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被打入冷宮,這無疑更是刺激了眾人的神經,明**妃才剛剛小產,皇上竟然如此的不顧情面,連一絲憐惜也無。
而那犯了錯的惜嬪,又重新得到了聖寵,自是落下不少口舌,許多大臣紛紛上書,要廢黜惜嬪,赦免慧妃。
重華殿,墨軒帝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奏折,冷冽的眸子裡帶了些陰沉,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怒火,白皙修長的指緊緊的扣著那份奏折,越往下看,手指便下意識的往下壓,直到看到最後,眸中的累積的怒火終於再難掩飾,他大手一揮,那本奏折便擦過桌上厚厚的一摞奏折,重重的摔落在地,其餘的奏折也跟著遭殃,凌亂的散落著。
這御史大夫果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羅列出沐玲瓏的十大罪狀,還拉攏眾臣為慧妃求情,就是為了讓他廢了沐玲瓏,這些人還真是反了,連他的事,也敢管。
一隻素白柔軟的手,輕輕的拾起那本奏折,輕柔的放回桌上,重新歸在原來的位置。
林槿斕恭敬地端著放在一旁的茶,低聲道,「奴婢新泡了雨前龍井,皇上可要嘗嘗。」
她的眉眼是一貫的溫和清麗,絕美而又柔和,讓人的心情頓時多了些輕鬆,少了些鬱悶。
墨軒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從她的手中接過茶,小啜了一口,滋味略帶著些些澀意,過後卻是苦澀馨香,而又帶著絲絲甜意,清淺的茶香彷彿將胸中的鬱悶之氣也去了不少。|
「好茶。」墨軒帝輕聲讚歎,這林槿斕的茶藝自是不錯的,人也生的極為的溫婉,不似那些成天打著歪主意的宮女,打扮的妖媚艷麗,而她卻清淺如高山上的雪蓮一般,看著讓人十分的舒心。
「皇上國事繁忙,好好照顧著自己的身子才是,免得惜嬪娘娘擔心。」林槿斕素日話也不多,但是也算是重華殿中能勉強和墨軒帝說得上幾句話的人,加之她是沐玲瓏宮中的人,墨軒帝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御史大夫果真是膽大包天,竟絲毫不將朕放在眼裡,早朝之時,朕駁回了他為慧妃求情的請求,第二日,他又聯合著其他的大臣要朕廢黜惜嬪,朕大怒,狠狠訓斥了他一頓,哪知現下倒好,他又聯名其他大臣一起上書。」若是換在平時,墨軒帝自是不願意和別人說這些事,只是這些事情壓在心中,鬱悶難解,又要瞞著沐玲瓏,對著林槿斕溫和的臉,便有了傾訴的欲~望。
林槿斕微微揚了揚眉,有些詫異,這似乎是她在重華殿當值這麼久以來,他對她說的最長的話了,她的唇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柔聲道,「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方法,皇上何必憂心,待那些臣子明白皇上是真心的愛著娘娘的,便不會這般的反對。」
她說得輕巧,並不直言回答朝政上的事,只是從沐玲瓏的角度上來回答。且皇上對她傾訴,卻未必是要聽她的意見。
墨軒帝不再說話,喝了幾口茶,慢慢地冷靜下來,這些事情他自是會好好的處理,讓那些大臣心服口服,而她,只要在他的保護下,好好的生活便是。
林槿斕見他不再說話,便也沉默著一言不發,靜靜的幫墨軒帝收拾著桌上的奏折,室內只餘二人的呼吸聲。
待將桌上的奏折整理好,她蹲下身子,去撿一本奏折,用手拂了拂落在地上的那一面,倏地站了起來,轉過身將那奏折放在桌上,哪知卻碰到了墨軒帝剛放回桌上的茶杯,那茶杯「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頓時碎成了碎片,林槿斕一驚,眸子裡有著淺淺的慌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時間踩到了那碎裂的茶杯上。
「小心。」墨軒帝抬頭,低聲喊了句,伸手去扶住她,尖銳的瓷片頂著腳,林槿斕下意識將腳抽離,哪知重心一時不穩,頭仰著往後倒去,墨軒帝想也沒想,便伸手一拉,她氣息不穩的撲向他的胸膛,額頭重重的撞在他的胸膛上,他暖暖的鼻息噴灑在她的發頂,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她和昀一向恪守男女之妨,自是不會這般的親近,這還是她第一次離一個男性這般近。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略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墨軒帝的身子一僵,低頭望向林槿斕,攬著她的手頓時一鬆,面上隱隱的多了抹惱意。
沐玲瓏只覺得氣血湧上心頭,竟然教她遇見這般的事情,從她這個角度看,恰好看到的是墨軒帝抱著林槿斕,怎能叫她不生氣。
一旁同來的墨昀也蹙起了雙眉,手緊緊的握著,像是這樣才能緩和內心的衝動,面上早已沒了往昔的淡定從容。
墨軒帝忙放開林槿斕,面上極為罕見的閃過一抹慌亂之色,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定然會生氣。
林槿斕面色羞紅,緊緊的咬著下唇,有些無措的解釋道,「娘娘不要誤會,奴婢只是……」
沐玲瓏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像是心臟處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一般,為什麼要是林槿斕呢?原本她就該和墨軒帝是一對,而她,不過是一個偽女配,現下墨軒帝終於發現了她的好,兩人便互訴衷腸了嗎?她想開口質問,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害怕聽到的答案,會讓自己失望破碎。
她甚至失了勇氣,去面對這樣的事。
墨軒帝見著她面上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多想了,但礙著林槿斕和墨昀都還在場,他更是不可能直接地解釋,只能乾著急,一雙眸子深沉若海。
氣氛一時這樣僵持著,四個人各懷心思,卻又終究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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