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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憶往昔(二) 文 / 艾蟲子

    雲夕也不鑽這個牛角尖,只要能同意就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是要讓張氏同意雲瀟習武,有必要給張氏敲點警鐘。

    「娘親,你可曾知道我為什麼會有啞疾嗎?後來為什麼會掉水裡嗎?」雲夕問道

    「我記得是五歲的那年,下大雨,你大伯也是那天去世的,是有劫匪殺進侯府,大伯身中數刀,不治身亡了。」張氏再痛苦的回憶著:「當時府裡很亂,我和你跑散了,你也是第二天被發現躺在地上,大雨淋了一天,你身體燙的厲害,病好之後,就得了啞疾。」

    「說來也奇怪,你這次掉水裡的時候,你大哥兒就也出事了。聽說是得了風寒,不知道怎麼小小的風寒,竟然就讓他送了命。你大哥兒的身體一直很棒。」張氏說著也感到一絲的疑惑。

    雲夕想到娘親性子太恬淡,沒什麼謀算又太過耿直,而那兩個姨娘卻個個都是狠角色,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爹爹又極其不重視自家母子三人,否則也不會一去八年,對府裡的母女三人不聞不問。

    如果爹爹稍微重視一點,自己母子三人也不會終日如坐針氈,步履維艱。事已至此,看來還是要給娘親一記重錘,敲醒了娘親,不然爹爹回來,不能提前準備,肯定會有更多意外發生。

    「母親真的以為大伯是意外身故,而我真的是因為淋雨才得的啞疾?」雲夕試探的問道

    「難道還有隱情,可是當天卻實來了劫匪,有人看到了。」張氏有些不明白

    「哪有劫匪,只殺了一個人,卻沒有搶錢的?」雲夕接著問道

    「難道是你大伯的仇人來尋仇了。」張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但她也覺得有些不大可能。

    雲夕很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讓張氏開竅,還真得動點真格的。這些事本尊已經一五一十的刻在雲夕的腦子裡,可能是事情印象太深了,所以即使真的雲夕已經離開,但是記憶還是留了下來。

    「我醒來後,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但是有兩件事,卻記得清清楚楚,怎麼也忘不卻。」雲夕歎了口氣說道

    「五歲我出事那天,天空打著雷,那是還沒有下雨,我看到天氣不好,急忙趕著回家,就走了府上平時很少有的小道,剛走到拐道,就看見一個人他拿著刀,大伯就躺在血裡,是他殺了大伯。那張臉我記得很清楚,是老太太身邊的大貴。他拿著刀面目猙獰,我躲在樹後面,但是當他離開是還是發現了我。我看到自己的行蹤暴露,想要逃跑,但是因為受了驚嚇,逃跑的又比較慢,結果很容易就被他追上了。

    我以為他會殺了我,沒有想到他只是把我打暈,扔到了井裡。我想他在那個地方殺人,估計是想用計把大伯騙到那裡,然後扔到井裡,但是大伯識破了他的計謀,最後迫於無奈把大伯砍殺了。我撞破了一切,他就按照原計劃,不費吹灰之力把我扔到井裡。慶幸的是我掉到井裡時,醒了過來,順著井繩爬了上來。外面下著大雨,爬上來後就暈了。後來,我是怕報復所以就裝啞巴。」雲夕幽幽的講完了所有的故事

    張氏的眼眶一直是濕潤的,她從來沒有深思過這件事,感覺只是巧合,她真的不知道女兒是怎麼走過來的,孩子可能真的是不相信她說以所有的事都沒有說。

    「前些日子,又是怎麼掉水的?」張氏已經涕不成聲,但是還想知道事情的真想,就抽涕著問道。

    「前些日子,我們的飯菜實在是清淡,而且份量又太少,我就想去廚房看看。在廚房外看待丁香拿著大哥兒的藥鍋,再往裡面放東西,我有上次的經驗之後,發現情況不對,就馬上離開。但是還是被她發現了,她追了出來。我無處可逃,就跳進水裡。丁香看到我在水裡之後,把河邊的大石頭搬起來扔了進去。覺得我不可能生還之後,就走了。」

    張是一邊聽著,一邊咬著手帕子:「後來呢?」

    「後來,你就在水邊發現了我,因為你說你看到我落水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懷疑。」雲夕接著說道。

