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爺也瞇起了自己的小眼睛.他現在終於有了依靠.四夫人自從嫁入侯府後.他就指望著能考上侯府這座大山.但是他失望了.因為四夫人能嫁入侯府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四爺對四夫人一直不真心.對他們這些窮親戚更是唯恐避之不及.更不會幫他們一把.後來.四夫人有些印子錢要放出去.才想到他這個妹夫.這些年雖然說是賺了點錢.但是印子錢大抵是有風險的.
現在只要搭上竇子聰這條線.以後不管是做什麼都有個依靠.就算是想謀個一官半職的.有竇子聰的幫忙也無不可能.想到這就咯咯的笑出了聲.
兩個人開始有說有笑的和氣小酒來.冰紅當然也盡心盡力的陪著酒.
竇子聰與孫三爺在杯酒交盞.隔壁的曦炎卻是坐不住了.聽到兩個猥瑣的人談論自己的未婚妻.作為七尺男兒的他.怎麼受得了這種侮辱.
雷一鳴按住曦炎的肩膀.把曦炎定在椅子上說道:「曦炎你能不能冷靜些.你平日裡的鎮定都去哪了?」
七皇子依舊認真的修理這自己的指甲說道:「讓他去吧.把那個畜生修理一頓.不用的歌明天整個夜城的百姓都會出來看我們的笑話.」
「那樣的畜生就算殺了也不為過.怎麼就不能修理了.」曦炎氣呼呼的說道.臉上氣色血紅.雙拳緊握.氣的直打顫.
七皇子看看自己的指甲.淡淡的說道:「你也說了.那個畜生殺了也不為過.不過死了就可惜了.少受了不的罪.一鳴.你說是吧.」
雷一鳴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想一刀刀殺了這個畜生.不然難解我心頭只恨.我在邊關征戰沙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卻在背後給我捅刀子.還想讓我娶他那蠢鈍如豬的妹妹.真是癡心妄想.」
曦炎說道:「既然你也如此恨他.你怎麼攔著我呢.讓我過去好好教訓他一頓.」曦炎的手咯咯作響.
「看來你還挺心疼你那未婚妻.一遇到她的事就失去了平時的耐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五皇子冷冷的說道.說著就想起自己被逼著男扮女裝的樣子.心裡有點恨的牙癢癢.
「我們呀.就是把斤八兩.我可聽說你對現在的媳婦可是寵的緊.連以前你最寵愛的側妃都捨得下手處罰了.前兩天我可聽說你一狠心把已經成型的庶長子都打掉了.」曦炎陰陽怪氣的說道著.
「你們兩個也別志氣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好好處理裡面那位.不然過會他可就要離開了.再想把他揪出來.可就要費一番功夫了.」雷一鳴說道.
「閉嘴.」兩個人同時說道.
雷一鳴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坐在那不動了.
曦炎站起來想要去給竇子聰一個教訓.
七皇子依舊淡然的說道:「最近有一個折磨人的好法子.正愁著沒地用.不知道即將離開的那位有沒有興趣聽聽.那可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好法子呀.」
曦炎猶豫了一會.又坐了下來.
「只要能為夕兒報仇.我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雷一鳴冷聲說道:「喲.這還沒過門呢.就叫的這麼親熱.等過了門還指不定怎麼著呢.」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每天嘴上掛著蝶兒.大有今生非蝶兒不娶的樣子.結果被雷一鳴一嚇唬.就把嫂子娶過門了.而且我聽說你最近可是被嫂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曦炎回擊到.
雷一鳴怒目而視.恨不得賞曦炎兩個耳刮子.可是想想也是真麼個理.自己竟然別趙佳妮捏的死死的.「這還不是仰仗你媳婦的功勞.如果不是她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佳妮.她怎麼可能抓到我的把柄.而且結婚之前也沒有人知道她善於用毒.不然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給害了.」
七皇子也說道:「你別說我的王妃也經常在我面前提到曦炎的未婚妻的種種優點.我的耳朵都有些起繭子了.」
「你們也太不仗義了.既然都知道我未過門的媳婦有百般好.還攔著我不讓我報仇.」曦炎鬱悶中.
七皇子扔過來一個匕首說道:「現在就拿著衝過去.明天我就能在五城兵馬司.依著竇國公的個性.他肯定不依不饒.你們王府的幾個側妃也會趁機興風作浪.到時候恐怕你不止是世子職位不保.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你那如花的未婚妻可就要守活寡了.我可聽說這如果是御賜的婚姻.不能退婚.到時候可能弟妹就要抱著你的牌位拜堂成親.以後就只能當個小寡婦了.」
曦炎氣的把拳頭狠狠的揮向桌子.不用說桌子肯定是要散架了.
