黑衣人捏住冬香的脖子.冬香的臉憋的通紅.腿不斷的掙扎.可是怎麼都掙不脫那隻大手.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黑衣人的手鬆開:「不要以為會死的這麼容易.這只是個懲罰.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黑衣人摸了摸鼻子.冷聲道:「她就賞給你們了.」
從暗處出來幾個彪形大漢.不理會冬香的哀求.硬生生把他拖了出去.不用多久就傳了衣服撕裂的聲音.然後是撕心裂肺的聲音.最後一切都變得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