    張氏哭成了淚人兒

    雲夕知道張是就是心太軟,心太善,雖然老太太如此對她,但在他心裡老太太無非也就是小打小鬧,在侯府不活有性命之憂。她怎麼會想到這府上很多人都是受傷沾滿鮮血的。

    「娘親,你還以為這都是偶然嗎?母親還以為瀟弟弟天生體弱多病,母親你的頑疾也是不可治癒嗎?」雲夕歎了口氣,看了看張氏,又看了看雲瀟接著說道:

    「大哥是因為爵位丟掉了性命,我是一個不小心,差點當了替死鬼,瀟弟弟完全是因為三房裡不能有第二個嫡子。」

    張氏突然愣住了,恍了一會神,猛地抱著姐弟倆嚎嚎大哭:「我苦命的孩兒啊」

    雲瀟雖然聰明,但是畢竟還小,一時看不大明白,只知道輕輕的排著她的肩膀。雲夕也靜靜靠在娘懷裡,等她哭夠了,才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淚:「娘,別怕,您還有我和瀟弟弟呢。」

    「等你爹爹回來後,我們把這是告訴你爹爹,讓你爹爹為我們主持公道。」張氏還抱著一絲僥倖心裡

    「娘親,這事告訴爹爹,你想爹爹會怎麼處理?」雲夕質問道

    「這……」張氏也不知道杜晉到底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直接斥責老太太,這不可能,百善孝為先,即使老太太有再多不是,也不會把老太太怎麼。更何況無憑無據的。

    「大伯是嫡長子,尚且不能如何,況且是爹爹呢?」

    「娘親,你說爹爹會幫我們嗎?」雲瀟也怯生生的問道

    張氏有些為難,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於杜晉他真拿捏不準。

    「爹爹不會幫我們的。如果爹爹會幫,我們就不會再侯府過著這樣的日子,而無人問津。恕女兒不孝,在我心裡爹爹關心的只有仕途,對仕途有利的他會選擇,無利的則會取捨。」雲夕堅決的說道

    「你爹爹是因為逸兒的事情,才……」張氏試圖解釋到

    「娘親,都現在我,我們必須認清事實,那件事情明擺著是栽贓嫁禍,爹爹辦案多年,不可能看不透。」雲夕對張氏的行為很無語。

    「這……」張氏有些六神無主

    「娘親,現在侯府誰都靠不住,連爹爹我們也靠不住,唯一能靠的就只有我們自己。」雲夕提出自己的看法

    「娘親,我相信姐姐。」雲瀟也支持到

    張氏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這麼又主見,感覺自己也要強大起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就真毀了自己的兒女。

    「弟弟要請個先生學習同時還要熟讀兵法,加強鍛煉;」

    張氏默認的點點頭

    雲瀟當然也樂得高興,他也實在不想學枯燥的四書五經,不是他學不會,而是因為枯燥。但是武術不一樣,每天都讓他充滿力量。

    「姐姐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雲瀟朗聲應道,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堅定。

    「我要多學習點醫術,以備不時之需,還要花一些時間學一些女紅,這些方面還是要能應付過去才行,娘親要每天去老太太那裡問安,晨昏定省不能少了。」

    「晨昏定省?」張氏聽到後開始膽怯

    「娘,想想我和瀟弟弟」

    「我明天就去老太太那兒去。」張氏猶豫了一下說道。

    雲夕和雲瀟相視會心的笑了出來。

    「讓她給你請個師傅,好好學習女紅。」張氏一臉的決然:「至於醫書,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再搗鼓的好,你現在的就已經夠用了。」

    「誰說夠用了,我現在剛知道些皮毛,至少能讓我們知道什麼有毒,什麼沒毒,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後才停止學習。」雲夕理直氣壯的說著「侯府這大宅門裡,陰私的事情多了去,我這是防範於未然。況且瀟弟的身體才剛剛調養好,還需要好生觀察一段時間,我怎麼能放心不管了。」

    張氏稍稍猶豫,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夕兒落水,瀟兒體弱,若再有什麼意外,那麼……,想想都後怕。

    雲夕又囑咐了幾句,看見張氏眼眶微紅,臉上又添了一絲倦意,輕聲說道:「娘親,您先睡會,我們午飯回來再來叫您。」說著便退出房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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