「我好好的菜餚.這可花了我不少的銀子呢.」雷一鳴憤怒了.
「細長的鞭子.上面全是暗刺.把握好力度.沾點鹽水抽打完之後.身上只會留下細密的傷口.再破點鹽水.傷口會癒合.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傷痕.但被打的日恐怕在半個月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著更不是.每日只能在哀嚎中度過.」
雷一鳴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們征戰沙場用的都是磊落的手段.很少使這些陰險的計謀.不過如果抓住奸細.他可能也不介意使用七皇子的招式.想必以後肯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曦炎瞇著眼笑道:「這是個不錯的法子.不過這麼狠辣的手段真不像是你這儒雅的人能想出來的.」
七皇子優雅的說道:「還真被你說准了.這是慎刑司的手段.不是什麼高級的玩法.只是些簡單的處罰手段而已.你要是想知道更多了.以後我再告訴你些也無妨.你府上有些人是要好好收拾收拾了.」七皇子淡淡的聲音好似講述這一件美妙的事情.不過讓聽的人卻是毛骨悚然.
雷一鳴在心裡暗罵七皇子變態.
曦炎則好像真的在想如何懲罰王府的人這件事.
三個人的空間突然變得出奇的靜.
一會曦炎道:「謝謝你.」
「好兄弟不言謝.今天五城兵馬司程副將的母親六十大壽.整個五城兵馬司的人都會去賀壽.現在時間剛剛好.」七皇子說道.
曦炎笑著抱拳.很快身影一閃而過.
雷一鳴自言自語道:「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竇子聰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與孫三爺依舊把酒言歡.
湊著就酒勁.孫三爺厚著臉皮說道:「二爺.我小時候做夢都想著能當官.就算是個芝麻大點的小官.我都能睡這笑醒.」
「這個好說.我知道吏部有個缺.我只要給太后說一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只是那侯府的三小姐……你懂吧.」竇子聰醉醺醺的說道.
「小的明白.我怎麼說那也是侯府的親戚.四爺以後可是要襲爵的人.四夫人以後那可是侯府的正經主子.你想要見誰不是她一句話的事.現在侯府的人也都要給四夫人一些薄面.三小姐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證能讓你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孫三爺賊兮兮的說道.
「只要你能把這事辦好.別說芝麻點的小官.就是再大點的.在爺這都不是什麼難事.」竇子聰拍著胸脯說道.
孫三爺的心裡喜滋滋的.心想還是自己押對了寶.說著又給竇子聰倒了杯酒.兩個人就這麼好無顧忌的喝著.
等太陽落西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喝得七七八八.孫三爺不想耽誤竇子聰的好事.歪歪斜斜的離開了倚翠樓.
冰紅想著竇子聰以後可能就會是自己的良人.當然用心的伺候著.
不消片刻功夫.兩個人就坦誠相見.
這時冰紅感覺陰風習習.她還未來得及呼喊.感覺脖子被人重重的拍了下去.兩眼一翻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紅兒」竇子聰感覺冰紅的身體重重的壓向自己.想要把她推開.睜開迷迷的雙眼.看到身旁站著一襲黑衣的蒙著臉的一個人.
竇子聰使勁用雙手搓揉著眼睛.仔細的打量.黑衣人出了露出兩隻眼睛外再無其他特徵.竇子聰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壞人了.正要張開嘴喊.嘴巴就被塞進了一塊破布.確切的說不是一塊破布.而是一雙臭襪子.竇子聰想要把臭襪子拿開.雙手還沒有到了嘴邊.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拉住.很快就被反綁起來.
竇子聰嗚咽的呼喊這.倚翠樓裡經常有大爺把姑娘們綁起來增加興趣.老鴇還以為竇子聰在玩呢.怎麼會進來壞了他的興致.
竇子聰看著那帶著戾氣的眼睛渾身戰慄.
竇子聰用腳狠狠的揣著冰紅的身子.想把冰紅踹醒.但是冰紅睡的實在是深沉.任由竇子聰如何的用力.也絲毫沒有轉醒的意思.
竇子聰只能絕望的別黑衣人聰窗口上帶走.要是平時這倚翠樓裡一直有進進出出的官員.五城兵馬司的人也會緊盯著.可惜今天偏偏一個五城兵馬司的人都沒有.竇子聰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