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怪不怪的,那本就是你的男人。」沐玲瓏輕聲嗤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他們面前演了一場戲,戲終了,只剩她一人還在原地。
林槿斕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她以為她是在諷刺她搶了他的男人,頓時眼神變得惡毒,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但她咬了咬牙,長長的指甲陷入了纖嫩的掌心,仍是低聲道,「姐姐說的哪裡話,皇上是後宮眾姐妹的,怎會是本宮一人的。」
沐玲瓏挑了挑眉,冷聲道,「那貴妃娘娘不妨費些心思,將他變成你一個人的。」她忽而又笑了笑,墨軒帝本就是她一個人單獨,她哪裡還需要費心思,暗暗嘲笑自己竟腦子紊亂了,難怪連這些事都參不透。
「本宮定然會的,但是沐采女還是好好的擔心自己吧,現下你自身難保,還是不要管這麼多的閒事了。」
林槿斕精緻美麗的面容上有著一抹得意之色,在她心中,她知道,唯一入了墨軒帝的心的,便是這位曾經的沐妃,現下她失寵,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
「貴妃娘娘還是積些口德吧,七哥尚在邊關,命懸一線,而他曾經最愛的女人卻轉身投入他哥哥的懷中,貴妃娘娘就算不成日做惡夢,心中也該有零星半點的愧疚吧,這般的在此落井下石,也不怕午夜夢
回,心中難安,對了,怎麼又繞回去了,你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心神難安呢?終究是我高看你了。」
墨麒麟冷冷一笑,面上有著不加掩飾的諷刺,配著那蒼白淒凌的面容,更是說不出的冷戾。
林槿斕的身子顫了顫,不知是被她嚇到了,還是想起了墨昀,心中難安。她身邊的清霖扶住她,面色清冷,一雙眸子裡卻有著淺淺的怒意,她沉聲道,「公主此言便是有所不妥,我家娘娘能被皇上看上,是我家娘娘的福分,公主這般說,難道是質疑皇上的聖威嗎?」
「若真是我家皇兄看上的,倒也罷了,只是不知自己又用了什麼狐媚手段,上了皇兄的床,皇兄一貫負責,但是最好還是穩妥些,一旦皇兄發現了你的別有用心,貴妃娘娘的下場,可不是我們常人能預知的。」墨麒麟冷冷反駁,她心情不爽,加之林槿斕對皇嫂步步緊逼,她怎能任由她欺凌,於是說出的話句句傷人。
林槿斕的臉更是白了幾分,似是辯解般地道,「本宮和皇上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公主辱罵本宮可以,但是不可以侮辱本宮與皇上間的情誼。」
她摀住胸口,淚水盈在眼眶,好不淒楚動人。
沐玲瓏卻在聽完她的話後,面色變得刷白,好一個情投意合,真真是叫人心痛至死才方休。
「麒麟,你不回宮,在這做什麼。」低沉而又渾厚的聲音響在身後,沐玲瓏的身子一僵,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追出來,多半還是擔心墨麒麟吧。
墨麒麟冷冷的轉身,看著他的面上有些許的憤怒,她冷冷一笑,並不答話。
「皇上。」林槿斕輕聲喚了句,墨軒帝將視線轉到她的身上,見到她蒼白的臉色,聲音略微放柔了些,低聲道,「愛妃怎麼了。」
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林槿斕的心中一暖,面上綻放出一抹極淡的笑,那笑裡有著些許故作堅強,讓人看了十分的動容。
「皇上,適才公主說……」清霖支支吾吾地說著,卻又略微擔心地望了一眼墨麒麟,似是不敢說一般,墨麒麟的眉心一擰。
「說。」墨軒帝的眉心帶了一抹嚴厲,聲音冷而冰冷。
清霖低聲道,「方纔公主說,貴妃娘娘靠的是不正當的手段,才留住了皇上,娘娘為人和善,不願辯駁,可是奴婢卻是不忍看娘娘如此忍氣吞聲。」
「清霖。」林槿斕語帶責怪地喚了她一聲。
「愛妃不必如此委曲求全,朕若是不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強求。」他的聲音裡含著堅定,透過側面,沐玲瓏看著他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林槿斕,這一句話,怕是不止是說給墨麒麟聽的吧!
墨軒帝要做的,沒有任何人能逼迫,只是那時的沐玲瓏一心惦念著別的事,才不知道,那一晚的事,他心甘情願……
墨麒麟望向墨軒帝的眼神中有些複雜,好比她十分看不上的一個女人,卻成了疼愛她的哥哥的寵愛的妃嬪,叫她如何能開心。
「麒麟。」墨麒麟還想辯駁,卻教她緊握住手,這才見她面色發白,暗一思忖,便也很快將前因後果推了出來,她的心中一顫,低聲喚了句,「皇嫂……」
她本無意在她面前提起這件傷心事。
沐玲瓏對著她搖了搖頭,勉力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麒麟,你手上的傷不可久拖,我們還是先回宮找太醫吧!」沐玲瓏輕聲道,墨麒麟點了點頭,看也不看林槿斕和墨軒帝,眉宇間皆是淡然,她沒有那般大度,能夠笑著祝福他們。
墨麒麟點了點頭,隨著她一同離開,兩人都默契地不想去看那二人。
但身後仍傳來二人的對話,濃情繾綣。
「皇上怎麼來了。」林槿斕輕柔地問著,面上有一抹羞紅。
「朕不放心你,便過來看看……」
林槿斕似乎還說了些什麼,聲音輕柔溫和,然二人漸行漸遠,聲音漸漸模糊,那含情的對話便也慢慢消失在風中,沐玲瓏苦笑一聲,握住墨麒麟的手不自覺地用了些氣力。
墨麒麟反握住她的,神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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